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曹丕登王位,劉備爭北伐(求追

  第149章 曹丕登王位,劉備爭北伐(求追)

  許都。

  平定了魏諷之亂的曹丕,志得意滿。

  魏諷等人伏誅,曹氏的威望再增三分,以劉協為首的漢室政權也即將走向落幕。

  對應此戰有大功的孟達和潘濬,曹丕亦是盛加款待,讓二人在身邊聽候調令,只等繼任魏王后再行封賞。

  孟達和潘濬亦是對曹丕宣誓效忠,將各自的才學向曹丕展示。

  如今的曹丕、孟達和潘濬三人,可以說是一條繩索的螞蚱了。

  曹丕需要孟達和潘濬來制衡曹操的其他文武和宗室子弟,孟達和潘濬需要曹丕來獲得名利權勢。

  最重要是,孟達和潘濬不會跟其他依附曹丕的名仕一般在意名聲,不在意名聲才能成為最忠實的鷹犬。

  指誰咬誰!

  「世子,桓尚書求見!」

  曹丕剛起一大早,內侍就近前匯報。

  「伯緒去了洛陽,怎會忽然來許都?」曹丕警覺,顧不得洗漱,連忙讓內侍宣桓階入內。

  見桓階面有疲憊,頭髮上更是有寒霜,曹丕心中更驚:「伯緒,何事如此緊急?」

  桓階顧不得疲憊,語有悲傷:「魏王已於昨夜仙逝!」

  「父王死了?」曹丕驚呼,將內心那忽然滋生的喜悅強行按捺。

  驚訝是真的,喜悅同樣是真的。

  曹丕在曹操的淫威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多年,時刻小心翼翼,生怕讓曹操尋到錯誤。

  曹昂死後,曹丕就是嫡長子。

  曹丕深知,論武勇不及曹彰,論聰明不及曹植,論討曹操歡心不如曹沖,唯一比曹彰等人有優勢的就是嫡長子的身份!

  只要不犯大錯,曹丕就立於不敗之地!

  即便如此,曹丕這些年也被驚嚇不輕,尤其是曹彰、曹植和曹沖,這三人的威脅太大了!

  所幸的是,不論是曹植還是曹沖,都只是自恃才學的清高之徒。

  仗著有點才學就恣意妄為,不懂禮賢下士,不懂唯才是舉。

  這讓曹丕有了給曹植和曹沖使絆子的機會,結果就是曹沖意外早逝,曹植醉酒闖司馬門,統兵救樊城卻醉酒誤事。

  如今對曹丕有威脅的,就只有驍勇善戰的曹彰了。

  「可有父王遺命?」曹丕語氣急促,內心的喜悅中又夾帶忐忑。

  能否登臨王位,就在曹操的遺命了。

  桓階也看出了曹丕的忐忑,語氣凝重:「魏王遺命,以世子為魏王。」

  我為魏王?

  我為魏王。

  我為魏王!

  最初的短暫驚訝後,曹丕再也忍不住喜悅,大笑起來:「我為魏王,我終於能當魏王了!哈哈哈!」

  「隱忍多年,今後終於不用再驚恐不安了!伯緒,我為魏王,你當為尚書令!總攬一切政令!」

  桓階淡淡的謝了一聲,勸諫道:「世子,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魏王為了抵擋劉備,給曹彰增兵五萬,又賜符節給曹彰,讓曹彰督雍涼諸軍十萬之眾。」

