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隴右攻防,臥龍初授八陣圖(求追)
「丞相,孟達這廝可恨,請許我出城!」孟達對諸葛亮的羞辱,趙雲頗為惱怒。
若只是羞辱趙雲,趙雲還不會如此生氣,可孟達貼臉羞辱諸葛亮,趙雲可就不能忍了。
「子龍勿躁。」諸葛亮面色恢復如常,又指了指半空的烈日:「既然孟達這麼想被暴曬,我又豈能不遂了他的意。」
城頭有遮陽,而城外的孟達如今正在烈日下。
諸葛亮望著城下的孟達,開口喊道:「孟達,聽聞你跟了曹丕,都督雍涼十萬之眾,我私下裡為你高興。」
「能讓外姓將領督軍一方,比起昔日曹孟德而言,曹丕器量遠勝曹孟德啊。」
「可方才有人告訴我,你如今只是個建武將軍,以你的功勞,怎會還只是個建武將軍?」
「曹丕稱王時,你是建武將軍;曹丕稱帝了,你還是建武將軍。這令人匪夷所思啊!」
「孟達啊,你可還記得魏延?」
「陛下稱王時,魏延只是個鎮遠將軍;陛下稱帝後,魏延就是鎮北將軍了。比你這個建武將軍可要氣派啊。」
「曹丕只給伱都督之權,卻不給你升官加爵,如此寡恩薄義,你難道心中不恨嗎?」
「可惜啊可惜!」
「陛下昔日論你之功,本想以你為鎮東將軍,鎮上庸重地。沒想到你寧可去當曹丕的建武將軍,也不肯當陛下的鎮東將軍。」
「你心中可有後悔?」
「我曾聞,昔日令尊賄賂張讓,都當了涼州刺史;你如今為曹丕鞍前馬後,卻只得了一個都督之權。」
「你我同樣是都督大軍,可我首先是大漢的丞相,其次才是北伐主將;而你,首先是建武將軍,其次才是西線都督。」
「此戰我若得不了隴右,最多免去我北伐主將一職,我依舊是丞相;此戰你若丟了隴右,你不僅不能再都督雍涼眾軍,這建武將軍一職也難以保住。」
「我只是進攻失利,雖然無功,但不會有大罪;而你防守失利,不僅無功,更會有大罪。」
「烈日照在你身上,會讓你感到炙熱;我話落在你心頭,會讓你感到煩躁。」
「何不速速返回長安,那裡有涼亭涼風,勝過你在這略陽城下,搖唇弄舌,燥熱難安啊。」
諸葛亮的語氣時而徐緩,時而急促,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城下的孟達,逐漸煩躁。
本想來城下嘲諷諸葛亮,再打壓略陽漢兵的士氣,結果卻被諸葛亮反懟了。
趙雲有些驚愕的看向諸葛亮。
丞相啊,你剛才還說「智者不與叛賊置氣」,又讓我「勿躁」,你這語氣、這言語,真的是不跟孟達置氣嗎?
諸葛亮招了招手,小僮遞來水囊。
優雅的引了幾口清水潤喉,諸葛亮取出羽扇,輕輕的在城頭扇扇去熱。
這份閒適,看得城下的孟達更煩躁,那泛紅的臉也不知道是內心羞怒還是被烈日曬的。
諸葛亮本來是不想跟孟達一般見識的,誰知孟達竟然要將諸葛珪拿出來說事,這可就犯了諸葛亮的忌諱了。
懟了孟達後,諸葛亮的念頭也變得通達。
孟達強忍怒氣,喝道:「大魏陛下的器量豈是劉備那老兵革能比的!」
「我有七萬步騎,破你略陽小城,易如反掌;我好言相勸,你卻不識好歹。」
「既然你想當趙括,我就成全你,定要將你圍殺在這略陽城!」
話音剛落。
城頭的魏延就忍不住了。
罵劉備為老兵革?
你孟達算老幾?
