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忍不住做了做眉,她想要把這個女人哄騙帶回去對付雲晚慕,可是,真的用這女人扳倒了她,這女人說不定會成為下一個雲晚慕也說不定呢。【記住本站域名】
她便冷了臉,「你應該聽過晚貴妃吧,皇上畢竟那麼寵她,你可知道那女人是如何得到皇上的寵愛的?」
這話倒將雲晚慕給問住了。
記得她當年入秀女宮,剛被冊封的當天晚上,便與這個男人看對了眼,不,她本來就是奔著他去的。
說起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了那個男人的眼。
也就把這個問題給放在心裡,待回去,她要問問大暴君。
南雪音看她沉默,「她能做到讓皇上待她青眼,刮目相看,對她放在心尖上,那自然有不同之處。」
半個時辰之後,雲晚慕離開。
南雪音,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很是古怪。
總覺得她很詭異,行事作風都很詭異,還隱隱有幾分熟悉。
但是讓她想不起來像什麼。
晚間,帝寒錦發現小女人總是呆呆的盯著他,眉梢微挑,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什麼事情,不妨直說,自個瞎琢磨什麼。」
小女人眨了眨眼,認真望著他,「皇上,我們初次見面,應該是從臣妾入宮說起,不過真正的卻是在秀女宮,那時,你才注意到臣妾,你以為蛇咬了臣妾,臣妾撲到你的懷裡,最後昏倒了……」雖然是裝的。
帝寒錦看著她,眼眸閃動,仿佛已經猜到她想要問什麼。
她是想要知道,他什麼時候對她動了心?
帝寒錦看著她,眼神幽暗,緩緩吐出兩個字,「更早。」
雲晚慕???
微微訝異,隨即恍然大悟。
她想起來了,那便是在婆娑古寺。
那日她因為大暴君而受到傷害,然後大暴君順手救了她,後來二人中間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最後她見了自家的兩個小丫鬟後,便不辭而別離去。
竟然這麼早,他便已經……
帝寒錦深深望著她,「那日帝阡陌來山上,說他看瞧見山里來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宛若山間精靈,他對那女子,極為心悅。」
還說他便是因為她,才不想回宮的。
男人言語之間充滿了冷冽陰寒與霸道,還冷冷的哼了一聲,仿佛別人覬覦了他的心愛之物一般。
雲晚慕被男人盯得心肝一顫,「臣妾,臣妾不知,這不關臣妾的事兒,臣妾那時也沒見過陌王。」
嘴角微微一抽,這男人該不會這么小氣,連別人誇她一句也都不願,可是那時她根本沒與帝阡陌打過照面。
「你還想看見他?」
這個男人鑽起牛角尖,也是相當可怕。
雲晚慕眯起眼睛笑了笑,笑吟吟地望著男人,眉眼飛揚,「那個時候,皇上就已經盯上了臣妾?」
好傢夥,比她想像中還要早。
這話是篤定不是疑問。
不然為何連別人看看她也不行?
「多話。」
被她問的有些急了,帝寒錦不耐煩,直接丟下兩個字,便就堵了他的嘴。
有些事情,那是埋在心底比較合適的,說出來不說沒面子,也會讓人害羞,害羞?這種東西怎麼合適出現在他的身上,所以,她就不要說話了。
許久,帝寒錦鬆開小女人,瞥見小女人眼中儘是傲然和得意。
……
「原來皇上你早就這麼惦記著臣妾,臣妾還沒看出來。」
能被大暴君這麼惦記著,雲晚慕的心情當然很美。
什麼叫一見鍾情?便是如此,怪不得,平時他瞅見她,或是被她三言兩語,就能輕易讓他有反應,原來……大暴君愛她這麼深。
雲晚慕嘴上說著很是得意,滿眼都是驕傲,沒注意到,男人望著她那越來越深的眼神……
是以,這天晚上,某個得意的女人就哭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以至於雲晚慕都懷疑,狗屁的一見鍾情,狗屁看對上眼了,他是看上了她弱小好欺負還差不多,專門把她弄到手來欺負她的。
但是這樣一來,倒是不用擔心大暴君那三個小老婆過來將他給勾走。
三個小老婆連見他面的時間也都沒有了,他忙著呢。
哪有時間去見她們。
今日。
帝寒錦忙完之後,照常回來,過來讓雲晚慕給他按摩捶背,服侍他喝茶,誰知,剛走進去他的皇帳,就發覺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陌生女人的味道。
還有香氣在這裡。
雲晚慕不喜歡身上染香氣,這裡又統共沒有幾個女人,那會是誰?自然不用多說。
帝寒錦抬頭就看到房間裡還多了其他女人,不正是雪妃,裴妃與妍妃那三個。
乍一看到她們都在這裡,沒有得到他的召喚就主動前來,帝寒錦眼神非常冷。
視線落到雲晚慕的臉上,就見小女人背著人使勁與他擠眉弄眼,大致的意思就是,想讓他不要先開口說話趕人。
那調皮的樣子,看得帝寒錦喉嚨不自覺的滾了滾,心中暗罵,是不是昨天晚上還是收拾的太輕了,讓她沒長記性?
