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曦禾也就知道跟他哥哥學著,她們家爹爹不是最大的,娘親才是最大的,爹爹的話可以不聽,娘親的話必須得聽啊。【Google搜索】
不然沒有好日子過,這也就算了,想要什麼東西的時候,還得不到,娘親手裡總是能變出來一大把寶貝,有辦法逼她們乖乖就範,娘親特別壞,藏著掖著偏不給,除非功課拿來換。
這般越長大就知道。
年齡越大好奇的東西也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她們都會找父皇這個父親商量事情,可一般的情況下,那都是找不到人的,因為她爹有空就在她娘那裡被霸占著。
安平長公主又離開了皇宮,搬了出去外面修養。
年節。
帝王休假三天。
三天來,基本上都在挽雲宮。
望著慵懶的小女人,帝寒錦道,「起床,吃東西。」
雲晚慕搖了搖頭,「不吃。」
他自己多麼秦壽不知道嗎?折騰到天亮才讓她睡下,她現在哪裡有力起得來。
想起來就生氣,沒好氣的哼哼唧唧,就這麼扯著男人躺在他的懷裡,她不好過他也別想。
帝寒錦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捏了捏她的小臉,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幹嘛?」兩個字出口,就沒了聲音。
這個男人!雲晚慕紅著臉大罵,難道真的就像人家說的,男人到了某個階段,就那什麼什麼,像一頭狼似的。
這些年,在那方面上的事情,帝寒錦可謂是只增不減,還愈演愈烈。
年三。
朝廷有人舉報在詡王府里搜出了龍袍等等一系列試圖謀權篡位的證據。
太上皇大怒,派人將這個逆子給押到跟前,誰知道帝言詡卻連夜出逃,氣得太上皇大病一場。
雲晚慕聽到這個消息,淡淡的哼了一聲,這個老爺子對別人,那可是半點也不留情面。
但對於他自己的親生孩子,就算是十惡不赦的,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頭。
合著人家命就不是命了。
只可惜,這個兒子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絲毫也體會不到他的用心良苦,就這麼逃跑了。
雲晚慕譏諷一笑,像帝言詡這種人留著,將來也是個禍害。
帝寒錦發現,小女人最近有意無意的再和他說一件事情,目的就是帝言詡。
帝寒錦忍不住彎唇一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對他的脾氣,別說她這麼想,便是她不這麼說,他也不可能留著他那個弟弟。
如果他連這點兒狠心都沒有,那麼他早就應該退位讓賢。
更何況是這個小女人的心意,為了不辜負她,他也不會留下帝言詡。
便是他的父皇不忍,那也沒有用。
半個月後。
聽說帝言詡破罐子破摔,跟叛軍在一起對付天齊人,聽了這些話太上皇直接吐出一口血來,當場昏厥。
又過兩日,傳來帝言詡身死的消息。
這間,太上皇剛剛好一點的身子,聽到這個消息,又直接昏了過去。
那些平日裡跟帝言詡交好的也都被他給坑了一把,誰都沒想到,他們平日裡支持的人居然會是這樣的。
帝言詡倒台後,還有一些曾經跟他密謀的臣子也被帝王給一個個收拾了出來。
眾人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帝王的心狠手辣,他根本不是浪得虛名。
從前都以為他皇位被搶來的,他本人並沒有多少讓人心服口服,所以曾經私底下,他們還選擇其擁立他王。
這短短几年的時候,少年已經不知不覺的從少年長成了一個男人,一個真正堂堂正正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令他們沒有辦法不服。
而且,他們知道帝言詡的死,肯定跟帝王有關係,他們都知道,太上皇最愛自己的子女,當初太上皇那番先皇上一步的做法去捉拿帝言詡,其實也是想要留帝言詡一命的,但是現在畢竟不管權力什麼事情,都是皇上說了算,太上皇也是管不住的。
帝王如此冷情冷血,誰都不可以阻攔他的想法,就算是太上皇的面子他也照樣不給,誰又敢再造次?