魏延厲聲大喝:「賄賂宦官的宵小之後,也敢狂言?」
「你為了一己私利,害你好友法孝直被貶南中,是為不義;你先叛劉璋,後叛大漢陛下,反覆無常,是為不忠。」
「不忠不義的狗賊,有何面目在此犬吠!」
「你知道你為什麼到現在都只是個建武將軍嗎?就因為你這等不忠不義的人,根本不可能受人尊敬。」
「為人臣者,若連忠義都沒有,那跟山賊流寇有什麼區別?」
「你這等人,有什麼資格小覷大漢陛下?」
「區區七萬鼠輩,也敢在此猖狂!」
「你若敢來攻城,我必替大漢陛下盡滅你這七萬鼠輩。」
諸葛亮罵得文雅,魏延就罵得粗鄙了。
孟達臉上的紅色更盛了,喝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大放厥詞!」
魏延大笑:「我乃大漢鎮北將軍魏延,你一個小小的偽魏建武將軍,如何配與我共語?」
「何不去給曹丕身邊的太監再多賄賂些錢財,或許你也能子承父業的當個涼州刺史!」
向寵看向魏延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
平日裡不怎麼喜歡說話的魏延,罵起人來竟然也是如此的狠辣。
亦或者說,城下的孟達太招恨嗎?
孟達被魏延一通喝罵,這心中更是煩躁忿忿了。
「將軍,與那諸葛亮多說無益,烈日太狠,不如先回營?」孟達身邊的親衛低聲勸道。
孟達撞了一鼻子灰,雖然惱怒卻也無奈,只能留下幾句狠話,忿忿的返回營中。
至於魏延提到的法正,早已經被孟達給拋之腦後了。
對孟達而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法正已經選擇了向劉備盡忠,孟達自然不能因為跟法正有些私交就放棄在曹魏建功立業。
只是受了這一陣氣,再加上略陽城漢兵士氣太盛,孟達的焦慮情緒也在逐漸增加。
雖然孟達掩飾得很好,但依舊讓張郃和蘇則看出了端倪,一股擔憂逐漸在兩人心底滋生。
「孟將軍已經心急,恐會中了諸葛亮的詭計。」蘇則私下尋到張郃,語氣有擔憂。
張郃掃了一眼左右,提醒道:「蘇將軍,如今我等都受孟將軍號令,切勿妄議主將。」
蘇則心有不服:「左將軍能不顧個人榮辱,擔心孟將軍初來立寨不穩,故而先立寨。」
「結果孟將軍剛來,就先斥左將軍的罪,我替左將軍感到不值。」
「孟將軍沒能提前料到諸葛亮奇襲隴右,倉促進兵本就失了先機,過不了街亭,這本就是非戰之罪。」
張郃輕喝:「蘇將軍,切勿妄言!孟將軍如今深受陛下器重,不是你我能私下妄議的。」
蘇則唉了一聲,不再多言。
兩日後。
孟達派遣的斥候,陸續將消息報回。
聽得南安、天水和廣魏郡全都被漢兵奪取,連上邽和臨渭兩處重地也被漢兵搶占,孟達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
三郡皆陷,大軍又被阻擋在略陽險城,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孟達最初的預計。
想到當初在潘濬勸諫讓隴右諸郡防範的時候,孟達豪言關中之地固若金湯。
又言:諸葛亮若是不走祁山道便罷,若走祁山道,大軍十日內就能抵達隴右。
只要守住陳倉道、褒斜道、儻駱道和子午道四處,關中就萬無一失!
諸葛亮一介書生,如何能知曉兵法之妙!
得知隴右遭到諸葛亮奇襲時,孟達也是自認為盡在掌握,從容的替換掉陳倉的守將張郃。
如今的局勢。
孟達不僅沒能在十日內抵達隴右,還被堵在了略陽險城。
略陽有多險?