心中不悅,只想等著這些人離開就去收拾她,但是終歸沒有好拂了她的面子,沒有開口趕人。
不為別的,就為,要真是惹惱了小女人,這個女人便會給他不痛快。
尤其是晚上,在那個時候,動不動就給你來個那什麼不滿,那不是讓人糟心?
衡量之下,帝寒錦覺得,因為這事而打攪後面的幸福,不划算。
嘴上便沒有吭聲。
看到帝王過來,南雪音第一個就站起來向他行禮,還端過身旁提前泡好的熱茶,朝他走了過去。
帝寒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坐下來,好像壓根就沒看見雲晚慕。
裴妃妍妃也跟著南雪音站起來行禮問安。
不過因為沒有皇上的吩咐,她們也不好上前,問完安後便站在那裡,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
她們本來就不願意主動前來,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她們是被南雪音拉著過來的。
雲晚慕最後一個站起身,看著裴妃與妍妃這兩個女人穿的衣服,顏色都是灰暗的,看上去就給她們的年齡加了十歲,人靠衣裝馬靠鞍的,再好的年齡穿的衣服不搭,便拉低自身價值。
又看南雪音這個女人,穿得光鮮艷麗,不用說,裴妃妍妃就是她幹的好事。
可惜,雲晚慕淡淡一笑,就算她把裴妃妍妃兩個都弄沒了,帝寒錦這個男人也不會對她有一絲的改變。
在帝寒錦眼中,她和裴妃妍妃兩個人並無區別。
反而對比之下,帝寒錦估計還更喜歡裴妃妍妃那兩個老實點的。
以為搶在她的前面獻殷勤就行了嗎?雲晚慕想起來與這個女人的約定,眼底划過淡淡的嘲諷。
那日,她答應與雪妃,將大暴君讓給她些時間,比如眼下,讓她有機會纏著大暴君,給他端茶遞水。
不過,雲晚慕自信一笑,她就是坐在這裡不動,也能保證自己是大暴君心裡頂尖的存在。
帝寒錦淡淡的掃了女人一眼,坐下來,將身上寬大的披風隨手丟到一旁,接過雪妃她手中的熱茶,輕抿了一口。
看見帝寒錦接過熱茶,南雪音的臉上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歡快,又趕緊吩咐人傳膳。
之後幾人坐在一起用膳,飯桌上,南雪音自然也是一個勁殷勤來給帝寒錦夾菜。
帝寒錦臉上神情莫測。
彼時,有一隻小手正在作怪鬧他。
「皇上。」南雪音給這個男人布菜,見這個男人半天沒有動筷子,抬眸,正好對上他那深邃熾熱的眼眸,讓她的心尖狠狠一燙,驚的手一抖,筷子險些掉落。
一顆心情不自禁撲通撲通跳動起來,宛若上輩子那般為他著迷……
隨即臉頰緋紅,漸漸發燙。
但其實不然。
剛才,帝寒錦只是被那欠揍的小手撩的不行,忍無可忍,才憤憤朝雲晚慕望過去。
突然聽到南雪音叫他,下意識的回頭望她一眼,此時尚未及時收回望著小女人的火熱怒愛眼神,就對上南雪音的眼神。
他那番模樣,讓南雪音這個自作多情又自以為是的女人,華麗麗的給誤會,以為是對她的。
南雪音心下嬌羞,又嬌滴滴的叫了一聲皇上,聲音都發出了一聲顫音。
雲晚慕低頭一笑,桌子底下的一隻小腳,鞋子脫去,直接放到他的腳背上。
明知道他對她的腳沒有什麼抵抗力,她還敢!帝寒錦身軀一震,眼中剎那間風雲涌動,筷子差點被他給折成了兩截。
他覺得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天比一天混帳,知道她混帳了些,她明天還可以更加混帳,居然敢這樣對他,就是看有人在這裡,他便不能拿她怎麼樣嗎?
