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爹!我有一計,可除岐王!【6k大章】

  第95章 爹!我有一計,可除岐王!【6k大章】

  尚書第。

  曾安民的房間之中。

  退出識海空間以後,曾安民便不再猶豫,朝著老爹院子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把所有東西都告訴老爹!

  然後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來一個更穩妥的方法。

  「吱呀~」

  曾安民打開房門。

  此時已是夜中。

  他抬眼看了一下空中。

  夜空之中,繁星點點。

  如同銀河一般璀璨。

  這是前世那麼多光污染之下很難欣賞到的夜景。

  「要是有手機就好了,這等美景不留個紀念,實在難受。」

  曾安民心中怡然自得,走路的腳步都跟著有些慢。

  他心中悠閒之下,並未刻意隱藏腳步聲。

  在這月光微灑,青石的地面之上發出「噠噠」的輕響。

  極有節奏。

  他覺得此時此景,怎麼也得吟詩一首。

  「月色入戶,欣然起行。」

  「念無與為樂者,遂至尚書院尋家父。」

  曾安民笑呵呵的念了兩句,便走到了老爹的院子之中。

  「呼嚕~」

  聽著有些震天的響聲,曾安民張了張嘴,呃了一會兒之後,亦然拍門:

  家父亦未寢。

  「爹!我有事兒找你!!」

  拍門聲將老爹的呼嚕聲給壓了下去。

  「嗯?」

  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響起。

  不多時,便傳來老爹有些不耐的聲音:

  「何事?」

  果然,老爹沒睡。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隨後聲音凝重道:

  「有要事相報。」

  「明日再說!」老爹的聲音甚至有些慍意。

  「不行,若是明日說便晚了!」

  曾安民不依不饒。

  ……

  接著便是老爹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

  老爹一身睡袍,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曾安民:

  「何事?」

  「進去說吧」曾安民無辜的看著曾仕林。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門縫打開的更大一些,便朝屋裡走去。

  「嘿嘿。」

  曾安民笑了笑,便進入屋中,將老爹的門給關上,隨後跟隨老爹坐在桌前。

  老爹此時已經清醒,坐在桌上,點燃燭光,面無表情的看著曾安民。

  死亡凝視,看得曾安民極不自在。

  「給您看個東西。」

  他沒有猶豫,伸出自己那白皙修長的手。

  「嗯?」曾仕林耐著性子看去。

  下一刻,老爹目光呆滯。

  那隻白皙的手,緩緩浮現出點點鱗片,暗金色的光芒流線隱隱閃爍。

  虬結有力的胳膊變成了一肢他從未見過,但透著威嚴壓迫感的龍爪。

  這龍爪浮現之後。

  老爹甚至感覺自己有些按捺不住體內的浩然正氣,將眼前這個半人半妖的曾安民給直接秒了!

  但他忍住了,眯著眼睛,死死的看向曾安民:

  「妖血武道??」

  曾安民收了身體的異象,隨後緩緩搖頭。

  他聲音沉著道:「不是妖血武道。」

  「當日建宏帝南下,我喚醒勘龍圖……」

  他的語速不快,每一個細節都說給了老爹。

  「但在識海空間之中,與那三個天道圖的喚醒者聯繫過後,我發現我絕不是「喚醒」那麼簡單。」

  「方才那種情況,給我戰力的增幅具體是多少,我還不知道。」

  「因為到現在我都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我使出全力應戰之人。」

  曾安民說完之後,靜靜的看著老爹。

  他要給老爹留一個消化的時間。

  果然,此時老爹臉上再無一絲倦意,眉頭深深皺起,靜靜的思索著。

  隨後他緩緩抬頭道:

  「你是想說,忠遠伯極有可能是因為身懷羲皇圖,並且像你一樣這般……」

  曾安民點頭,並且解釋道:

  「我取名為攝取,直接將圖中的真意攝取到自己識海之中,所以身體才能有這般如同妖血武道一樣的變化。」

  「嗯。」

  曾仕林在思索的時候,喜歡將目光放向窗外。

  這樣似更有利於發散思維。

  只是此時窗子緊閉,外面也是漆黑一片。

  良久之後,他淡淡的收回目光搖頭道:

  「不能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更不能通過這件事情為忠遠伯府翻案。」

  「為何?」曾安民皺眉。

  「為父無法解釋如何得知這件事情,屆時反而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是他人將目光放在你身上……後果不知道,但為父不會拿你做賭。」

  老爹淡淡的看向曾安民道:

  「還有,以後必須得把這種性子收斂起來。」

  「不能因為任何突發的事情,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

  「當日以身為餌,誘齊賢林如是,入江追捕江王也是,現今為了翻案想暴露出攝取天道圖真意,搬倒岐王亦是。」

  「一定要記住,不管任何時候,自己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為父也不可能時刻在你身邊。」

  老爹面色如常,聲音淡然。

  但曾安民卻是緊緊的抿住嘴,隨後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他輕聲點頭:

  「嗯。」

  「羲皇圖……」

  老爹緩緩抬頭,目光之中閃爍著回憶之色,聲音也冷漠起來:

  「寅武滅妖之後,回來抄家忠遠伯府之人,正是當時新晉的皇城司北提都,岐王。」

  「對上了!」

  曾安民的手握緊。

  他的眸中瘋狂的閃爍著精芒。

  「忠遠伯,也就是我那堂姐夫的死,就是因為羲皇圖的暴露,遭受了他人覬覦。」

  然而下一刻,曾安民的眉頭便直接皺起,他遲疑道:

  「但若是不暴露攝取天道圖真意一事的話,那堂姐夫屍體上的尾巴怎麼解釋?」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紕漏。

  要知道,堂姐夫身體上的變化那是記錄在冊的。

  而且也是當時戰場之上多數人都親眼瞧見的。

  「呵呵。」

  沒想到,老爹卻只是輕聲一笑,隨後瞥了一眼曾安民道:

  「你雖通曉人情世故,才賦絕絕,智謀無雙,斷案如神……」

  老爹每說一個詞。

  曾那民自己都控制不住,胸膛不由自主的挺起。

  他迎著老爹的目光贊成的點頭。

  沒錯啊,這說的就是我啊!

  看著他的眼神,老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話鋒一轉道:

  「但還是缺少了些朝堂的經驗。」

  老爹畢竟誇了自己那麼多句,也應該捧一下他。

  曾安民直接起身,肅穆的對著老爹深深行禮:

  「還請父親大人指點迷津。」

  「呵呵。」

  曾仕林面色露出微笑,下意識的頷首。

  右手也不由自主的抬起,輕輕撫須。

  「眼下,重要的不是當年忠遠伯府的的抄家案,而是岐王與玄陣司有所勾結的證據。」

  「只要證據確鑿,段玉衡屍體上的那條尾巴……」

  老爹說到這裡,面容之上透著一抹淡漠:

  「自有陛下會幫我們清理掉。」

  隨著老爹這話說出,曾安民若有所思的點頭,他眼前一亮,隨後直直的看著老爹,面上都是輕鬆的笑容:

  「想來父親大人已經找到了岐王府暗聯玄陣司的證據了吧?」

  老爹微笑的面容輕輕一僵。

  他迎著曾安民那期待的目光,目光扭向了別處:

  「其實早年在有這個計劃的時候,為父也沒想到岐王倒是真與玄陣司有來往,烏沉香一事,若不是你說,為父也很難查出來。」

  「只有動作夠快,烏沉香確實能成為物證,只是這物證……岐王尚有狡辯的餘地。」

  「所以,但是現在還差一個人證……有些難辦。」

  「什麼人證?」

  「爹,我可是都把自己老底揭給你了,你怎麼說話還是這般不爽利?都說養兒防老,您現在正值壯年,有什麼可防的?」

  曾那民無語的看著老爹。

  曾仕林目光深幽:

  「你可還記得江王府的幕僚,齊賢林?」

  ……

  「您是說用他來「暗聯」岐王?」

  曾安民念頭轉的飛快,隨後眉頭卻是深深皺起:「栽贓?」

  「咳咳!!」

  老爹被曾安民話堵的喉嚨有些發癢。

  他瞥了曾安民一眼,面不改色道:

  「聖人曰:皆般利民者,可強加於人。」

  說完,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曾安民。

  這都是聖人手段!