東漢初年略陽之戰,來歙兩千騎兵奇襲了略陽,隗囂數萬大軍打了略陽幾個月。
而諸葛亮如今在略陽有趙雲、魏延、姜維、張南等將近兩萬漢兵,其餘兵則是分守在冀縣、臨渭、上邽、清水重地。
孟達想拿下略陽城,幾乎是不可能的。
孟達召來張郃、蘇則、夏侯儒等將,將隴右的情報展示給眾將。
「如今廣魏、天水、南安三郡,皆已被漢兵攻陷,諸葛亮除了在略陽部署重兵外,清水、臨渭、上邽和冀縣,皆有重兵把守。」
「漢將張飛如今在隴西郡與隴西郡太守游楚、以及前來支援的涼州刺史張既等人對峙,南安郡的豲道城亦有漢兵把守。」
「豲道城易守難攻,急切難下;冀縣、上邽、臨渭和清水四城,並無險要地利。」
「我有意先分兵破四城,切斷張飛與諸葛亮的聯繫,再繞過豲道城,與張既、游楚合力擊破張飛,豲道城不攻自破。」
「破此四城、解隴西之危,再集中兵力強攻略陽城,諸葛亮就插翅難飛了!」
雖然孟達很心急,但這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張郃問道:「孟將軍,可有雍州刺史郭淮的消息?」
在走陳倉出兵前,郭淮還在上邽,如今上邽卻被漢兵重兵把守。
張郃心中不由犯疑。
孟達沉默片刻,道:「郭淮如今在陳倉。」
張郃吃了一驚:「郭淮怎麼會在陳倉?孟將軍可知上邽是如何失守的?我去街亭前曾與郭淮有過會晤,郭淮將臨渭郡兵都藏在了上邽。」
孟達眼神一眯:「郭淮到陳倉的時候,重傷瀕死,具體是如何失守上邽的,我也不知。」
「以郭淮的本事,又有兩千郡兵在手中,上邽按理不應該會丟得這麼快。」
張郃思路豁然開朗:「難怪諸葛亮只派了些小將來街亭,必定是集中優勢兵力去破郭淮了。」
「將軍,上邽已丟,謹防諸葛亮遣將奇襲陳倉。」
孟達冷笑:「諸葛亮本就在隴右兵力不足,如何敢再分兵去取陳倉?」
張郃急勸:「孟將軍,諸葛亮的兒子諸葛喬,最善詭計,不可不防!」
「此子在荊州的時候,就藏拙騙呂蒙,讓呂蒙在江陵城損兵折將。」
「在街亭的時候又讓一個叫馬謖的參軍統兵,迷惑了我的判斷。」
「我估計,郭淮丟上邽,也有諸葛喬的謀算,否則諸葛亮不可能這麼快的調兵入略陽。」
「如今關中大軍幾乎都在略陽城外,倘若被諸葛喬奇襲拿下陳倉,整個關中都將受到威脅。」
「請將軍許我回防陳倉!」
孟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左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分兵?」
張郃道:「不用分兵,我只帶百騎回陳倉即可!」
孟達的語氣一沉:「左將軍,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是軍中大將,豈能擅自離去?」
「這次諸葛亮出兵隴右,麾下不僅有黃忠還有張飛,你若離去,誰替我抵擋張飛?」
「我若要讓你守陳倉,又何必多此一舉讓費曜替你守陳倉?」
「七萬大軍若無大將統兵,就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你莫非是想臨陣而逃?」
張郃一愣,連忙辯解:「孟將軍,我並非此意。我可以不去陳倉,但尚需另遣別將入陳倉。」
「夠了!」孟達打斷張郃的話,喝道:「陳倉有費曜,足可抵擋。」
「當務之急是迅速拿下清水、臨渭、上邽和冀縣,然後吃掉隴西郡的張飛。」
「若如你這般調兵遣將,這隴右也就不用再打了,我直接讓給諸葛亮算了。」
「左將軍,你別忘了!若非你被堵在街亭,讓諸葛亮有足夠的時間調重兵入略陽,又豈會有今日困境?」
