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瞞天過海,諸葛喬街亭用計(7/8求追)
「街亭。」
「這個在後世令阿父背負恥辱、飽受爭議的地方,是會成為我諸葛喬的葬身之地、讓阿父再蒙屈辱,還是會成為我諸葛喬的崛起之地、讓阿父揚眉吐氣。」
「就看這一戰了!」
「阿父的榮耀,將由我這個長子來捍衛!」
諸葛喬面容冷峻的取下腰間的連弩,細細的擦拭連弩每一處。
這是浦元和李撰改良後的連弩,勉強能十連射,但具體的實戰效果還不清楚。
由於時間倉促,浦元和李撰只打造了二十餘柄。
諸葛喬自己帶了一柄,其餘的都分配給了親衛隊。
這次北伐,諸葛喬需要測試連弩的實戰效果並給出反饋意見給浦元和李撰。
若是實戰效果良好,諸葛喬就會向劉備請命增設軍工作坊,大量打造連弩。
漢魏時期的騎兵,基本都是輕騎兵,依舊是以騎射穿插為主的。
而對於缺少騎兵的漢兵而言,連弩這種利器一但大規模裝備軍中,那將在對魏戰場上,取得極大的優勢!
上邽。
廣魏郡太守王贇將近日打探到的隴右情報,詳細的匯報給雍州刺史郭淮。
「使君,上邽西面的漢將,遇戰即退,根本不與我交鋒。」
「此賊著實可惡,昨夜讓他覓得機會燒毀了一半的渡口。」
王贇語氣忿忿。
這種跟泥鰍一樣滑溜的對手,最是令人噁心。
郭淮柔了柔眉心。
隴右的驚變,讓郭淮近些時日都沒能睡好。
雖然及時的調走了臨渭的兩千駐兵,讓趙雲在臨渭撲了個空,但郭淮深知,這兩千駐兵對於整個隴右戰局的影響只是杯水車薪。
「陳倉可有消息傳來?」郭淮凝聲問道。
原本郭淮是希望張郃能調陳倉的兵來上邽的,但張郃卻言馬超將郿縣的楊秋打成了烏龜,不敢輕易調走陳倉的駐兵。
這讓郭淮又是無奈又是惱怒。
無奈的是陳倉的兵無法及時來上邽,郭淮不能對隴右的漢兵採取攻勢;惱怒的是馬超一支偏軍竟然能將楊秋打成烏龜!
楊秋在郿縣,可是號稱兩萬人!
王贇輕輕搖頭:「目前尚未有消息傳來。」
正議間。
一斥候急急來報:「使君,略陽發現大量漢軍,正往街亭方向而去!」
王贇吃了一驚,忙問到:「可是那趙雲?」
斥候搖頭:「不是趙雲,觀其主將旗號,是漢丞相參軍馬謖。」
王贇蹙眉:「漢丞相參軍馬謖?這又是何人?」
軍中旗號,主要有牙旗、將旗、號旗和令旗。
牙旗為全軍最尊貴的旗幟,為主帥所有;將旗則代表參戰的眾將。
號旗可以批量攜帶,用於壯聲威,比如虛張聲勢的時候就會多立號旗嚇唬敵人。
令旗多用於布陣、發號施令。
牙旗和將旗上的圖像文字,通常也是為了彰顯聲勢。
有名氣的直接繡主將姓氏,如「馬字狼嘯旗」,楊秋一眼認出是馬超。
名氣不大官職高的,就會繡最高官銜;不知名的就直接姓氏了事。
也有名氣不大官銜不高但又想彰顯氣勢的,就會繡一些吊炸天的稱號。
譬如馬謖的「漢丞相參軍馬謖」。
直接一個「參軍馬」「馬」「馬謖」等等,別人都不知道你馬謖是誰。
可繡個「漢丞相參軍馬謖」,那這氣勢就不同了!