  你懂什麼?!

  對於這般冠冕堂皇的話,曾安民聽都懶得聽。

  他只是沉思了一會兒,喃喃道:

  「所以您現在差一個指證齊賢林與岐王江王兩兄弟勾結的人證是吧……」

  說到這裡,他心中猛的一動。

  一個大膽的計劃緩緩浮現。

  他猛的抬頭,目光之中閃爍著極為亮眼的光芒:

  「爹,如果說人證的話,我倒是認識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擇……」

  「誰?」老爹眉頭皺起。

  這個人的人選他物色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

  而且事關重大,不可靠之人。

  恐會誤了大事。

  「這個您先別管,我記得您說過,玄陣司好像有什麼……問天陣,能推演是吧?這個推演……能推出來敵人在哪裡嗎?」

  曾安民直勾勾的看著老爹。

  「問天陣奧妙無雙,使用者會折壽,自然有此神異。」

  曾仕林點頭。

  「那便好辦了!!」

  曾安民一擊掌,面容之上露出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

  …………

  隨著太陽緩緩升起。

  老爹便朝著尚書省而去。

  一般沒有什麼要事之下,建宏帝很少開早朝。

  所以京中的官員正常情況之下,很少有極早起床的。

  曾安民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不過他的目的不是國子監。

  托大春去國子監給自己告了個假之後,他便騎著馬一路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在城中馬匹跑不開,故而他花了近半個時辰才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噠噠噠。」

  曾安民緩緩抬頭,朝著面前的匾額看去。

  【皇城司】

  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暗色的旋律映著這座府衙那濃郁的權力。

  曾安民抵達之後,翻身下馬,將馬匹拴在樁上,便朝著門口大步而去。

  「來者何?所謂何事?」

  一聲冷喝制止住曾安民腳步。

  皇城司的門口,兩名守衛面無表情。

  「我來尋白子青,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曾安民找他有事。」

  曾安民面露笑容,話音落下,便是一張折好的銀票悄無聲息的彈入守衛手中。

  「嗯……咳,曾公子稍等。」

  那守衛不動聲色的感受著手中那一角銀票,面上露出和藹的笑容。

  說完,便朝著大門深處而行。

  曾安民就笑呵呵的站在那裡等著。

  不多時,那守衛去而復返,他的身後跟著一名衙役打扮的人。

  臉上也帶著笑容態度更恭敬了些:

  「白提司請您進去,您跟著這衙役走就行。」

  「好咧。」

  曾安民輕輕拍了拍那守衛的肩膀:

  「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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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客氣不客氣。」

  嘿嘿。

  那守衛的腰彎的更低了些。

  ……

  「曾公子請。」

  那衙役並不認識曾安民,只是白子青身為皇城司十大提司之首,他指名要見的客人,自然是不能怠慢。

  「嗯。」

  曾安民面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跟著那衙役朝著皇城司內而行。

  結果還沒走幾步。

  便看到一個熟人龍行虎步的朝著這邊走來。

  剛好撞了個臉。

  那人黑臉粗胡,身高近乎丈余,如同泰山一般移動。

  一領錦衣崩在他那滿身股漲的肌肉之上。

  面上一圈絡腮鬍,如同鋼針一般根根直立。

  光是行走之間,便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皇城司四大提都之一,北提都岐王!