「你要做的不是去回防陳倉,而是完整的執行我的軍令,莫要再犯街亭過失。」
張郃不由怒氣滋生。
蘇則見狀,連忙勸道:「左將軍,孟將軍所言也不無道理。」
「先拿下臨渭和上邽,即便陳倉真的受到攻擊,我等也能順渭水走入隴小道支援。」
孟達不理會有怒意的張郃,直接下令道:「夏侯儒,與你五千步騎去打清水。」
「蘇則,與你五千步騎去打臨渭;破了清水和臨渭,你二人直接去打上邽。
「左將軍,我再給你一萬步騎去打冀縣,同時提防張飛聞訊返回。」
「在拿下清水、臨渭、上邽和冀縣四城前,決不能讓張飛出現在略陽。」
「軍情緊急,不可再多言!」
「倘若這次不能完成軍務再誤我大事,即便你是先帝的愛將,我也定要請陛下面前治你怠軍之罪。」
張郃見孟達強勢如斯,只能強忍怒意,咬牙領命。
待離開帥帳,張郃再也忍不住怒意:「孟達豎子,竟敢如此折辱我!諸葛亮兵入略陽,難道就是我張郃一人之過嗎?」
蘇則跟上:「左將軍,你先前勸我不要妄議,你今日怎又跟孟將軍起了衝突。」
張郃忿忿:「先前是孟達初來,我等對隴右局勢一無所知,故而我不願跟孟達起衝突,這是為了大局!」
「如今探得隴右的具體局勢,我心憂陳倉,故而直言勸諫孟達,同樣是為了大局!」
「怎奈孟達竟然如此驕矜!雖然在與我等商議軍情,但具體的調兵遣將和用兵決定,孟達卻不肯讓我等質疑半分!」
「既然不能接受質疑,又為何要與我等商議軍情,直接下令就行了!」
蘇則嘆氣:「左將軍,息怒!如今隴右三郡淪陷,孟將軍看似冷靜,實則內心已經急躁。」
「若是隴右丟了,孟將軍即便受陛下器重,也會遭到朝中文武的質疑。」
「孟將軍只有奪回三郡擊敗諸葛亮,才不會受到質疑。」
「更何況,陳倉有費曜和五千駐兵,也不是能輕易丟失的。」
「若左將軍再違了令,今後恐會遭陛下猜忌。」
張郃深呼吸幾次,平復內心的怒氣:「不用擔心,我方才只是氣急,不會影響大事的。」
「諸葛亮敢分兵四城,親自來略陽對陣孟達,留守四城的必定也是精兵悍將,不可大意。」
略陽城內。
諸葛亮在略陽城頭築了高台,用於觀察城外魏兵的動靜。
孟達的調兵遣將,並未瞞過高台上的斥候。
「丞相,魏兵分兵了,分別是冀縣和清水方向,看其旗幟,大約有兩萬人。」斥候將觀察到的情報匯報給諸葛亮。
剛好進來回報軍務的姜維不由蹙眉:「孟達要分兵取冀縣和清水,竟然不趁著天黑時分兵,這是故意給丞相看的。」
諸葛亮揮了揮手,讓斥候繼續哨探,對此並不太在意,問道:「伯約知曉兵法,可曾習過戰陣?」
姜維不假思索:「有所涉獵。」
「來。」諸葛亮讓姜維近前,然後以米粒為兵,在桌上布陣:「你來看看,我這戰陣如何?」
姜維定睛一看,只見此陣,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雲正陣,作為正兵。布置在四角。
又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作為奇兵。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蛇。
大將居四正四奇中間。
八陣又布於總陣中。
總陣又分為八八六十四陣。
總陣外又有游兵二十四陣。
行軍、結陣、合戰、設疑、補缺、後勤等全在游兵。
陣勢複雜,即便是自幼通讀兵法的姜維,也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丞相,此陣複雜,請恕我智淺,不能明白此陣奧妙。」姜維有些喪氣,有一種這些年的兵法白學了的挫敗感。
諸葛亮輕笑:「伯約不必沮喪,在南鄭的時候,我推演陣圖近一年,一直未得陣圖精要。」
