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吳世子的年輕男子此時內心也是慌得一逼,只是不想在這群人面前認慫,故而面上裝得若無其事:「慌什麼,就算鬧到陛下面前又如何,以咱們的家世最多也就被陛下訓斥幾句,陛下絕不會為了那幾個小雜種而為難與我們。☺💙 ➅9s𝓗υX.cσ𝓶 🍮🍪畢竟我們身後有所依仗。」
是啊,他們身後的確有所依仗,這是這是從前而不是現在,如今世道已經開始變了,世家已經開始被打壓,很多世家已經喘不過氣了,很多不過是靠著曾經的底蘊硬扛著,內里他們最是清楚,也就只能撐一時,若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們就會從歷史的長流中退出,活著都是皇帝開恩了。
「對對對,咱們不能自亂陣腳,絕對不能慌,咱們一口咬定是對方先動的手,咱們不過是自衛反擊,這樣我們就占據有利的一方,就算是懲罰也不會太重的。」還是吳世子聰明,他們可是身後有靠山的,又不想顧家那幾個崽子,他爹也就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哪裡能跟他們抗衡呢。
能在國子監念書的,腦子都是比較靈光的,立刻讓身邊的小廝回家報信,而他們則跟著洪大人一塊進宮面聖。
「洪文廣你就是這樣管理國子監的,好好地孩子傷成這樣你都能不聞不問,就由著孩子這樣傷著,連個大夫也不給請,你的心難不成是石頭做的,你兒子要是這樣被對待你是什麼心情?」天楚帝怒火中燒,劈頭蓋臉對著洪文廣一頓臭罵。
「陛下贖罪,寧安公主氣勢洶洶的闖進國子監,有口出惡言,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懲罰人,臣一時沒有顧得上。」洪文廣直接把責任都往簡清羽身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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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解釋?」天楚帝一下冷靜了下來,內心卻是恥笑不止,好一個洪文廣啊,推卸責任倒是快啊。
洪文廣見天楚帝此時還算平靜,定了定神道:「在此次事件上臣的確疏忽了,事後也詢問過事情發生的經過,是顧衛風因為一些小事先動手的,後來才鬧大了,這樣打架鬥毆事件在國子監是不允許發生的,微臣已經處罰了涉事的一干人等。」
「為了一點小事?」天楚帝這麼說的時候卻沒有看向洪文廣,而是看向吳世子那些人。
「來,你們都是當事人,你們來說說事情的起因經過,不許隱瞞不許遺漏,膽敢隱瞞便以欺君罔上論罪處置。」帝王的威儀又豈是這些紈絝子弟們所能夠承受的,便是吳世子此時臉色也變得蒼白,更何況是哪些以他為首的人。
欺君之罪,論罪當斬。
原本還想要一口咬定他們約定好的結論,因為皇帝的一句話,他們哪裡敢期瞞,便將事情起因經過吐了個乾乾淨淨。
天楚帝看著底下跪著的一眾癱軟如泥的紈絝子弟,就這樣的德行,日後入朝為官豈不是要將大燕王朝給顛覆了。
「可有不盡不實之處?」
「沒有了,沒有了,萬不敢期瞞聖上。」他們怎麼還敢存僥倖心理,真的已經把所有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