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老爹:你突破五品了?!!
直到曾安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院中。
長公主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殿下?」
宮女看著出神的長公主。
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
「嗯。」
長公主面無表情的坐起。
她緩緩站起身子,展露出渾身上下那如同蜜桃一般的韻味。
她看著曾安民背影消失的方向。
良久之後,一抹雲紅自脖頸處湧上臉頰。
雖然片刻之後便消失。
長公主抿了抿嘴,立在原地良久。
直到微風拂動她那如同瀑布般的頭髮。
她才輕輕啐了一聲。
便轉身朝著自己屋中而行。
本宮出現在你的夢中?
小色胚子!
曾安民號兩江。
素有詩才。
恐怕這首詩是你自己寫的吧?
入了屋後,長公主坐在鏡前。
她盯著自己那絕世容顏,久久沒有動靜。
她似在發呆。
「不過這首詩,倒是有幾分意境。」
…………
出了皇宮。
曾安民騎在馬上。
他感受著馬匹飛奔帶來的風吹面頰。
心中只有一個爽字。
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前世那些拿詩來泡妞的文人騷客的感覺了。
就純靠文采讓女人慾罷不能!
從江南回來之後,曾安民給賽初雪準備了禮物,給秦婉月也準備了禮物。
但唯獨想不到該給長公主準備什麼。
畢竟長公主手握天下第一商會。
她什麼都不缺。
但,那又何妨?
這個針不還是被我給見縫插進去了?
曾安民嘴角輕輕勾起。
「嗯,小孩叫什麼好呢……」
…………
「咦?賽姑娘?」
曾安民回府之後,她便在自己的院子裡看到了身著玄陣司制服的賽初雪。
此時的賽初雪正坐在他的椅上。
面前還蹲著虎子。
虎子手中一把木劍,面色認真的替曾安民除草。
「唰!!」
一聲過後,便有一排長草或菜花斷頭。
看到這一幕,曾安民也只能嘴角抽搐。
虎子現在越來越猖狂了。
他院子裡的花都快絕種了。
「曾安民。」
賽初雪此時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虎子拿木劍除草,聽到曾安民的聲音之後,她趕緊從椅上起身。
那雙眸子看著曾安民。
「怎麼?味極鮮又不夠了?」
曾安民邊走著邊笑呵呵道:「起什麼身啊?快坐吧。」
「哦。」
賽初雪聽從曾安民的話,又乖乖的坐了下去。
「你今天不會就是來看看我吧?」
曾安民挑眉,坐了下去。
他坐在賽初雪的對面。
二人四目相對。
賽初雪咧嘴笑了笑,她的小腦袋瓜輕輕扭了扭,隨後眨著眼睛看曾安民道:
「上次在你身上的拓陣應該已經消散了。」
「我這次來是給你補陣的。」
嘖!
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動。
他意外的看了一眼賽初雪。
這麼掛念我?
身為情場老手,曾安民自然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他對著賽初雪挑了挑眉毛,嘴角咧開弧度笑著調侃:
「你不會是想我了吧?」
這話一出。
賽初雪著實沒有料到。
一抹紅霞飛快的浮上她的臉。
她那極美的臉上透著紅暈。
「什麼……什麼……」
她說話都有些結巴。
曾安民的話讓她實在是有些猝不及防。
這人怎麼這樣?!!