  「又令曹真鎮守洛陽,亦賜符節,督司隸諸軍五萬之眾!」

  「魏王本想召曹彰入洛陽,當面規勸曹彰莫要學袁譚袁尚兄弟。」

  「然而曹彰在來洛陽的路上,先遇陷馬坑後遇絆馬索,連摔兩次耽誤了時辰,到了洛陽時又被守將以過了進城時間為由阻擋。」

  「曹彰誤以為是世子故意使壞,因此而忿忿不平。」

  「世子可速往洛陽,遲則生變!」

  曹丕聞言,又驚又怒:「必然是曹子建在暗中使壞,這是要讓我跟子文結怨。」

  「待我當了魏王,必要治曹子建搬弄是非之罪!」

  光是代入曹彰的遭遇,曹丕就能感受到曹彰內心的憤怒。

  想到這裡,曹丕急召孟達和潘濬同往洛陽,又留曹叡和桓階守許都。

  孟達和潘濬也知道機會來了,不敢怠慢,盡起麾下四千部曲,隨曹丕急急趕往洛陽。

  曹丕與孟達騎兵先行,潘濬率步兵押後。

  兩日後。

  曹丕抵達洛陽。

  見曹丕抵達,司馬懿蔣濟等人也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雖說正式繼位魏王要去鄴城安葬曹操後,但事急從權,這不影響曹丕對洛陽諸將發號施令。

  在曹操淫威下苟了二十餘年的曹丕,也第一次在這群只忠於曹操的眾將面前表現出了王者之風。

  僅僅半日的時間,曹丕就已經定了洛陽諸事,令夏侯尚護送曹操靈柩去鄴城。

  其餘諸將,亦是各司其職。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曹丕又讓司馬懿和蔣濟去準備稱王事宜。

  曹丕很清楚。

  曹操一死,不論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會出現大量的變故,曹丕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將權力集中。

