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這種事情,
不是人為可以決定的。
但好歹是個衣食無憂的小公爺,所以李弘壁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鹹魚念頭,準備好好享受一下紈絝子弟的生活,做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廢物紈絝。
可問題在於,這個年代科技落後,娛樂落後,什麼都落後。
其他地方李弘壁也就忍了,但他絕不允許生活質量也落後。
所以提高生活質量,就是李弘壁眼下要解決的問題。
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牙膏和牙刷。
不過李弘壁畢竟是世子爺,很多事情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直接畫畫圖紙交給老管家李全就行了。
這位老管家會做好後面的事情。
先做出來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勉強用著就行了。
打發走了李景隆,盛寅就匆匆找了過來,手裡面還捧著本醫書,正是他二人合力編著的那本《婦科大全》。
「賢弟,這是我昨夜實踐所得,全都寫在上面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李弘壁粗略地掃了一眼,然後就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只是列下了一個提綱,提供了一些框架和基礎理論,剩下的大部分內容都需要盛寅去自行完善。
不得不承認,這位小神醫確實是天生幹這一行的材料。
畢竟是出身醫學世家,盛寅本身的理論基礎十分紮實,唯一欠缺的就是實踐經驗了。
而李弘壁恰恰給他找到了一條路,可以在短時間內快速積攢實踐經驗。
嗯,雖然說天天去十里秦淮傳出去有些不太好聽,但我們可是心懷夢想的有志青年!
俺們這是為了弘揚婦科醫學,甘願深入魔窟犧牲自己的正道之光!
嗯,沒錯,我李弘壁,正道之光!
盛寅興沖沖地開口道:「賢弟,咱們今日什麼時候去?要不就現在?」
「現在?」李弘壁嘴角一抽,「大哥你怕不是為了去見那蝶衣姑娘吧?」
這特麼光天化日地,你就急不可耐地要去十里秦淮?
還要不要臉啊喂!
小心思被人點破,盛寅當即惱羞成怒地捶了李弘壁兩拳。
他確實有些魂牽夢繞,昨晚上一晚上都沒睡好,索性起來編了一夜的書。
只要眼睛一閉上,全都是那道倩影,讓人流連忘返。
「咳咳,盛兄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不要忘記我們去十里秦淮的初心!」
李弘壁確實有些慌了,他害怕戴思恭打上門來,把他吊起來打!
盛寅這劇情發展有些不太對勁,他不會當真喜歡那程蝶衣了吧?
乖乖,夜場無真愛啊!
二人打趣了一陣,盛寅就抱著醫書走了。
李弘壁閒來無事,找了張椅子就這麼癱在上面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一旁還有小鼓鼓扇風,時不時地投餵一些零嘴。
舒服呀!
這才是生活嘛!
而不久後老全叔也把牙膏和牙刷拿了過來,整個國公府全都為李弘壁一人服務,那效率可想而知。
不得不承認,紈絝子弟就是好,他隨便張張嘴,下人就會跑斷腿。
李弘壁先看了眼牙膏。
同樣是膏狀物,不過卻呈現出蜂蜜的琥珀色,賣相比起黑糊糊的駐顏膏,不知道好出凡幾。
取了一些放入口中,不但沒有任何怪味異味,而且還帶著一股草木清香,以及薄荷金銀花的清爽口感。
「公子,這是什麼東西呀?」
「洗白白的好東西!」
「秋香也要洗白白!」
秋香嬌嗔道,滿臉希冀之色。
李弘壁笑了笑,強行壓制住了躁動的二弟,然後讓秋香全部裝進了瓶子裡,留給自己日常刷牙。
「那這好東西,我們要生產嗎?」
秋香小心翼翼地將瓶子收好,眼睛裡面都是小錢錢的形狀。
現在駐顏膏風靡京城,每天都有大量銀子入帳。
春香帶著夏香、冬香和鐵家姐妹都去商鋪裡面幫忙了,可想而知駐顏膏的生意有多好!
要是公子搗鼓出來的這個好東西,也能媲美駐顏膏,那國公府可真是要發大財了呀!
李弘壁沉吟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行,這牙膏是專門清潔牙齒所用,美白不傷齒,比牙粉要好出不少。」
「以後牙膏就與駐顏膏捆綁銷售吧,價格就暫定為十兩一瓶,聊勝於無。」
「商鋪還可以承接貴人貴婦的定製牙刷,就按照我那張圖紙生產,比起之前那些劣質產品更加方便好用!」
賺錢這種事情,不會有人拒絕。
雖然曹國公府很有錢,但是禁不住李景隆敗家啊!
攤上這麼一個敗家子老爹,李弘壁也很無奈,只能承擔起責任,老老實實地掙錢養家了。
而且時不時地推出一些新產品,也可以成功留住那些貴婦客戶。
曹國公府出品,全都是精品,專做達官顯貴的生意!
此外狗皇帝得知了此事,也會再次看到李弘壁的價值,這對老李家而言是個不需要成本的好買賣。
「這樣,你先把其餘三香叫回來,生產出二十瓶牙膏和十支牙刷。」
「牙刷刷柄全部採用上等竹木製作,然後鑲嵌一些金銀玉石,至於牙膏的瓶子嘛,換個豪奢大氣一些的,鑲嵌一些金絲之類。」
「做好了之後,先送十支牙刷和十品牙膏去梅府,剩下那一半留著,本公子有大用!」
聽到這話,小鼓鼓連忙點頭,然後匆匆趕去搖人。
生活質量+1,李弘壁心情很是不錯。
眼瞅著天色也不早了,李弘壁主動來到了盛寅房間,這位小神醫還在哼哧哼哧地編寫著醫書。
「懷民亦未寢?」
「懷民?」盛寅聞言一愣,「哪個懷民?」
「咳咳,小弟是覺得,『沈啟東』這個名字,不怎麼好聽,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盛兄以後不如叫做『沈懷民』,如何?」李弘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
盛寅卻是笑呵呵地點了點頭。
畢竟表字是在本名以外所起的表示德行或本名的意義的名字,可盛寅字啟東,跟德行和名字都沒有絲毫關係,反倒是代表他出身之地。
盛寅早就對「啟東」這個表字很不滿了,奈何這是他父親所取,所以盛寅也很是無奈。
不過去了十里秦淮,那就方便多了。
「懷民見過曹兄!」
盛寅裝模作樣地拱手行禮道,眼睛還眨了眨。
李弘壁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臉後根去了。
「今夜無事?」
「秦淮畫舫?」
「走著!」
兄弟二人默契十足,拿上藥箱就走。
半個時辰後,李景隆優哉游哉地來到了秦淮河畔,結果下一秒直接愣在了原地。
原本應該停靠在這兒的精緻畫舫,卻是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一看,頓時發出了悽厲慘叫。
「不是,我船呢?」
「我那麼大一艘雙層精緻畫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