但向來社恐的她,此時更是嘴笨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哈哈!開個玩笑嘛,你這麼緊張作甚?」
「朋友之間互相掛念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曾安民大笑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子,朝著自己屋中而行,他邊走邊戲謔的看向賽初雪:
「你不會真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前面那兩句話讓賽初雪還有些鬆了口氣。
這句話一出,她瞬間又緊張起來,臉色極為彆扭:
「不……可能,怎麼會?!」
「呵呵。」
曾安民只是輕笑一聲,進了自己的屋子。
不多時,他便重新出現在院子裡。
手中多了一份冒著熱氣的食盒。
「諾,看我多掛念你,去了一趟兩江郡,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小商販賣的糕點,替你嘗過了,好吃的很。」
「堪稱世間少有!」
曾安民說著,便將食盒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輕的「啪」聲。
糕點的味道隨著空氣鑽入了賽初雪那高挺的鼻子裡。
「好香!」
可憐的姑娘瞬間忘記了社恐,眸子灼熱直直的盯著桌上的食盒。
「這真是給我買的?」
賽初雪極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唾沫,隨後眸子直直的看著曾安民。
那雙眸子裡透著驚喜與溫柔。
看著這姑娘那極為純潔的眸子。
曾安民心虛了。
他乾咳了一聲,伸手將食盒的蓋子打開:
「吃吧。」
「謝謝!!」
賽初雪頗為禮貌的對曾安民點了點頭,隨後開始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好吃……」
她將自己的嘴塞滿了糕點。
兩邊的腮幫子極為鼓漲。
「慢點兒吃。」
曾安民沒好氣的看著賽初雪道:「又沒人跟你搶……」
他話剛說到一半。
便看到虎子目光灼灼的拎著木劍,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我也要吃!!」
隨後便不顧髒兮兮的小手,愣是從賽初雪的虎口之中奪下一塊糕點。
也不顧糕點被手上的烏漬染黑。
直接便將那塊糕點塞入自己的嘴裡。
「好好吃……」
虎子眼睛猛的一亮。
他迅速的的又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即將落在盒中最後一塊糕點上之時。
「啪!」
塞初雪那白皙的手更為快速的將他那小手扇向一邊。
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最後一塊糕點拿起,並行雲流水的塞初她自己的口中。
虎子一臉愕然的看著已經空了的食盒。
還有賽初雪那更鼓漲的腮幫子。
空氣都變的有些安靜。
得!虎子遇上對手了。
「庫。」
曾安民實在忍不住,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果然。
虎子的眸子肉眼可見的變的委屈。
隨後那小臉一變,便開始委屈巴巴的抽泣。
「嗚嗚嗚嗚~」
「不……姑……」
賽初雪一邊努力咽著糕點,一邊伸手摸了摸虎子的頭。
咽完之後,她的面上皆是滿足之色。
「這把木劍是你的吧?」
虎子聽到他的話,茫然的抬頭,委屈的抽泣:「是的。」
「你看。」
賽初雪將那把木劍拿在手中,隨後從她的腰囊中抽出一直黑色的筆。
「唰!」
她的眸子閃爍起青光。
揮手之間,便是一道極為複雜的紋路被她用筆刻在那木劍之上。
「嗡……」
木劍上一道青光閃爍,隨後一閃而逝。
「你看!」
賽初雪站起身,拿著木劍,對著前方的油菜花猛的一刺。
「赦!」
隨著她的小口爆喝。
前方的油菜花瞬間如同被狂風洗禮一般。
東倒西歪。
隨後又恢復平靜。
「怎麼樣?」賽初雪的臉上帶著驕傲之色,將手中的木劍挽了個劍花。
宛如一代女俠客!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虎子的眸子變的極亮。
他瞬間忘了剛才被賽初雪一巴掌打在手心的不快。
一眨不眨的盯著賽初雪手中改造過的木劍。
「拿去玩吧。」賽初雪笑嘻嘻的將木劍遞給了虎子。
「謝謝阿姨!!」
虎子歡天喜地的接過木劍。
隨後學著賽初雪的樣子,對著前方的油菜花就是一揮:
「射!!」
虎子大聲喊了一聲。
「呼~」
狂風從劍中吹出。
將院子裡摘種的油菜花吹的東倒西歪。
「哇!!!」
虎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木劍:
「阿姨好厲害啊!!!」
「嘿嘿。」
賽初雪的臉上依舊是傲嬌之色:
「那是。」
……
曾安民看到這一幕,臉上皆是意外之色。
「嘿!」
「這妮子,倒是挺會哄小孩兒。」
隨後曾安民的臉上也饒有興趣的看著虎子手裡的木劍。
「小時候要是有這麼一個阿姨該多好。」
「怎麼樣?」
賽初雪得意洋洋的來到曾安民身邊,臉上浮現出期待之色。
快誇我這三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厲害!果然不愧是玄陣司的親傳弟子!!」