雖然不知道你馬謖是誰,但你是丞相參軍,那必然也是有點兒水平的。
郭淮微微眯眼:「有多少人?」
斥候答道:「約有萬人。」
郭淮語氣一沉:「能統兵萬人,必是諸葛亮器重之人;這是要搶街亭,阻斷隴山北部的關隴大道。」
王贇驚道:「若斷了關隴大道,長安的援兵就難以抵達隴右。隴右官吏若是見不到援兵,必定會爭相投奔漢兵!」
郭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本以為劉備拜一個從未統兵的諸葛亮為將,是識人不明;沒想到諸葛亮竟然有如此能為!」
「南取臨渭,北取街亭,這是要徹底阻斷關隴啊!劉備,這是在效仿高祖拜韓信!」
王贇更驚:「使君,那韓信千古無二的奇才,諸葛亮豈能與韓信相比?」
郭淮冷哼:「不要小覷任何人。若是諸葛亮成功阻斷關隴,隴右和涼州將被劉備掌控。如此功績,不會亞於韓信還定三秦。」
「決不能讓諸葛亮成功斷隴!否則你我不僅愧對陛下的厚恩,也會如昔日三秦之地的章邯一般,世代淪為笑柄。」
秦末的章邯,論軍事才能足以稱名將。
以驪山囚徒軍,攻滅周章、田臧、李歸、鄧說、伍徐等部,殺楚國柱國賜、將領張賀,迫使楚王陳勝遁走。
又擊敗齊魏聯軍,斬殺齊王田儋、魏王魏咎、魏相周巿、楚將項梁。
隨後北上攻破趙都邯鄲,兵圍趙王於巨鹿城。
韓信未出世前,章邯除了被項羽打崩外,幾乎是所向無敵。
如此名將,怎麼也得受青史嘉獎。
結果在關中,章邯卻被初次統兵的韓信擊敗,後世人只要提到韓信,就得拿章邯當反面教材。
令人欷歔。
而如今。
若諸葛亮初次統兵就大勝,足以讓郭淮等人,淪為諸葛亮青史揚名的墊腳石。
王贇見郭淮慎重,遂問道:「使君,我等該如何應對?」
郭淮閉上眼睛,快速的思考對策。
良久。
郭淮睜開雙目,雙眸滿是決意:「不能再藏兵上邽了。」
「王贇,我留五百兵在上邽,你將上邽給我守住了,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我親自統兵去街亭,在長安的援兵到來前,我必須要拖延漢兵在街亭部署防禦。」
王贇大驚:「使君,你只帶兩千兵去街亭,如何能擋得住漢兵?」
「這是自尋死路!不如留在上邽,等長安兵到來後,兩路並進,足以擊敗漢兵。」
「更何況,長安的援兵未必會走關隴大道,也可能沿渭水而來。」
郭淮喝道:「你懂什麼?如今天水郡被漢兵取得,西部的南安郡也極有可能落入漢兵手中。」
「漢兵主力皆在天水郡,若是走渭水而來,道路狹窄崎嶇,兵力又施展不開,長安的援兵就會被漢兵堵在上邽。」
「只有走關隴大道過街亭,長安的援兵才能在最短時間內進入隴右;只有長安的援兵進入隴右,那些被迫投降的隴右官吏才會響應。」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擊敗漢兵,而是要讓隴右的官吏知道,長安的援兵已經抵達了隴右,他們只需要堅守城池。」
「我身為刺史尚且不懼死!你這般猶豫,莫非是想效仿天水太守馬遵,棄城而逃?」
王贇大驚失色,連忙發誓道:「使君,我受陛下大恩,豈會貪生怕死效仿馬遵?若我丟了上邽城,絕不會苟存性命!」
郭淮冷哼:「既有死戰之心,就不要再多疑。速去準備!」
陳倉。
蘇則、費曜、夏侯儒等將引長安兩萬步騎抵達。
張郃連忙出城迎上:「蘇將軍,孟都督有何軍令?」
孟達如今都督雍涼眾將,張郃雖然是左將軍,但在戰時也是要聽孟達的軍令的。
蘇則言簡意賅:「孟都督有令,由費曜接管陳倉,左將軍主將,走關隴大道馳援隴右。」
「孟都督會親引五萬大軍隨後增援,請左將軍務必阻止諸葛亮盡取隴右五郡。」
