第173章 游湖
古風古色的隔間裡,點著一爐薰香。【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然而沈弦和貴婦人爭鋒相對的態度,和這雅致的氛圍並不相稱。
左右兩個牌友對於這種莫名的衝突司空見慣,不管什麼時候打麻將都能碰到這種誰也不服誰的。
只是打個麻將說話就夾槍帶棒的,沈弦對於這種沒事找茬的人是不慣著的。
洗牌,搓牌,碼牌。
抓拍之後,沈弦開局不錯,同花連對多,雜牌少。
察言觀色間,沈弦發現貴婦人表情淡定,想來牌也不會差。
四人牌打了好幾圈,氣氛漸漸焦作。
能打到麻將館第六層的,沒有幾個軟柿子,這種水平放在前世,也屬於是業餘巔峰水平。
猜牌算牌已經成為比較基礎的技巧,四個人大概都猜得出來對方手裡是什麼牌。
互相卡著對方的牌,就導致自己手裡有零牌,這樣自己也胡不了,除非有人換一張牌胡,或者自摸,不然大家都要互相卡死。
這一局和上一局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沈弦這次牌運好,上局她連聽牌都沒構造,一家卡三家才拖到平局。
而這一次她開局就開始鋪墊,佯裝自己胡條,實際上時胡萬,貴婦人卡了八萬洋洋得意,實際上沈弦是在胡二條。
「小妮子,姑奶奶告訴你,你這把胡不了,場上的八萬可就只有我手裡這一張了。」
貴婦人語氣陰陽怪氣,她平日裡走到哪都是矚目的焦點,一來家世顯赫,二來出手闊綽。
然而這幾天麻將館的目光都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沈弦吸引,貴婦人心裡是十分的不舒服,早早就來等著,要殺殺她的銳氣。
沈弦打出一張東風,抬頭斜斜看著她,「誰跟你說我胡的是八萬了,阿婆。」
一句阿婆把貴婦人氣的夠嗆,雖然她已經年過四十,但是平日裡保養極好,連洗澡都用的羊奶,跟阿婆完全沾不上邊。
「裝神弄鬼!一會輸的時候別怕被打臉!」
貴婦人冷哼一聲,『啪』的打出一張二條。
沈弦眉眼帶笑,笑呵呵的捏過二條將牌一推,「胡了,多謝這位夫人餵牌。」
貴婦人臉色頓時僵住,剛剛說的狠話還沒落地,結果自己先被打臉了。
「小賤人,你玩髒的!」
貴婦人惱羞成怒,指著沈弦罵道。
沈弦一巴掌拍飛她的手,眼神冷冷道:「嘴巴放乾淨點,這是戰術,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可就違反麻將館的規矩了。」
貴婦人花里胡哨的指甲緊緊扣住桌子,不服氣的說道:「再來一把,我一定能贏你。」
沈弦看了一眼天梯榜,又解鎖了三個人,語氣隨意的說道:「我不和你這種沒品的手下敗將打牌。」
「小賤人,你說誰是手下敗將!找死不成?」
話音一落,沈弦還未說話,紅豆從門外探出頭來,她微笑的表情中暗含警告。
「這位夫人,麻將館的規矩是攝政王設立的,你是想挑戰王爺的威儀嗎?」
不管是什麼身份,到了麻將館裡,沒有人橫的起來。
貴婦人憋著一口氣,只能忍了下來。
沈弦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後閒庭散步一般離開,去其他房間收割氣運。
玉華州柳葉湖。
湖水波光粼粼,一尾木舟盪起層層漣漪,漸漸寒冷的天氣不適合游湖,但是木舟里點上紅泥小火爐,燒上一壺熱酒,便另當別論了。
顏重巒目光看向碧綠的湖水,輕笑著問道:「兩位可知此地為何叫柳葉湖?」
柳青想了想回答道:「難道是此湖形狀似柳葉?」
趙舜聞言哈哈一笑,「柳兄,玉華州詩情畫意,取個名字怎麼會如此沒有品味。」
柳青臉色微囧,拱了拱手道:「還請兩位解惑。」
顏重巒露出意外之色,緩緩看向趙舜,「看來趙兄是知道來歷的。」
趙舜輕輕點頭,兒時的記憶浮現在腦海,他幼年蒙學,喜讀山川風物誌,各類奇聞怪談,對於柳葉湖的典故是十分了解的。
三人說話間,一尾烏蓬小船緩緩靠了過來。
烏篷船上一個披著紅色貂裘姑娘,攙扶著一位雲鬢高聳,風韻猶存的婦人。
那姑娘嘴唇輕輕嘟著,面露不滿,輕輕搖了搖婦人的手臂說道:「娘,咱們來祭祖,二房的人怎麼也跟過來,瞧著實在是礙眼。」
那婦人冷冷笑了一聲,然後提醒道:「芳蔓,過幾日你爹到了玉華州府,你便不要這般議論了,到時候被人聽去就不好了。」
被喚作芳蔓的女子全名顧芳蔓,生的天生麗質,是京城顧翰林家的孫女。
她身邊的夫人是顧翰林長子的原配夫人,名叫趙美蘭。
裹著暖和的貂裘,顧芳蔓眼睛一轉,悄悄問道:「娘,我聽說二房的在玉華州有一個私生女對不對?」
說起這個,趙美蘭臉色浮現一絲厭惡,「都是你姑姑不知檢點,偷偷摸摸在外面有了野男人,讓顧家丟了多少臉面。」
母女二人說話間,烏蓬小船緩緩靠近了趙舜他們的小船,一陣淡淡的酒香傳來。
顧芳蔓耳朵動了動,便聽見有一味聲音充滿正氣的人在侃侃而談。
趙舜飲了一碗熱酒,回憶著說道:「相傳百年以前,有一清倌人命曰柳葉兒,色藝雙絕,她名頭正盛的時候,結識了一王姓書生,兩人情投意合,私定終身,然而好景不長,這書生貪賭輸光了銀錢,變相偷偷把清倌人騙出來賣了。」
故事還未講完,柳青便怒飲了一口酒,「豈有此理,這廝也太不當人子了。」
趙舜感同身受的笑了笑,當初他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也氣得不行。
「後來,有人像柳葉兒告密,得知事情原委之後,柳葉兒便知道自己所託非人,便將王書生請到花船上,當著他的面幫著滿箱積攢的金銀珠寶跳進了湖裡。」
話音一落,柳青忍不住感慨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可惜了。」
顏重巒爽朗一笑,規勸到:「柳兄,你換個思路想一想,這王書生守著金屋而不自知,既失了美人,又丟了金銀,這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直懲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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