  看到他的時候,曾安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運氣。

  這也能撞上……

  不過想了想他也釋然。

  畢竟人家是皇城司的主官,不在皇城司待著,總不能去尚書省待著吧?

  看到他朝著這邊行來。

  那帶路的衙役連忙停下腳步,對著岐王行禮:

  「見過北提都。」

  岐王卻是對其視而不見,面無表情的朝前而走。

  只是路過曾安民面前之時,他的餘光好巧不巧的輕輕瞥了一眼。

  隨後陡然停住腳步。

  得!

  曾安民抽搐了一下嘴角。

  岐王那黑臉之上皆是威嚴,淡淡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隨後將目光放在那恭敬的衙役身上,聲音冷冽:

  「誰讓你把他領進來的?」

  那衙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帶個路,好像還衝撞了岐王??

  「噗嗵!」

  衙役直接跪地上:「提都大人……」

  他還沒開口,便聽到一聲悠然嫵媚的聲音:

  「是我,怎麼?驚到提都大人辦案了?」

  聲音極為熟悉。

  曾安民抬眼看去。

  一襲白衣隆重出場,那極為亮眼的滿頭黃色捲髮迎風而飄。

  「噠,噠,噠。」

  他步伐輕盈,緩緩來到曾安民面前,看向岐王,面容之上沒有一絲恭敬。

  反而透著冷意。

  ……

  這話一出,岐王原本就黑的臉黑的更徹底了。

  他極為不善的看向面前的白子青:

  「你可知他的身份?」

  說著,他睥了一眼曾安民。

  「我乃兵部尚書之子。」

  曾安民笑呵呵的出聲,挑眉看著岐王道:

  「怎麼?這才幾日不見,岐王殿下就不認的我了?」

  「不管你是何人,皇城司重地,不相干之人可進不來。」

  岐王面無表情的看著曾安民。

  聲音之中帶著一絲警告。

  曾安民其實壓根就懶得搭理他,但誰讓自己運氣背?

  正當他想再開口時。

  卻聽到白子青冷笑一聲:

  「曾安民在兩江郡破了不少案子的事情岐王不會不知道吧?」

  「我叫他來,自然是有要案需要他協助,怎麼就成了不相干之人?」

  這話說出來,直接讓岐王險些破防。

  說曾安民在兩江郡破案這一句話。

  不亞於在他的傷口之中撒鹽。

  「好的很!!」岐王的笑容甚至帶著猙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恢復了面無表情,聲音也沒有剛剛那般強勢,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白子青:

  「破案期限還剩七天,到時你若是破不了,本王必讓你滾出皇城司。」

  說完,他便冷笑一聲,朝著皇城司外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曾安民嘖了一聲。

  面上緩緩露出一抹不為人知的憐憫之色。

  「這邊。」

  白子青時刻注意著自己的造型,面容淡然的看向曾安民,隨後便朝著後方而行。

  曾安民自是直接跟上。

  隨著白子青行至一間行房前,沒有多說什麼,二人便進入屋中。

  「權輔尋我何事?」

  白子青淡然的面色消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剛剛那廝說七天?什麼七天?」

  曾安民也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明來意,先隨便尋了個藉口聊會兒天再說。

  在白子青面前他的表現就隨意了許多。

  尋了個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吃。

  「許些小案罷了。」

  白子青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

  「行吧。」

  曾安民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

  他左右看了看,也沒發現有外人在。

  便咳嗽了一聲道:

  「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白子青對曾安民的自來熟毫不在意,也拿起桌上一個蘋果放在手中,咬了一口之後問道:

  「什麼?」

  「剛剛看你的表現,跟那黑廝挺不對付?」

  曾安民挑眉問了一句。

  提到岐王,白子青的面色也冷了起來,他淡淡的回覆道:

  「是有一些私人恩怨,但不涉及公務。」

  嗷!