張郃微凜:「伱帶了多少兵馬?多少糧草。」
蘇則答道:「步騎兩萬,糧草足夠一月之食!」
張郃撫掌大笑:「孟都督真將才啊!」
「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調撥兩萬步騎,一月糧草,必然是在長安早有準備!」
「事不宜遲,立即兵出隴右!」
原本對孟達有些不服氣的張郃,此刻也多了欽佩。
作為都督雍涼眾將的孟達,能將雍涼的防禦部署到這個層度,堪稱奇才了。
這要是換個調度能力差的。
別說馳援了,能不能及時籌備糧草都是個問題。
張郃將陳倉的防務交給費曜,又遣人去上邽通知郭淮,隨後引蘇則、夏侯儒等人,星夜兼程的趕往關隴大道。
又以蘇則為先鋒,輕裝疾行去搶街亭。
蘇則去年平叛走過關隴大道,最是熟悉地形地勢。
就在張郃引兵急救隴右的期間,諸葛喬和馬謖等將也引兵抵達了街亭。
然而。
看到街亭城的時候,馬謖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
如魏延預料的一樣,街亭城被焚毀了,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
「馬參軍,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魏延瞥了一眼馬謖,淡然提醒。
馬謖臉心中有些慌亂,但又不想在魏延面前失了態,冷言道:「守街亭未必就一定得依靠街亭城池。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城池難道就守不住街亭了嗎?」
魏延伸手一請:「願聽馬參軍高見!」
馬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爾等先暫時在街亭舊城紮營,待我前去勘查地形,再作計議。」
馬謖遂不多言,親自與向寵前往勘查地形。
諸葛喬招了招手,讓王平和馬忠近前:「子均,德信,你二人各引五十軍卒,與馬參軍一同前往勘查地形,不要漏過任何的細節。」
王平和馬忠拱手應命,遂與馬謖同往。
魏延見狀,也令長子魏昌引五十軍卒去勘查地形。
顯然,魏延並不習慣將勘查地形的事委託他人。
姜維跟副將上官子脩私語了一陣,也讓上官子脩引了五十軍卒去勘查地形。
「哎,你們這樣做,會讓馬參軍很沒面子的。」諸葛喬見魏延和姜維都在派遣軍士勘查地形,不由輕笑。
姜維亦是笑道:「我和魏鎮北只派了五十軍卒,伯松你可是派了一百軍卒,你好意思說這話?」
魏延言語直接:「我不相信馬參軍能將地形勘查仔細。」
諸葛喬微微活動筋骨,笑了笑,讓句扶和張嶷等將,先在街亭舊城紮營。
過了半日。
前往勘查地形的眾將士紛紛返回。
王平、馬忠、魏昌和上官子脩也將勘查的地形地勢,各自低聲匯報給諸葛喬魏延姜維。
片刻後,馬謖也與向寵返回。
看其表情,顯然心情很不錯。
回到街亭舊城,馬謖就聚眾而道:「街亭的現狀,你們也都看見了。街亭城池已被焚毀,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修補城池。」
「方才我去勘查了地形,發現南山險要,若是在南山駐兵,定能拖住長安來的魏兵。」
馬謖言語篤信,雙眸亦仿佛有精光閃現。
話音剛落。
魏延就出言反對:「駐兵南山的確可以拖住魏兵,但南山無水,要取水就得下山。一旦被魏兵圍山,我軍水源被斷,最多三日,軍心必亂!」
馬謖眼神一冷:「無我將令,你竟敢私派軍士去勘查地形?」
