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水師。
當然,倭國已經被滅了。
準確的稱呼,應該是大明駐倭國水師基地。
一大早水師精銳就在主帥梅殷的率領之下,正式揚帆起航。
沒能登船的水師將士,則是向自己的同袍戰友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因為,這一次梅殷將軍率船隊出海,不是為了剿滅什麼海匪流寇,而是要做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捕殺巨鯨!
沒錯,就是那隻存在於神話中的恐怖巨獸!
起初當倭國水師基地,接到肅王李弘壁的命令時,從梅殷到軍士都是滿臉茫然,驚恐不安。
畢竟,那可是神話巨獸啊!
那是足以堪比魔神一樣的存在!
這可是古人眼中的神獸,被譽為「海角之兆」,傳說其頭部像龍,尾部像鱷魚,有著神秘的力量和能力,動輒毀天滅地,輕而易舉就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爾雅》里記載的鯨可能是最早的記錄了,「鯨,海中大魚也。其大橫海吞舟,穴處海底。出穴則水溢,謂之鯨潮,或曰出則潮上,入則潮下;其出入有節,故鯨潮有時」。
古往今來對鯨魚的稱呼很多,《爾雅》里稱之為「鰕」,三國時「鯨鯢」叫法比較普遍,唐朝以後又喚名「海?」,鯨還有個梵語名字,翻譯過來就叫「摩竭」,都是用來形容「海魚之最大者」。
古人只知道鯨魚很大,究竟有多大卻少見明確的數字記錄,所以莊子在《逍遙遊》里才寫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雖然隨著歷史變遷,人們對於這種巨獸的認識也越發清晰,但是問題在於不管他媽的這到底是不是神話生物,至少人家那遮天蔽日的恐怖身形是做不得假的,一眼望去就足以讓人心生畏懼,嚇尿褲子更是常見的事情,更別提什麼捕殺這種恐怖巨獸了!
奈何肅王李弘壁下了死命令,著水師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捕殺到一頭巨鯨,甚至還親自撰寫了一本《捕鯨手冊》送過來,足見他對這鯨魚的重視程度。
因此,倭國水師也沒有辦法,只能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刻按照《捕鯨手冊》打造軍械做足準備,直到一個月後梅殷這才率領精銳船隊出發。
這一次,他可是帶上了整個大明駐倭國水師的精銳力量,而且還按照李弘壁提供的《捕鯨手冊》做好了萬全準備,要是這樣都捕殺不成功的話,那就證明一件事情,李弘壁這個混帳是想坑死他這個老丈人啊!
小笠源水域。
梅殷手持千里鏡,不斷觀察著四周海面,期待著出現巨獸身影,但看得眼睛都快酸了,卻是連半根毛都未發現。
據《捕鯨手冊》所說,這小笠源水域乃是抹香鯨與座頭鯨的天然漁場,但是他娘的為何苦苦尋找了一個月,別說巨鯨了,連飛鳥都很少見到。
五艘高大如城的福船肆意橫行在海面之上,不斷來回掉頭轉向,只為尋找此次出海遠行的獵物,他們不想無功而返,更不想讓那位肅王殿下失望。
福船之內,裝滿了勁弩、利箭、火器等攻伐利器。
尤其是《捕鯨手冊》裡面,李弘壁親手設計的手投銛、標槍、手持銛槍等利器,以及從倭國強行徵募的三千奴隸。
五千水師精銳,三千倭國奴隸,以及滿載捕鯨利器,組成了這支專業捕鯨艦隊。
之所以有倭奴存在,自然是用來充當苦力的,反正什麼髒活累活交給他們去做就行了。
大明自從殖民倭國之後,就漸漸發現這些倭奴的卑劣秉性,好吃懶做卑鄙無恥毫無道德底線,甚至為了巴結大明戰兵不惜獻出自己的妻女供將士玩樂,美其名曰是為了「借種」,生下強壯威武的戰兵之子,從而讓他們全家人從奴隸晉升為良民。
有時候梅殷都在思考,這究竟是怎樣一個畸形且可笑的卑劣種族呢?
他們從隋唐開始就一直在暗戳戳地學習中原文化,學習中原禮儀,學習中原的一切,結果最後卻學成了他娘的一個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是以,水師將士對待這些倭奴,那當真是視為禽獸奴隸,這也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回到眼前的捕鯨大業,梅殷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距離他們出海,已經過去了足足一月有餘,卻是沒有任何發現與收穫。
每日除了用那鐵製敷網和刺網捕捕小魚,享受一場魚膾盛宴外,捕鯨艦隊再無其他樂趣。
但不得不承認,這專門為捕鯨製作的敷網和刺網,還真是絕佳的捕魚利器!
巨網所過之處,魚群無處逃生,無論大小盡數一網打盡!
倘若不是自古以來的優良傳統:捕獵,不可趕盡殺絕,只怕這片天然漁場就要被禍禍殆盡了!
嗯,《捕鯨手冊》裡面稱,這叫做「可持續發展」!
所以梅殷下了死命令,捕鯨隊每到一處新的區域,便只能使用一次巨網,而後轉道下一個海域。
即便如此,事先準備的巨桶也已經快要裝不下了,全被各種罕見魚類裝滿,三軍將士吃都吃不贏,甚至加上那三千倭奴,每個人都快吃吐了。
在大海之上,當真不需要考慮糧食的問題。
只要你喜愛吃魚,那麼這兒就是你的天堂!
但是問題在於,再怎麼愛吃魚,天天吃頓頓吃,而且大部分都是生吃,那是真的會吃吐的。
海上生火很是麻煩,而且若非必要,一般不會生火,這是大明水師的規矩。
梅殷現在就很憂愁。
他覺得李弘壁這傢伙這一次算錯了。
眼前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是連只鳥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巨鯨了。
或許,是該返程了啊!
梅殷暗自嘆了口氣。
正當他這個時候,他餘光一瞥頓時怔住。
等等,那是什麼?
海面之上,還有泉眼嗎?
嗯?
怎麼還冒著熱氣?
不對!
等會兒!
按照《捕鯨手冊》的說法……
泉眼!
熱氣!
巨鯨!
梅殷再舉起千里鏡仔細往水面之下一看,赫然只見一個巨大到令人絕望的黑翼!
見此情形,梅殷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害怕的同時,也是激動地全身顫抖,不斷地咽著口水,仿佛見到了絕世珍寶!
那他娘的可不是「泉眼」啊!
那是他們這些人苦苦尋找了大半年的獵物——巨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