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顏膏火了!
不到半月,駐顏膏就風靡整個京師。
就連後宮妃嬪也時不時地差人前來購買。
這是李弘壁和寧國公主共同努力的結果!
此刻這一大一小兩隻狐狸,正在盤算著駐顏膏的收益。
原本李弘壁定價一瓶千兩,這點錢對於那些貴婦妃嬪而言算不了什麼。
但寧國公主本著可持續發展的原則,還是將價格腰斬了一半,畢竟五百兩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
市面上那些胭脂水粉,最貴的也不過才十兩銀子一盒!
可想而知,駐顏膏這個價格不是一般的高,除了貴婦妃嬪外,尋常人家也消費不起!
經過李弘壁的粗略計算,駐顏膏這半個月的營業額,竟然來到了驚人的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這是什麼概念?
在永樂年間,一兩銀子就夠一個農戶人家整整一年的日常開銷!
而一個七品知縣,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是四十五兩紋銀!
也就是說,這十萬兩銀子,足夠一戶平民人家,開銷十萬年,也夠一個七品知縣兩千多年的俸祿……
震撼!
寧國公主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李弘壁,眼睛裡面全是小錢錢的模樣。
這哪兒是什么女婿啊,這分明就是小財神爺啊!
哪怕寧國公主早就預感到,駐顏膏的利潤很是恐怖。
可是當清晰明確的詳細數據擺在面前時,她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駐顏膏生產有什麼成本嗎?
除了原料成本外,就只有那麼點人工成本,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兩銀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利潤,著實太嚇人了些!
梅殷好奇不已地探頭看了一眼,下一刻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多少?」
「整整十萬兩白銀?」
「你們這是在開玩笑嗎?」
梅殷徹底震驚了。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
李景隆見狀嗤笑道:「瞧你那點出息,不過就是……」
「等等!你說多少?」
「十萬兩?不是四萬兩?」
李景隆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他曹國公府是有錢,可是家底最多也不過兩三萬兩銀子罷了,那還是李文忠給子孫後人積攢下來的家業,大部分被李景隆拿去造了大船。
結果現在好了,李弘壁搞出來一個駐顏膏,竟然半個月就賺到了十萬兩銀子!
這相當於四五個曹國公府的家產了啊!
李景隆呆呆地看向李弘壁。
這特麼真是我的種?
李弘壁淡淡笑道:「十萬兩,也就是說賣出去了兩百瓶駐顏膏左右。」
「這個數量進入市場,貴婦妃嬪圈市場差不多已經飽和了,所以接下來的營業額肯定會下降,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達到這般高度。」
寧國公主聞言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不難懂。
一瓶駐顏膏可以用至少半個月時間,那些貴婦妃嬪一口氣就買了至少十瓶,算算時間也能用上三四個月了。
所以這十萬兩營業額,並不只是這一個月的利潤,應該算作一個季度的利潤最為合適。
「但除了這些貴婦妃嬪之外,還有其他潛在客戶!」
李弘壁笑了笑,「畢竟一瓶駐顏膏太貴了,但我們可以將一瓶拆開來賣,像尋常胭脂水粉那樣,用小盒子裝一點,採取零售策略。」
「定一個較低的價格,趁著駐顏膏風頭正盛,也是一個很好的銷路。」
寧國公主頓時眼睛一亮,欣喜不已地點了點頭。
貴婦妃嬪們有錢,所以才願意豪擲千金一瓶瓶的瘋搶。
但是除了這些貴婦妃嬪外,京城裡面可是還有著大量家底殷實的人家。
一瓶駐顏膏五百兩銀子,這對她們而言確實有些貴了。
但如果是一小盒百兩銀子,那她們完全消費得起啊!
反正只要不天天用,一小盒也差不多可以用小半個月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利潤啊,足以填補京城貴婦圈飽和的空白!
畢竟京城貴婦妃嬪人數就那麼多,很容易就導致市場飽和。
但是京城裡面,多的是殷實家庭,她們的數量可比貴婦妃嬪多出十倍不止!
李弘壁又取出了一份策劃書,沉聲道:「這是關於駐顏膏的商業策劃書!」
「大明京城無疑最為繁榮,但除了京城之外,還有大量繁榮的城市,比如揚州,比如蘇杭,比如巴蜀成都!」
「但此事不能由我們兩家出手拓展市場,而是要依靠朝廷的力量,畢竟以我們兩家的影響力,還遠遠壓不住那些地頭蛇,只有將皇室拉進來之後,才可以著手開拓地方市場!」
「駐顏膏風靡京城,名氣就打了出去,只要開拓出地方市場,不用我們怎麼宣傳,就可以源源不斷地收穫利潤,此外為了保證秘方不會泄露,所以地方上不會開設生產基地,此事由曹國公府全權負責,如此可以絕對保證秘方不會泄露出去!」
寧國公主很是高興,忍不住又將李弘壁拉入懷裡,揉著他的腦袋。
「好孩子,你這腦袋怎麼長的!」
李弘壁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他根本掙脫不了。
嘶……
這位公主殿下,
力氣是真的有些大嗷!
「叔母,說正事呢!」
「現在叔母可以入宮面聖了!」
談及正事,寧國公主也臉色一正,放過了李弘壁。
此事不僅事關駐顏膏的利潤,更是關乎到他們兩家的生死!
梅殷與李景隆的處境,其實都大差不差。
一個是昔日的南軍主帥!
一個是昔日的淮安軍統帥!
二人都曾率領大軍為永樂皇帝為敵!
永樂皇帝現在不動他們,不代表以後就不會動!
先穩住人心,再日後清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手段了!
李弘壁神情嚴肅,鄭重開口道:「叔母,此行你要帶上這份利潤數據表與商業策劃書,以及上一次的合作契約書,務必要保證皇帝陛下在上面簽字,兩份都要簽字!」
「只有皇帝陛下簽字蓋章了,你我兩家才算是有了護身符,不必再像現在這般惶惶不可終日了!」
此話一出,梅殷和李景隆二人都沉默了。
說到底,兩家現在艱難的處境,都是因為他們二人的原因。
「伯殷,這事情鬧得,你我二人惹出的禍事,還要夫人兒子為我們解決……」
李景隆神情黯然地苦笑道,梅殷也罕見地沒有反駁罵他。
「九江,喝酒去!」
「早等著這一天了!」
梅殷和李景隆勾肩搭背地走了。
他們二人都是無可爭議的失敗者,唯有一醉解千愁。
寧國公主見狀柳眉倒豎,想要開口阻攔,卻被李弘壁攔住了。
「叔母,讓他們去吧!」
看著二人蕭索的背影,李弘壁笑了笑。
「反正事情已經快要解決了。」
「要是他們不跨過心裏面那道坎兒,這輩子都會活得不自在!」
寧國公主聽到這話,怔怔地看了李弘壁一眼。
「弘壁,叔母聽說,你曾高喊鐵家姐妹是你的女人?」
李弘壁:「???」
啊?
啥意思?
還能秋後算帳嗎?
眼見寧國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李弘壁立馬起身就跑了。
「權宜之計!」
「真是權宜之計啊叔母!」
「我與她們清清白白,日月可鑑啊!」
然而李弘壁還沒跑出後院,就又察覺到身前一陣狂風襲來。
然後……他又……飛了出去……
李弘壁飛在半空中。
滿臉生無可戀。
老梅家是真邪門啊!
誰特麼在家裡養大象啊!
累了。
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