太上皇的身體越來越差,身邊只留了元太妃一個人照顧著,現在已經是平日裡連飯都吃不了多少了,身形迅速的消瘦,完全沒有了昔日龍威。
帝王也每日都過去床前,去陪老爺子說話,但大多數,老爺子都昏昏沉沉的在睡覺。
對於這個父皇,太上皇是個疼孩子的,自然對帝寒錦也不必多說。
再廢物的孩子在太上皇的眼裡,那也都是他的孩子。
也不會對他們多麼的苛刻。
然而,太上皇人已經是這樣,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帝寒錦看在眼裡,可干著急也沒有用。
書房裡,雲晚慕推開門去給男人送了點吃的。
帝寒錦坐在龍案跟前,手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看到她,微微訝異,「你怎麼來了?」
「臣妾不來,皇上是準備把自己餓死嗎?」
「放肆,竟敢與朕這樣說話。」
雲晚慕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將自己準備好的糕點拿出來擺在他的跟前。
「皇上有什麼事情,也要記得吃東西呀,不然把身體累垮了怎麼辦?」
她們母子三人,可還指望著這個男人的,他要倒下了,她們可怎麼辦,還真的想讓她給他孩子找個後爹不成?那多麻煩呀。
不過這話雲晚慕沒有敢說出來。
帝寒錦輕嘆一聲,將人拉進懷裡,接過她遞來的糕點,卻是直接塞進了她自己的嘴裡。
雲晚慕額頭掉下一條黑線,隨後憤然起身,嘴裡叼著糕點含糊不清道,「臣妾親手給做的糕點,可惜浪費一番苦心,某人卻瞧不上,那就算了,我自己吃還不行嗎?」
雲晚慕哼了哼,拿起糕點離開他。
不吃拉倒,誰稀罕伺候。
帝寒錦聞言心中一動,連忙將人給拉了過來,低頭輕吻她的唇,將她吃剩下的一半糕點給搶了過來。
雲晚慕一怔,臉色頓時一陣羞紅,罵道,「帝寒錦你無不無恥?明明給都不要,還要從臣妾這裡來搶,神經病。」
帝寒錦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心中充滿了喜悅,「這是慕慕親手做的,剛才怎麼不說?」
雲晚慕眨了眨眼,望著男人,沒有答話,而是說道,「皇上,您心情不好?這是怎麼了?」
這個男人今日愁眉不展,唉聲嘆氣,不過很快,她便知道為什麼,八成為了太上皇他的父親。
帝寒錦只是搖了搖頭,看著她,隨後又道,「慕慕,倘若日後朕生了病,你可會嫌棄我嗎?」
雲晚慕又眨了眨眼,「皇上怎會說這樣的話?」
就算他生病……
她眨了眨眼一笑,「皇上你要是生病了,臣妾肯定是第一個上前伺候,來證明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將會便更加疼愛我,何況你是皇帝,誰敢嫌棄你呀!」
後半句才是真的。
他一個皇帝生病了,對於這些妃子而言,那可是獻殷勤的好時機,這個男人還會擔心被人嫌棄,這都是什麼結論?