  秒懂。

  看得出來,白子青在皇城司也並沒有太好過。

  曾安民輕輕一笑,隨後拉著屁股下的椅子,離白子青更近了些,幾乎是臉貼臉。

  他一臉神秘,在白子青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想不想升官兒?」

  嗯?

  白子青眨了眨眼,沒聽明白曾安民這話的意思。

  他看了曾安民半晌,隨後皺眉道:

  「皇城司之中提都之位,並沒有空缺。」

  「你就說想還是不想。」曾安民面色變的認真,將手中的一扔,隨後嚴肅道:

  「你若是肯配合我,明日便能在皇城司給你空出一個提都的位置來。」

  「你想想,提都!官居四品!」

  嘶~

  看著曾安民那嚴肅的表情。

  白子青的眼神猛的一亮。

  對於曾安民的能力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

  當初在兩江郡破勘龍圖丟失一案時,他便已經領略過曾安民的實力。

  「真的?」

  「我犯得著騙你嗎?」

  曾安民瞥了他一眼。

  「怎麼做?」白子青的聲音都跟著小了不少。

  「簡單,只需要你說一句話!」

  曾安民看著白子青那期待的目光,心中一樂。

  看來這非主流青年不止喜歡裝逼,也還是個官迷來著!

  他緩緩開口道:「……」

  從皇城司出來以後。

  曾安民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朝著自己的馬匹看了過去,嘴裡哼著小調。

  「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翻身上馬,一氣呵成。

  「駕!!!」

  曾安民縱馬朝前而走。

  反正已經告過假了,下午也沒什麼事兒。

  學習音樂去?

  曾安民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

  …………

  建宏十三年,二月十九。

  國子監博士秦守誠上奏江王貪贓枉法,與玄陣司棄徒齊賢林勾結妖族,濫殺無辜,以權謀私等一十九條罪證。

  並將在兩江郡時記錄在冊的所有江王行賄,以及證據羅列出來。

  奏摺傳到建宏帝案上之後。

  一場大戲就此拉開序幕!

  皇宮。

  金鑾殿。

  建宏帝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之上。

  今天是秦守誠向他提交江王罪責的第二日。

  而他的正前方,秦守誠立在群臣之前。

  他面無表情,手中持著笏板一條條大聲控訴著江王的罪證。

  每當他一條罪證說下,都會伴隨著證據上交。

  群臣皆是面色肅穆。

  顯然,江王雖死,但他所犯之罪卻還未公布。

  今日,秦守誠是站了出來,將這些罪定死。

  唯獨沒有提造反。

  他的摺子之所以能在大殿之奏念,自然是經過建宏帝的默許。

  但是誰將摺子上「造反」兩個字給劃的……內閣首輔李禎,秉筆太監司忠孝,甚至包括建宏帝全都心照不宣。

  所以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把江王的罪名全都定下之後,建宏帝便準備宣布退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從人群之中站出來。

  「稟陛下,臣有話要說!」

  聲音平穩厚重。

  這人身材均勻,眼如丹鳳,眉似臥蠶,面相之上透著久居高位之威嚴。

  正是新晉夏官,當朝兵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曾仕林!

  曾仕林今日一身官袍,面色肅穆。

  建宏帝起初並為在意,以為曾仕林只是補充一下關於江王的罪證。

  淡淡點頭,問道:「曾愛卿有何話講?」

  群臣也皆向其投去好奇的目光。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笏板舉其,對著建宏帝輕輕行了一禮,隨後緩緩道:

  「江王與玄陣司齊賢林勾結妖族一事……其實另有隱情。」

  建宏帝面無表情:

  「是何隱情?」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二人之所以勾結在一起,皆因一人從中牽線搭橋。」

  說著,他緩緩抬頭,目光直視建宏帝。

  建宏帝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沉聲問道:

  「誰?」

  「岐王!」

  ……

  一句話,整個大殿之前全都鴉雀無聲。

  「老匹夫,血口噴人!!!」

  岐王的聲音驟然響起,將這片寂靜一拳打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