  二月中。

  在匆匆葬了曹操後,曹丕就在鄴城祭天告祖,正式登臨王位。改年號為延康元年。

  任命賈詡為太尉,華歆為相國,王朗為御史大夫,夏侯惇為大將軍,曹洪為衛將軍,司馬懿為丞相長史,蔣濟任相國長史,桓階為尚書令,陳群為尚書。

  封曹仁為車騎將軍,統率荊、揚、益州軍事,進封陳侯,增邑二千戶。

  封張遼為前將軍,分封其兄張汛及一子為列侯,又賜張遼帛千匹谷萬斛。

  封徐晃為右將軍,進封逯鄉侯。

  封張郃為左將軍,進封都鄉侯。

  封曹真為鎮西將軍,都督雍州及涼州諸軍事。

  封曹休為領軍將軍,追其前後功勳,封東陽亭侯。

  封夏侯尚為平陵亭侯,孟達為平陽亭侯,潘濬為平津亭侯,皆拜散騎常侍,入則規諫過失,出則騎馬散從。

  夏侯尚遷中領軍,孟達遷建武將軍,潘濬遷輔軍中郎將。

  其餘文武,亦是各有封賞。

  唯獨越騎將軍曹彰,不僅沒有封賞,反而剝奪了曹彰督雍涼十萬之眾的權力。

  不論是夏侯惇曹仁等宗室,還是張遼徐晃張郃等外將,亦或者賈詡司馬懿等人,都默認了曹丕的決斷。

  顯然。

  曹操讓曹彰督十萬之眾鎮守長安的決定,都讓眾文武感到了擔憂。

  一朝君子一朝臣。

  沒有曹操,曹彰已經失寵了。

  有了眾文武的支持,曹丕又下令讓曹彰曹植等封了侯的弟弟去各自的封地。

  又給曹彰增加食邑五千戶,合計為萬戶。

  又遣建武將軍孟達、輔軍中郎將潘濬率軍去長安宣布王令,名為宣布王令,實則要讓孟達和潘濬奪權。

  長安。

  曹彰虎目怒視:「父王臨終前,賜我符節,命我督雍涼諸軍。曹子桓豈敢枉顧父王遺命!」

  話語剛落,潘濬就厲聲呵斥:「鄢陵侯,你豈敢直呼魏王之名?為臣不尊王,為弟不尊兄,目無尊長,鄢陵侯你可知罪!」

  曹彰大怒:「潘濬,伱不過是個獻媚小人,也敢教我做事?我有父王賜的符節,就算今日斬了你,也是合乎法理!」

  孟達冷冷的盯著曹彰:「鄢陵侯,你好大的威風,連魏王拜的散騎常侍也敢斬?」

  「這長安城有我四千部曲,洛陽鎮西將軍有五萬大軍,陳倉的左將軍亦有五千兵。」

  「你若想叛亂,可以試試。」

  曹彰按住劍柄,惡狠狠的盯著孟達:「小人得志,你這個先事劉璋,後事劉備,反覆無常的家奴,竟敢威脅我?」

  「我北伐定朔方的時候,你還窩在荊州小城,如今也敢跟我論武?」

  孟達冷哼,同樣按住劍柄:「鄢陵侯,我這人不喜廢話,今日奉王命來此,便是要請你奉令去封地。」

  「有王令在,你認為這長安城的將士,會願意跟你叛亂嗎?」

  「你是鄢陵侯,王上的親弟弟,即便叛亂了也不會死,可你身後這些將士,那可都是得身死族滅的!」

  孟達的話,讓曹彰身後將士紛紛變色。

  郭淮、楊秋、蘇則等將更是直接退後了一步,生怕跟曹彰沾上關係而遭到猜忌。

  曹彰見眾將士如此,自知大勢已去,心中悲憤不已:恨不能聽曹子建之言!

  孟達見曹彰不再反抗,伸手一請:「鄢陵侯,請吧!」

  曹彰狠狠的盯著孟達:「孟子敬,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不要以為打了個上庸就自以為會用兵了。我等著你兵敗的那一天!」

  孟達淡然而道:「我是否會用兵,不勞鄢陵侯操心。」

  曹彰一走,長安的防務就落到了孟達和潘濬手中。

  長安本就有萬餘,再加上孟達本身四千部曲,孟達實際掌控了兩萬機動兵。

  這可是兩萬機動兵,其中還有曹彰北征定朔方的五千精騎。

  哪怕是陳倉的左將軍張郃,手中都只有五千兵!

  曹魏的西部戰線,孟達已經是除曹真外掌兵最多的魏將了!

  「從現在起,是我孟達的時代!」

  「我本扶風郡人,如今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劉備啊劉備,我助你得西川,你卻閒置了我八年,若非孝直在漢中立了功勞,我連取上庸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我只是初投魏王,魏王就讓我取代曹彰坐鎮長安,督兩萬雄兵。」

  「比起魏王而言,你只是一介老兵,任人唯親的狹隘之輩。」

  「有我在長安,你休想出秦川!」

  「我扶風孟氏,將自此崛起!」

  孟達看向桌上的雍涼地圖,不由豪氣頓生。

  曹魏境內的變故情報,如雨點般的向江東、荊州、益州等地傳遞。

  「報!魏王曹操,病逝洛陽,世子曹丕繼位!」

  「報!曹丕解除了長安曹彰的兵權,令孟達、潘濬鎮守長安!」

  「報!夏侯惇病逝!」

  「報!曹丕增兵司隸雍涼,雍涼境內,號十萬之眾!司隸境內號五萬之眾!」

  「報!樊城曹仁引兵回宛城,燒毀了樊城及樊城外的全部渡口!」

  「」

  成都。

  漢中王府。

  劉備急召諸葛亮、諸葛喬、黃忠、趙雲、馬超等文武議事,將各地的情報展示眾人。

  「曹丕竟然將防務重心自江東轉移到關中了。」諸葛喬的眼神多了凝重。

  天下智者所慮,大多相差無幾。

  諸葛喬能判斷荊州一路難以再北伐,唯有出秦川才有機會;曹魏的智者同樣能判斷出劉備的戰略意圖。

  孫權在荊州和淮南接連吃癟,能打的宿將又相繼故去,已經從第二勢力淪為了第三勢力了。

  不論是比戰略比戰術,還是比人口比經濟,亦或者比身份比地位比大義,孫權已經不配跟曹劉相提並論了。

  「局勢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雖然規避了夷陵之戰的禍事,保住了大王麾下能征善戰的將士,但也因此讓曹魏選擇了重兵鎮關中。」