「直到統兵入隴右,我才想明白陣圖中的困惑之處,悟得此陣關鍵,我將此陣取名為八陣圖。」
「只是我平日裡軍務繁忙,雖然悟得此陣,卻無精力再去演練此陣。」
姜維聞言一愣,隱隱猜到了諸葛亮的想法:「丞相之意,莫非想尋人演練此陣?」
諸葛亮點頭,看向姜維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八陣圖對地理地勢的要求很高,一開始我就是為了應對曹魏的騎兵而推演的。」
「因此演練此陣的人,必須得是久居隴右,對隴右地理地勢都很熟悉且又深諳兵法的人才能勝任。」
「伯約,你是冀縣人,又有軍事天賦,此陣若是交由你來演練,事半功倍!」
「若你願意,我會將此陣精要詳細的告訴你,再給你六千軍士,你來負責演練這八陣圖!」
姜維又驚又喜,同時內心又有惶恐和忐忑:「我怕自己不能勝任,壞了丞相的大事。」
諸葛亮激道:「伯約莫非是膽怯了?此陣我原本是想交給馬幼常去演練的,莫非伯約自認為連馬幼常都不如嗎?」
姜維一怔,心中頓生不服:「丞相,我又豈會不如馬謖!請丞相傳授我八陣圖精要,我願擔此重任,為丞相練出六千精兵!」
諸葛亮笑道:「軍務繁忙,我只有半天的時間給你講解!」
「你能領悟到什麼程度,又能將八陣圖練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姜伯約,是否真的對得起天水麒兒這個稱號了!」
姜維雖然不知道能領悟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能練到什麼程度,但此刻姜維不想認慫,也不想被諸葛亮認為不如馬謖!
接下來的半日。
諸葛亮手把手的給姜維講解八陣圖的精要。
推演八陣圖,諸葛亮花了近一年,又在入隴右後具體的統兵作戰後,才領悟到最關鍵的地形地理。
對於普通人而言,諸葛亮有些凡爾賽了。
一般的將領只是研究前人的戰陣,儘可能的復原戰陣,然後用於戰場。
諸葛亮直接根據前人的戰陣推演新的戰陣!
而且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這就是天才與常人的區別。
就如同勾股定理。
一個是推演勾股定理,一個是直接用勾股定理。
推演很難,也很花時間;可直接用就簡單了,因為直接用不需要去考慮勾股定理是怎麼推演出來的,而只需要如何用勾股定理來解決實際問題。
姜維學習八陣圖也是如此,不需要考慮八陣圖為什麼要這麼布置;只需要記憶且理解,然後將八陣圖用於具體的練兵、變陣、實戰等。
不得不說,姜維的確很有軍事天賦。
半日的時間,姜維基本上已經將八陣圖記憶且理解,剩下的只需要去練習八陣圖,讓理論跟實際相結合,解決漢兵面對曹魏騎兵的劣勢難題。
就如同學了勾股定理的學生們,需要用勾股定理去解決不同條件下的實際運用。
這一步,諸葛亮教不了,也沒精力去教,只能由姜維具體去演練!
看著欣喜離去的姜維,諸葛亮微微撫了撫美髯,眼神有藏不住的笑意。
「幼常對八陣圖的理解雖然比伯約更快,但心性卻遠不如伯約。」
「掌兵之人,還是得心性堅毅沉穩的才行啊。」
「我失馬幼常,如失一隻鴨;今得姜伯約,如得一鳳凰。」
「伯松啊,你的這位義兄,在軍事上的潛力遠超我的期待啊。」
「哈哈!」
歡快的笑聲在房間中響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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