魏延直言而道:「勘查地形,乃為將本分,何須馬參軍下令?」
諸葛喬見馬謖和魏延又要起爭執,呵呵一笑,勸解道:「馬參軍,何必在意這種小事。大局為重!」
馬謖見諸葛喬開口,忍住了怒氣,語氣恢復了傲然:「我又豈會不知道南山無水,需要下山取水?」
「魏軍要圍山,就必然要分兵勢;分了兵勢,就無法在水源處駐紮太多的兵馬。」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勝。我駐守南山,可讓魏軍不敢去隴右,這是正兵;我以水源為餌,分魏兵兵勢,再各個擊破,這是奇兵。」
「正奇配合,魏兵又如何能斷我水源,亂我軍心?」
「兵法又有云:居高臨下,勢如破竹!我軍駐紮在南山上,魏兵的一切動靜皆被我軍掌控,而我軍的動靜魏兵卻難以知曉。只要趁魏兵不備,就可下山破敵!」
「兵法亦有云:置之死地而後生。昔日項羽破壺沉舟,韓信背水一戰,皆是讓將士處於困境,這才激發了將士的死戰之心!項羽和韓信都能做到,你怎知我做不到?」
「魏兵遠道而來,目的不是跟我軍糾纏,而是馳援隴右;讓隴右的官吏都知道援兵已至、只需堅守待援。」
「若是不駐兵南山,就只能當道下寨,可若當道下寨,魏軍只需分兵繞過南山,就可令我軍腹背受敵。」
「沒了居高臨下的優勢,我軍也看不到魏兵的動靜;倘若魏兵虛設旗幟,以少量兵力當道對峙,再另遣別將入隴右,那我等的任務就是徹底失敗了!」
魏延沉默。
馬謖這一通反駁,也不是全無道理。
魏兵的目的不是擊破街亭的漢兵,而是讓隴右的官吏知道援兵已至。
就如同襄樊之戰時,徐晃長驅直入破四冢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擊敗關羽,而是為了跟樊城內的曹仁取得聯繫。
只要守城的知道城外有援兵,那麼就不會絕望投降。
若是街亭城還在,有城樓居高臨下,能看到魏軍的動向,也能及時針對魏軍的動向作出反應。
如今街亭城城被焚毀,那麼另擇一個能居高臨下觀察魏兵動向的地方駐紮,也並非是無智之舉。
不論是駐兵南山還是擋道下寨,都沒有絕對的對魏優勢。
馬謖見魏延不說話,心中多了幾分鄙夷:武夫就是武夫,讀書少,能懂什麼大道理?真以為我不知道當道下寨嗎?
「諸位,可還有異議?」馬謖傲然的掃視眾人。
姜維正欲開口,卻見諸葛喬一臉笑意閉口不言,想了想,也將話給吞咽了回去。
「我不同意!」魏延再次開口:「我不會讓我的健兒陷入這種困境。馬參軍若是執意駐兵南山,請允許我分兵下寨。」
馬謖見又是魏延在反對,頓時氣急:「魏鎮北,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是一句話沒聽進去嗎?你分兵下寨,豈不是在分我兵勢?」
「我駐兵南山,就是利用南山地形分魏兵兵勢,你卻要先分我的兵勢,你這是要抗命嗎?」
魏延脖子一忤:「馬參軍若是認為我在抗命,那就這般認為。總之,我不可能跟著你一起困守南山。」
馬謖見魏延執拗,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柄。
片刻後,馬謖又鬆開了劍柄。
雖然馬謖是主將,但也沒有處置魏延的權力。
「輔漢將軍,姜都尉,向將軍,你們認為,應噹噹道下寨還是駐兵南山?」馬謖將目光看向諸葛喬等人。
諸葛喬依舊是笑容和煦:「馬參軍,你是準備讓我接替你當主將嗎?」
馬謖一愣:「我這是在與你商議!」
諸葛喬笑容依舊:「馬參軍,你才是主將!主將若是聽副將的,還當什麼主將。只要你還是主將,你的軍令我都會聽從的。」