  「想要出秦川取關中的困難度,已經遠勝丟荊州敗夷陵後的北伐。」

  在諸葛喬細思的時候,劉備已經提出了心中的想法:「如今曹操已死,北方必定震動。」

  「當趁此機會,出兵北伐,聯合北方各郡反曹勢力,一鼓作氣打殘曹丕。」

  「諸位可有良計助我行事?」

  黃權率先出列:「曹丕將防務重心由東面轉移到西面,定然是想阻大王北伐之計。」

  「北伐延時費日,一旦開戰就無法輕易抽身,故而荊州防務是為北伐之重。」

  「荊州之兵要提防孫權,不能輕動,大王可用之兵只有益州兵。」

  「以益州目前可用之兵,即便有北方反曹勢力相助,想取關中亦是難如登天。」

  「故而我以為,要出秦川,不可操之過急!唯有穩紮穩打,以步步為營之計,方能徐徐圖之。」

  劉備搖頭:「我年近六旬,也不知能再活多少年頭,若不趁著北方震動時、能戰之將尚在時舉兵北伐,待曹丕穩住各郡局勢,想再去關中就難了。」

  黃權再勸:「大王千金之軀,豈能輕動?」

  「北伐動輒數萬人,倘若大王也如曹操一般在征戰中染病,豈不是徒讓曹丕恥笑?」

  「為今之計,應當休戰養民,以待天下之變,請大王三思!」

  黃權說得直,劉備聽著心頭不是滋味,這不就是在說劉備只要北伐就一定會染病失敗嗎?

  劉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加重了語氣:「曹丕有青、冀、幽、並、徐、豫、司隸、雍、涼等州。」

  「若是穩紮穩打,休戰養民,僅有益州和荊州的我,如何能比得過?」

  黃權並未因為劉備語氣的加重就停止勸諫,語氣也變得更直接:「大王,你的志向是匡扶漢室,是為了讓天下士民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如今卻要拒絕休戰養民,想讓益州軍民變得更加的疲敝,如此施政,如何能稱得上仁政?」

  「漢中之戰打了幾年,早已令益州軍民痛苦不堪,如今又要以疲師北伐,置益州士民於何地?」

  劉備本就是以仁行事,如今卻被黃權質疑不懂施仁政,這火爆脾氣當即就怒了:「黃公衡!國家大事豈能只在乎小利?若是休戰養民後再戰,今後北伐戰事豈不是得打上幾十年?」

  「是一鼓作氣,在幾年內打完北伐大戰為仁,還是讓子子孫孫打上幾十年的大戰為仁?」

  「你只知道我以疲師北伐會讓益州軍民痛苦不堪,可你難道不知道,這戰事若是打上幾十年,這益州還能有多少軍民?」

  「難道你要讓益州的孩童,將來也要為了匡扶漢室征戰一生嗎?」

  「我輩受些苦難,我們的子侄就能享受和平!」

  「你以為我不想休戰養民嗎?你以為我不想在成都陪著阿斗讀書習武嗎?」

  「我想!從天下大亂的那一天,我就無比的想要天下太平!」

  「因為亂世,我數喪愛妻,長子早夭,兩女更是淪為賊人婦,若我不想打,我完全可以帶著我的妻兒去遼東去交州避禍。」

  「可我不能逃避!若不能在有生之年定這天下大事,阿斗要征戰一生,爾等子侄也要征戰一生,益州的萬千少年也要征戰一生。」

  「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仁嗎!」

  劉備一通怒喝,懟得黃權都瞠目結舌,顯然沒想到劉備今日的脾氣會如此的暴躁。

  其餘想要勸諫劉備的也是紛紛閉上了口。

  黃權剛才的直言踩到了劉備最不容褻瀆的「仁」字上,別的可以忍,說劉備不仁劉備就忍不了。

  眼見黃權的怒火也要上頭了,諸葛喬連忙出列道:「大王息怒,黃治中只是心憂益州士民,不忍益州士民因為累年的軍爭而痛苦。」

  「此乃仁德之舉,當為諸君表率,只因情急之中言語有失,並非是在質疑大王的仁政。」

  「黃治中,你與大王都是心憂天下士民的仁德君子,豈能因為何為仁的爭吵而憤怒?」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漢中王麾下眾人都無器量修養?」

  「不如都聽我一言,若我說的不對,再爭論如何?」

  諸葛喬年齡最小,又是劉備麾下冉冉升起的新星,論身份論地位論戰功,在場眾人都得給諸葛喬面子。

  劉備和黃權也不例外!