帝寒錦又嘆了口氣,他想要問的是這個,可又不是這個。
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麼,要是有一天,朕容色衰老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嫌棄我?」
雲晚慕盯著這個稀里古怪的男人,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皇上這是怎麼了?」
「不過……」她捏著帝寒錦的臉頰,「皇上要是老了的話,那時候臣妾也老了呀,那你是不是也會嫌棄臣妾老?」
「怎麼會,慕慕都是一如既往的美。」小女人每天都鮮艷的跟個小丫頭似的,都不會變樣。
說了這麼一會兒,帝寒錦心裡舒心了很多,一掃心中陰霾,可能是吐了這些話,又能夠感覺到這個小女人對他的耐心和安慰。
隨後他便起身,坐到旁邊,拿過她做的糕點,一塊一塊的吃了下去,吃了心裡暖暖的。
雲晚慕不知道帝寒錦究竟想說什麼,不過見他不再繼續垂頭喪氣,悶悶不樂,她也就再懶得追問。
然而,太上皇還是沒有熬過這個冬天,舉國悲痛。
房間裡,雲晚慕睡了一覺醒過來,也沒有見那個男人回來,微微一嘆,心知道,他定是因為太上皇的逝世而感覺到傷心,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
晚上去了書房,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想著帝寒錦眼下定然是在拼命處理政務,麻痹自己,便備上吃的走了過去。
連燈都沒有掌,肯定連晚膳也都沒有用,雲晚慕走進了房間,看著男人坐在房間裡的陰影之中,這樣的帝寒錦,看著有些讓人心疼。
帝寒錦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柔和,「慕慕怎麼又來了。」
「還說呢,皇上連回家的門兒都不知道了。」
聽她說回家這個用詞,帝寒錦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雲晚慕便走過去,將手裡的湯給擺放在了桌子上,「吃些東西吧。」
「這是你做的?」帝寒錦挑眉。
他想起來上一次她帶了自己親手做的糕點給他吃,結果他因為沒胃口不想吃,還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讓她生氣。
雲晚慕搖了搖頭,「皇上錯了,還不是臣妾做的。」
「真的?」
「是,這是奶娘的功勞,怎麼,難道不是臣妾做的,皇上便不用嗎?那乾脆餓死算了。」
帝寒錦給了她一巴掌,「沒有一點誠意,不吃了。」
雲晚慕將湯放在一旁,看著這個傲嬌的男人,「那臣妾要親手做給你,皇上就會吃了嗎?」
帝寒錦溫柔的望著她,知道她善解人意,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便故意哄他吃飯,他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了,朕真的沒胃口。」
「那就隨便吃兩口就行了,你總是逼著我吃藥膳,我都沒說什麼。」
拗不過這個小女人,帝寒錦勉為其難的吃了幾口。
然後,吃飽喝足的帝王,便有力氣開始幹壞事了。
某慕被結結實實壓了一晚上。
雲晚慕記得跳腳,她到底是為什麼想不開,要去給他送那頓飯?
然後,然後她最後是怎麼回來都不知道,害得她現在渾身酸軟不能動。
早知如此還不如餓死他算了,再說餓了一頓又不會真的將餓出毛病。
還讓自己這麼慘。
午膳過後,元太妃那邊過來人通知,要她過去一趟,雲晚慕這才從穿上爬起來,梳妝打扮。
元太妃望著那走過來容顏絕色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什麼,不過那絕對不會是喜歡。
曾經,元太妃以為這個丫頭是很好的孩子,皇帝喜歡她,她還給皇帝生了兩個孩子,這些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但皇帝是一個皇帝,怎麼能讓他獨寵一個女人,自古以來皇家都沒有這樣的先例。
她只覺得荒唐,不敢相信,這是她兒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做出來了。
見到元太妃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光芒,雲晚慕也假裝沒看見,上前規規矩矩行了禮,便就坐了下來。
心裡怎麼想的不重要,面子上該做的一點不能少。
且演戲什麼的,雲晚慕最是拿手。
只要她不明白說什麼,元太妃便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若是故意找她麻煩,她的兒子大暴君也會第一個不願意。
元太妃笑著指了指桌子上的畫像,「年前就給你們看過了,今日又加了一些你們瞧一瞧,看看有什麼好的女子,也該入宮一些。」
雲晚慕看到這個女人,太上皇走了不久,她就迫不及待的給帝王拉攏人,是想要將之前只聽太上皇一個人中立的臣子收買,將他們家的女兒收入後宮做為合作對象麼。
不過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這麼著急。
望著眼前這個笑意不減的丫頭,元太妃知道她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憨厚,是個憨憨,以前也只不過是她看錯罷了。
那只不過是她邀寵的手段,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可再怎麼樣她也不能霸占了皇帝一個人。
但,畢竟元太妃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知道他是個什麼脾氣,這個時候她自然不可能明著對付他的小心肝,不然明著對雲晚慕怎麼樣,否則沒有能將雲晚慕怎麼樣,倒先隔閡了母子二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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