姜維雖然不知道諸葛喬在想什麼,但見諸葛喬沒反對,遂也拱手道:「馬參軍,你無需徵求我的意見,不論是駐兵南山還是當道下寨,我都會執行。」
向寵性情平和,見諸葛喬和姜維都沒反對,也出聲道:「馬參軍有命,末將自會盡力而為。」
馬謖暗暗鬆了一口氣:「魏鎮北,你若執意分兵下寨,我不攔你。待退了長安兵,丞相處我定要與你論功罪。」
魏延冷哼:「馬參軍,若是丟了街亭,我亦要與你論功罪。」
馬謖不再理會魏延,遂令眾軍前往南山立寨,又讓向寵駐兵在水源附近,保證水源供應。
姜維尋到諸葛喬,低聲問道:「伯松,南山駐兵,九死一生。你為何要支持馬參軍?」
諸葛喬眼神微凜:「伯約以為,當道下寨,能擋得住魏兵嗎?」
姜維搖頭:「很難!魏軍驍勇,而我們這支兵馬,不論是伯松你的無當飛軍,還是魏鎮北的南鄭勇卒,亦或者我從冀縣帶來的郡兵,大部分都沒經歷過大戰。」
「也就向將軍的那部軍士,是征戰多次的老卒。當道下寨,我們未必擋得住魏兵的騎兵穿插。」
「以郭淮出現的時間推斷,魏兵抵達街亭的時間,最快在三日內,街亭外的道路太寬,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深挖壕溝,布置鹿角。」
諸葛喬凝聲道:「我在成都時,法尚書曾對我說過。」
「孟達雖然背叛了陛下,但他統兵的能力是極強的,對部將的氣度也是極為豁達,決不可小覷。」
「以此推測,孟達極有可能先遣步騎入陳倉,替換張郃為主將。」
「曹魏外姓良將,以樂進、張遼、徐晃、張郃、于禁最是知名。」
「而這五人中,又以張郃最善巧變,料算戰勢地形,無不如計。」
「要破張郃,就不能拘泥於常勢。需以瞞天過海之計,讓張郃的料算出現誤判,方有可趁之機!」
姜維凝思道:「伯松此意,莫非是想效仿昔日長平之戰,秦國換將之法?」
昔日長平之戰,趙國臨陣換將,將數敗於王齕之手的廉頗替換成了新秀趙括。
秦國得知此事後,遂悄悄換下了王齕,改由白起親自出戰,且下達了明確的軍令,軍中敢泄密者,立斬無赦!
趙括針對王齕用兵,卻不知秦國早已將主將換成了白起,只以為王齕是突然遭到趙軍攻擊倉惶而退,卻不知道早已中了白起的誘敵之計。
諸葛喬點頭:「但凡用兵,需知己知彼。」
「昔日趙括根據王齕的用兵風格,制定了對抗王齕的戰術,卻不曾想面對的不是王齕而是白起。」
「孫臏算計龐涓時,亦是藏于田忌軍中,讓龐涓誤以為用兵的是田忌。」
「倘若趙括知道對手是白起而不是王齕,龐涓知道對手是孫臏而不是田忌,必會加倍謹慎,勝敗猶未可知。」
「馬參軍素無名聲,故而我提議,讓馬參軍在牙旗上繡上『漢丞相參軍馬謖』七個字,虛張聲勢,讓張郃驚懼。」
「我不反對馬參軍南山駐兵,亦不阻止魏延分兵,軍令皆由馬參軍獨斷,則是為了讓張郃將精力都放在馬參軍上。」
「唯有如此,方可亂了張郃料算,讓他猜不到我的真實意圖。」
姜維瞭然:「所以,伯松才會支持馬參軍為主將,又以魏鎮北和我為副將。」
「丞相想必也是猜到了伯松的意圖,故而讓向將軍引兵助陣,我料向將軍定有密令在身。」
「如此,伯松一旦決定要臨陣換將,不論是魏鎮北、我還是向將軍,都不會再聽馬參軍的軍令。」
「只是魏鎮北方才負氣而去,伯松是否要派人前往?」
諸葛喬笑道:「魏鎮北善謀巧思,早已知悉我意,否則他也不會要求分兵立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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