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儒道,修的出心性。
虎子亂叫人的毛病大家都知道。
童言無忌,老爹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馬車很快便停在家門口。
天色實在太晚,虎子在馬車之上便已經遭不住困意睡去。
進入總督府,下人們手忙腳亂的來接住虎子。
曾安民向老爹告辭了一聲,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哈~」
打發了伺候的丫鬟,曾安民直接躺在床上。
縱然困意相擾,他也沒忘了正事兒,緩緩閉上眼睛。
意念一動,便出現在霧意蒙蒙,紫氣繚繞的識海空間之中。
「嗡~」
懸浮在識海空間的勘龍圖虛影閃爍著金色光芒。
在這一片紫氣繚繞的識海,顯的異常耀眼。
曾安民環抱著胳膊,看著面前的勘龍圖虛影,面色凝重。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因為有【快速頓悟】,所以便直接將勘龍圖真意領悟。
「倒是沒聽過體修領悟的了圖錄真意後,能將圖錄虛影入識海之中的啊……」
他凝視著面前的勘龍圖虛影,眸中閃爍著沉思。
勘龍圖的本卷現在還在懸鏡司中。
有了丟失的原因,所以看守勘龍圖的守備如今已經增添了數倍。
「而且,體修也好,儒修也罷,都是按部就班一步步修煉,從來沒有聽過誰能跳過前面的修煉境界直接開闢紫府的。」
詭異。
實在是太過詭異。
曾安民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通過【快速頓悟】觸及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既然想不通,索性便不想了,反正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兒。」
「這古往今來,別人都是從入品開始修煉,恐怕只有我是從半截開始往回修煉的吧??」
曾安民背著手心中滿是期待。
他很期待自己擇道而修之後,進展速度將會是多快。
……
圍繞懸浮的勘龍圖轉了一圈。
正面,與勘龍圖本卷上的描繪絲毫不差。
只是當他走到反面之時,卻是看到一行蒼勁有力的字。
【單臂恆斷萬古,惟吾即統九州】
字裡行間,充斥著熱血的霸道!
娘的!
曾安民的心裡瞬間被這股子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所吸引。
他心潮澎湃。
「究竟是何等厲害之人,竟有如此之魄?!」
看著那行字,他心中激盪。
能寫出這般文字的,絕不是無名之輩!
好!!現在勘龍圖屬於我了!
前輩,放心去吧,我一定能將勘龍圖重新發揚光大!
曾安民目光堅定。
心裡觸動之下,也極為豪邁的伸出手,緩緩寫下一行字:
「海到盡頭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寫完之後,他猛的大笑。
整個識海空間都迴蕩著他的聲音:
「這個世界,曾小爺來了!!!」
隨後,他忽的高歌縱橫: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盪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
有人喜歡在一個人的時候用發瘋來宣洩心情。
特別是無人的電梯裡。
夜晚的樓道里。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
亘古不變的三大發神經場景。
……
是夜,曾安民做了個夢。
他夢到威嚴無比的老爹,手中持著冒血利劍,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虎子叫我爺爺,叫你爹,為什麼喚你林姨的時候,卻叫娘?!」
「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亂倫之舉?!」
「不是的爹,我沒有,我跟林姨娘是清白的!」
曾安民瘋狂的解釋。
卻依舊阻擋不了老爹猛然遞來的利劍。
……
「我真沒有!」
曾安民猛的坐起來。
「呼~」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他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起身,便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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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叫您過去。」
「來了!」
曾安民伸了個懶腰,剛下床便看見四個相貌極其一般的丫鬟魚貫而入。
一個齙牙,一個厚唇,一個眯眼,一個蒜頭鼻……
他嘴角扯了扯。
記憶里,這是老爹防備自己早熟特意安排的。
齙牙緩緩抬頭,恭敬的看著曾安民道:
「少爺,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曾安民實在有些無法接受,他擺了擺手道:
「不用了,我還要去見父親。」
……
極快的洗漱之後,曾安民便馬不停蹄的朝著總督府正廳而去。
此時不過辰時,也就是前世的早上七點左右。
剛一進門,他便看到自己的父親坐在正座上喝早茶。
渾身貼著膏藥的齊伯顫顫巍巍的站在父親身邊。
「嚯,齊伯,您沒死吶!」
曾安民瞪大了眼睛。
他昨日都以為齊伯被王道遠弄死了……
「托老爺的福,被醫師撿回來一條命。」
齊伯嘴角抽搐,但面上還是露出一抹劫後餘生的笑容。
「老年人,應該多注意身體養生,別整天跟年輕人打打殺殺的。」
曾安民拍了拍齊伯的肩膀,隨後來到老爹的面前。
「爹,您找我?」
曾仕林面色淡然,輕呷了一口手中茶水,抬頭看著曾安民:
「你已經年滿十六,可以修儒,而今恰逢水督書院辦新學,明日你便去吧。」
水督書院。
鳳起路專門培養儒修的書院。
「去學院作甚?再厲害的先生,有您親自指點我儒道修行來的實在嘛?」
曾安民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自己的父親乃是儒道三品抱薪境的大佬,整個大聖朝的抱薪境也不足一手之數。
既然穿越到了這等世界,他自然有心修行。
「嗬。」
老爹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齊伯的背輕輕躬了躬,回答道:
「少爺,儒道一途如蒼茫大海,除了修行之外,更多的還是對世間的感悟,書院之中處處皆是學問,比在府中閉門造車更利於修行。」
「哦~」
曾安民恍然,隨後便點頭道:
「行,出去走走也好,那個齊伯,多給我備些銀子。」
齊伯聽到此言,面色輕輕一苦,剛想解釋。
便被老爹不悅的打斷:
「此去書院,你不可向人表露是老夫之子。」
「至於銀子,都交給齊大春保管,夠你平日用了。」
「為何?」
曾安民皺眉,有些不滿。
爹,我昨天才救了你,你今兒就玩卸磨殺驢?
老爹面色淡然,緩緩起身道:
「儒道,修的是心性。」
說完,不給曾安民反應的時間,便朝外走去。
……
只留下一臉無語的曾安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