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兩位國公爺的警告!

  國公府門口。

  李弘壁親自將二位大佬送了出來。

  總體來說,今夜聊得不錯,三人關係也熟絡了不少。

  加之有著這麼一層師徒情分在,以後也多得是走動的機會。

  正當這個時候,李景隆卻匆匆趕了回來。

  老管家李全見朱能和丘福接連登門,唯恐李弘壁會受什麼委屈,所以立馬派人去了十里秦淮。

  李景隆得知消息後,哪裡還敢繼續享樂,風風火火地就趕了回來。

  畢竟兒子先前才跟丘福交手,可以說是得罪了這位淇國公。

  他現在登門,還能有什麼好事?

  結果他萬萬沒有想到,三人言笑晏晏,氣氛融洽無比。

  李景隆硬著頭皮走上前來,低聲問道:「兒吶,這是什麼情況啊?」

  「無事,丘世伯和朱世叔今日登門送禮來了,以後我們該多多走動才是。」

  李景隆聽到這話,直接人都傻了。

  這怎麼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呢?

  朱能和丘福也注意到了李景隆,只是二人眼神裡面都帶著一絲憐憫。

  丘福脾氣直爽,上前拍了拍李景隆的肩膀。

  「景隆老弟啊,以後聽話一些,別讓弘壁這般費心!」

  李景隆:「???」

  啥意思?

  你這話啥意思?

  到底誰是兒子誰是爹啊!

  李弘壁見狀笑得滿臉通紅。

  「丘世伯,朱世叔,孩子就交給弘壁調教,你們二位可以放心。」

  丘福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卻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弘壁啊,以後你就在國子監安安心心地教書育人。」

  「朝堂之上的那些腌臢事情,你就不要跟著摻和了!」

  聽見這話,李弘壁心中一動。

  但丘福也沒有多說,自顧自地帶著兒子走了。

  等他走後,朱能這才低聲開口道:「弘壁,丘大哥這個人,心腸真不壞,就是太過講義氣了。」

  「他與那位二皇子,有著生死袍澤之情,所以才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二皇子。」

  話說到這兒,李弘壁也聽明白了。

  這丘福就是個實誠人啊!

  江湖俠氣,豪爽豁達,可惜沒有眼光。

  「你小子乾的那些事情,世叔也多少有些耳聞,以後就聽你丘大哥一句勸,切莫再插手其中了,安安心心地在國子監教書吧!」

  朱能語氣誠懇地告誡道。

  他是皇帝陛下的心腹,所以也多少了解到一些隱情。

  皇帝陛下對這李弘壁,可謂是極其看重,否則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敕封李弘壁為國子監助教,希冀著讓大儒胡儼教導這李弘壁了。

  現在李弘壁因緣巧合之下,成了兒子朱勇的先生,朱能自然願意投桃報李,與李弘壁交好。

  李弘壁又不蠢,自然聽得懂朱能的話外之音。

  老老實實地在國子監教書育人,別瞎摻和朝堂爭鬥,尤其是那奪嫡之爭!

  「世叔放心,弘壁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那世叔就告辭了!」

  朱能欣慰地點了點頭。

  末了他也不忘看向李景隆,冷哼道:「李景隆,弘壁這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最好老實聽話一些,否則某家饒不了你!」

  李景隆:「!!!」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還有公道嗎?

  我才是他爹啊!

  目送著二人離去,李弘壁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李景隆卻是滿臉茫然,跟著進屋後,看到案桌上的厚禮,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丘福的精金鎖子甲!」

  「朱能的斬鯨百鍊刀!」

  「兒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李景隆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這個兒子的本事,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

  李弘壁美滋滋地打量著這一甲一刀,臉上滿是笑容。

  「爹啊,這兩樣寶貝有什麼來頭嗎?」

  李景隆滿臉艷羨地解釋道。

  「精金鎖子甲,這是皇帝陛下昔年的甲冑。」

  「當年白溝河之戰時,丘福任燕軍先鋒大將,冒死率精兵直搗南軍中堅,一戰奠定了勝局,皇帝陛下大喜之下將此甲賞賜給了丘福,以示恩寵!」

  「還有這斬鯨百鍊刀,也是皇帝陛下早年的佩刀。」

  「東昌之戰中,皇帝陛下被盛庸率重兵圍困,燕軍大敗,張玉戰死,皇上身陷險境,是朱能沖入重圍,與朱高煦等人鑿穿敵陣,殊死搏殺,最終護著皇帝陛下突圍而出,這柄斬鯨百鍊刀就被陛下賞賜給了朱能。」

  聽到這話,李弘壁傻眼了,眼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特麼地,合著全是狗皇帝用過的東西?

  你怎麼好意思拿去賞賜給別人的?

  「兒吶,這可都是御賜之物啊!」

  「朱能丘福他們就這樣送給你,會不會是不安好心?要不給人家還回去吧!」

  李景隆腦海裡面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懷疑這是丘福朱能二人在設坑。

  李弘壁聞言一陣無語,沒好氣地笑罵道:「什麼狗屁御賜之物,那個時候狗皇帝可還不是皇帝,只是燕王呢!」

  「既然人家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東西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李弘壁興沖沖地揮舞了一下斬鯨百鍊刀。

  「嗯,這刀不錯,可以拿去切菜。」

  「這甲裡面金子倒真是不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拆了挑出來,拿去編個金手環……」

  李景隆:「Σ(っ°Д°;)っ」

  「對了,盛寅呢?」

  「在船上。」

  「船呢?」

  「十里秦淮。」

  「???」

  李弘壁傻眼了。

  啥意思啊?

  盛寅這小子想幹什麼?

  難不成想夜不歸宿,跟那蝶衣姑娘修成正果?

  大哥你這進度發展得有點快嗷,你徵求過我的同意嗎?

  李弘壁急眼了,立馬披甲拎刀,就沖向了十里秦淮。

  李景隆見狀愣在了原地,孤零零地一個人。

  「忙啊,都忙啊,忙點好啊!」

  老父親嘆了口氣,正準備回房睡覺。

  「不對啊!」

  「我回來幹啥啊?」

  「俺也可以夜不歸宿的嘛!」

  李景隆猛地一拍大腿,立馬追了出去。

  「兒吶,等等你爹!」

  「咱倆父子兵要一起去啊!」

  秦淮畫舫。

  盛寅與程蝶衣緊靠在一起。

  二人都沒有開口,享受著這片刻溫情。

  不知過了多久,程蝶衣低聲道:「盛郎,柳月姐姐的病,多虧你了。」

  「醫者仁心,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道謝。」

  盛寅握著她的玉手,溫聲笑道。

  「倒是你為何愁眉不展,難道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程蝶衣嘆了口氣。

  她現在每個月有五百兩銀子穩定入帳,也不用昧著良心去陪那些嫖客公子哥兒,日子過得可謂是滋潤無比。

  但是,有人偏偏不想讓她過得這麼舒心。

  「盛郎,有所不知,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花魁大會……」

  「住口!」李弘壁一腳踹開房門,「你們給我住口,不准親上去!」

  盛寅:「●)o(●」

  程蝶衣:「(▼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