  「阿喬,你來說說,此時是否應當北伐?」劉備見諸葛喬開口,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諸葛喬笑道:「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想問問大王,若要北伐,何人為帥?何人為將?何人為參軍?何人留守成都?」

  劉備不假思索:「自然是我為帥,子龍益德等人為將,你可為參軍,軍師和世子留守成都。」

  黃權一聽,又要開口勸諫,但被諸葛喬搶先道:「大王,我認為你為北伐主帥,不妥!」

  劉備眉頭一蹙:「為何不妥?難道這成都還有比我更適合為北伐主帥的嗎?」

  諸葛喬拱手稱讚:「若論為帥,別說成都,整個荊益都沒有比大王更適合為帥的了,只是大王卻不適合為北伐主帥。」

  劉備見諸葛喬又是恭維又是繞彎子,輕斥道:「阿喬,有話你就直言。」

  諸葛喬見劉備有了惱意,遂不再賣關子,直言道:「正所謂,王對王,將對將。」

  「如今在關中坐鎮的是叛將孟達,打個關中都要大王親往,莫非大王認為,孟達值得大王親往?」

  劉備愕然。

  諸葛喬先來句「王對王,將對將」,然後又反問劉備是不是將孟達也視為王來重視,劉備這還怎麼回答?

  說孟達值得親往?

  給孟達臉了?

  說孟達不值得親往,那就等於主動放棄了北伐。

  「阿喬,你這是詭辯!」劉備有些氣惱:「我要北伐,未必就親自去打關中,讓子龍益德去打不也行嗎?」

  諸葛喬攤手:「可萬一曹丕宣令天下說『我有孟達,足以抵擋』,這輿論一傳,大王豈不是就平白無故的矮了曹丕一頭?」

  劉備被諸葛喬的詭辯駁得頗為煩躁:「好!我可以不當北伐的主帥!但是必須要北伐!」

  只要你同意北伐,那我親臨前線你還攔得住嗎?劉備暗暗得意。

  諸葛喬負手而笑:「大王莫急,先回到最初的問題。北伐,何人為帥?」

  劉備看向眾文武:「我麾下英傑眾多,難道還選不出一個北伐主帥嗎?諸位,誰願為帥?」

  眾人默契的低頭不語。

  就在黃權以為劉備會放棄北伐時,諸葛喬卻又開口:「既然眾人不言,那我向大王舉薦一個北伐主帥如何?」

  黃權驚愕抬頭:「伯松你——」

  諸葛喬卻是示意黃權稍安勿躁。

  劉備見諸葛喬要舉薦北伐主帥,頓時高興了:「阿喬,你直接說,誰適合當北伐主帥?只要是你推薦的,我都同意!」

  諸葛喬笑道:「大王,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別反悔啊!」

  劉備不知不覺的已經陷入了諸葛喬的話術陷阱,豪邁揮手:「我乃漢中王,一言九鼎,豈會反悔?」

  諸葛喬見目的達成,遂指向諸葛亮:「我舉薦的北伐主帥,乃是家父!」

  劉備眼睛陡然瞪大:「軍師要留在成都處理軍政,籌措錢糧,如何能當北伐主帥?」

  諸葛喬笑道:「處理軍政,籌措錢糧,換個人也能處理,何必非得家父呢?大王,你不會要反悔吧?」

  劉備盯著諸葛喬,不甘心地道:「軍師未經戰事,恐怕難當北伐大任!」

  諸葛喬不假思索:「整個荊益,除了大王外,沒人比家父更懂隆中對戰略!」

  「家父雖然未經戰事,可這具體的征戰之事只需能征善戰的驍將去打。」

  「家父是主帥,主帥是制定戰略戰術的,不是去跟夏侯淵一樣修鹿角的。」

  「除大王外,益州除了家父外,還有誰可為北伐主帥!」

  諸葛喬環視一周,一一點將:「爾等誰若覺得有資格,可出來與家父比劃比劃!」

  今天就一更,不加更了,有個推不掉的應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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