小女人的記性真是不太好。
她總是不喜歡長記性,而他卻總是喜歡秋後算帳。
「夠了,快些。」帝寒錦啞聲命令。
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又或者是對所有人都說的。
雲晚慕笑著低頭,乖乖扒飯。
而聽了男人的話,南雪音也只能默默的縮回手,不敢再給他添菜。
一餐飯吃的幾人心思各異。
南雪音哪有心情咽下去飯,滿腦子都在想吃完飯,再如何討好這個男人。
但是卻被進來的青龍一道密令給打破。
南雪音只能與裴妃妍妃先回去了。
雲晚慕走在最後面,也只不過就往前面走兩步,見到雪妃她們都離開,便自行退了回去,坐在後方。
南雪音走出去之後,眼中便露出陰沉之色,氣得咬牙。
那狐媚子,當真是礙眼得緊,她本就是過來侍奉帝寒錦的,可因為這個狐狸精纏的厲害,便是剛才皇上對她起了反應,可還有另一個狐狸精在,皇上又怎麼可能對她做了那件事情去?
背後,裴妃與妍妃兩個人瞧著她一聲不吭的走向別處,也沒有出聲。
也沒有好言相勸再告訴她守規矩。
雪妃的心已經魔障,她們多說也無益。
還有,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方才南雪音在皇上跟前那副作派,故意討好逢迎,看著她們說實話都有些不忍直視,咽不下去飯。
總之,就是一點也不體面。
她們也都是家裡的天之驕女,這樣討好一個男人,實在是……不是不值得,就算是難堪,可是想想這個男人是天下領袖,是皇上,也就沒什麼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南雪音這副做派,就讓人覺得很是反感。
最主要的,還是這副做派之後,並沒有人回應於她,所以才叫人尷
尬。
不錯,若是情投意合什麼的,那就自然只有讓人羨慕的份了。
但是顯然,情投意合,不如說是痴人說夢,是南雪音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們看得分明,之前皇上那般熾熱眼神,念得可是那閒姑娘,哪裡與她有半點關係,或是皇上給她一絲好顏色了?
偏偏雪妃她自己還不知道,自作多情,真是可憐又可悲。
青龍與帝王在外間議事,雲晚慕在後面聽著,也靜靜地沉思,她認真的時候,也很是像那麼回事,想得入迷,就連帝寒錦過來也都沒有發現。
帝寒錦讓青龍退下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找雲晚慕。
幹什麼,當然是要『報仇』。
方才她故意『欺負』他,仗著那些人在他不敢將她如何,這會兒得了空,他又怎會放過她。
視線率先落到女子腳下一幕,帝寒錦怔住。
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了一塊碳,就在腳下畫了一幅圖,不正是剛才他與青龍所商量的。
畫的圖雖然簡潔,卻易懂。
仔細看了下去,帝寒錦瞳孔微微一縮,鳳眸驟然掀起一道無聲的波浪,還有被小女人特地勾起來的圈圈點點,那不正是……
帝寒錦深情變幻莫測,薄唇輕抿,一雙鳳目死死盯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她身為一個女子,當真是有些可惜了,倘若她要是個男子,這天下,恐怕也要有她……
想到這裡,帝王深邃幽暗的眸子更是神秘莫測,裡面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意與危險。
此刻要是有人撞見他的眼神,都能嚇得兩腿發軟。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雲晚慕背對著男人,自然看不見身後的男人,也沒有看到他身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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