曾安民由衷的豎起大拇指:
「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兩江郡辦案的時候,遇到東方教的細作,以「入夢」之法,至我陷入危機。」
「也正是此時,我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你當日在兩江郡時擒拿玄陣司棄徒的英姿颯爽,心中便有了極大的執念!」
「我當時就想,賽姑娘還在等我給他將糕點帶回京呢!怎麼能輕易折戟在這裡?!」
「隨後我心中便爆發出極為強烈的求生信念,這才沒有落入東方教細作的陰謀之中,並順利破案回京。」
曾安民吹起牛逼來那叫了一個滔滔不絕。
聽得賽初雪一愣一愣的。
良久之後。
賽初雪呆呆的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曾安民:
「東方教的入夢是神魄之法,怎麼會被莫名的信念屏蔽??」
「咳咳,那你別管,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
「我也說了不管你信不信,看來你是不信咯?」
曾安民仰頭,面露失望之色。
「信。」
賽初雪咂巴了下嘴,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就糕點太少了……」
「呃?」
…………
當曾仕林出了御書房之後。
面沉似水。
顯然,在御書房之中的小會,開的並不理想。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到宮外:
「回府。」
「是。」
不多時,馬車便已經駛入尚書第中。
下了馬車之後,曾仕林的眸子有些發沉,他問著府中的奴僕道:
「權輔呢?」
「回老爺,玄陣司的女神仙來尋少爺,少爺正在他院中接待。」
「玄陣司?」
曾仕林的眉頭輕輕一皺。
他一言不發。
朝著曾安民的院中而去。
不多時,他便抵足而立。
只是耳邊傳來一聲聲不堪入目的聲音。
「賽姑娘,你還是輕點吧,太酥麻了……」
「你忍著點,這個中途停不下來的。」
「啊~」
「別叫了,馬上就好了。」
還有虎子的:「射!射!射!」
……
幾種聲音駁雜混亂。
聽得曾仕林都老臉一紅。
「咳咳。」
老爹故意咳嗽了一聲。
「爹?!」
曾安民此時正趴在樹邊,赤裸著上衣。
賽初雪極為認真的用筆在他身上刻畫著什麼。
虎子則是站在院子中間,拿著手中的木劍,將一片菜花「射」的東倒西歪。
終於。
賽初雪鬆了口氣。
她收回自己的筆,裝入腰囊之中。
「謝過。」
曾安民趕緊將衣服給穿好。
賽初雪極為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曾仕林。
此時的曾仕林就站在院子門口。
老爹的眸子看著賽初雪,那雙略顯老態的眸子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欣慰??
賽初雪雖然讀不懂這個目光。
但她莫名的就感覺心中小鹿亂撞。
「我先走了。」
她匆匆的撂下這麼一句話,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不再坐會兒了??」
曾安民此時已經穿好衣服,看著已經消失的賽初雪,眨了眨眼睛。
「拓陣?」
老爹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這個時候才將目光放在老爹身上。
他點了點頭,將自己衣服的最後一個口子系好。
「對啊,有了這力陣與速陣,以後我就算是偶爾暴露一些武夫的力量,也有說辭。」
曾安民毫不在意的坐在椅上,他抬頭朝著老爹看去問道:
「您來我院中作甚?」
老爹尋了個位置坐在曾安民的面前,眸子變的嚴肅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虎子,隨後又朝著院外看去。
確定沒有奴僕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今日陛下喚為父,衛國公田繼,還有首輔李禎,開了一個小朝會。」
「怎麼說的?」
曾安民面色也嚴肅起來。
「黃元皋的案子,陛下對你提出了讚賞。」
老爹身子極為端正,聲音之中透著一抹莫名的味道。
「然後呢?」
曾安民也知道,自己跟白子青一起辦案的事情瞞是肯定瞞不住的。
「然後便是針對江國,以及妖族的一切策略方針。」
老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皺眉看向曾安民:
「去了一趟兩江郡,你可有何感悟?」
曾安民看著老爹,眼睛一眨不眨。
「感悟是有,還不少。」
「說來聽聽。」
老爹眸中閃爍著精芒。
「君子六藝我已經全都感悟得當了。」
曾安民的眸子也有些嚴肅。
??
老爹的面容變的有些茫然。
咱爺倆說的是一個問題嗎?
他剛要皺眉呵斥曾安民別添亂。
眸子便呆滯起來。
他的面前,曾安民坐的極為端正。
在曾安民頭上三尺之處。
一尊一丈高的金色儒道法相憑空而起。
那道法相威嚴無比。
如同人間帝皇。
弓,筆,書,琴,笏,算盤。
六把儒道之器懸浮在那道法相身後。
將其襯托的極為宏大!
「法……相!!」
老爹一字一句。
呆呆的望著空中那道與曾安民一模一樣的法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