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蒯公之門客!惡賊!你殺我主君!」
「蒯徹都有門客??」
劉長一臉的困惑,他看著面前這人,問道:「我看你也是個好漢,怎麼會給蒯徹這樣的人當門客呢?」
「我家主君仁義」
「放屁!蒯徹蠱惑淮陰侯謀反,想要引起天下大亂,只為了他自己的私慾,這樣的人,也能叫仁義?這樣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拉出去砍了!」
劉長隨意的揮了揮手。Google搜索閱讀
甲士們拖著陳陶便往外走,陳陶臉色悲傷,只是喃喃道:「我為道義而死,也不負楚墨之名了」
劉長一愣,忽然叫道:「且慢!帶過來!」
陳陶又被拽到了劉長的面前,劉長看著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楚墨?你是墨家的?」
陳陶別過臉去,一言不發。
一旁的甲士猛地抽出劍來,劉長卻笑呵呵的制止了他,笑著說道:「正好,我有一件事,正想要問問墨家的人」
「奸賊!我絕不會出賣其他人!」
「哦?還有其他的墨家?」
劉長眼前一亮,更加開心。
陳陶又罵道:「墨家之人,絕不會幫助你這樣殘暴的人!我們寧死不屈!」
「沒事,你放心吧,不會不殺你們的,問完了就殺。」
「帶上他,跟我走!」
劉長下令,甲士們即刻行動了起來,這些時日裡,劉長的親兵被安排在這個遠離長安的廢棄校場裡,太尉倒是派人修理了一番,才勉強可以住人。他們領著南北軍的糧草,由一位叫劉不害的親兵隊長領著操練。
這裡也沒有別人管他們,自從成為唐王親兵之後,他們沒能見到唐王,也被南北軍所遺忘,基本就是被困在這裡,無法外出,自娛自樂。而當劉長跳進來,舉起唐王璽,大聲的吼出寡人乃唐王的時候,這些無聊到了極點的甲士們是非常開心的。
隨後又來了個刺客,他們就更開心了,看來跟著唐王,這立功的機會是不會少的,大王剛來,就送了個這麼大的禮。
他們在被挑選出來的時候,太尉就吩咐他們,從今往後,他們只聽從唐王的命令。
劉不害,也就是那位號稱跟著劉邦抓住奸細的兄台,彎下腰,看著唐王,恭敬的問道:「大王,我們去哪裡?」
「去河邊,那裡有一處尚方台的府,你知道吧?」
「嗯,屬下對各地都很清楚,那需要帶上什麼?」
劉長瞪大了雙眼,笑著問道:「你們都有什麼嘛?」
「大王,有戰馬四十匹,有三架戰車,有甲五百,強弩兩百,大弓三百」
「都帶上!都帶上!!哈哈哈!!」
劉長仰頭狂笑。
尚方府的近侍們遠遠看到一股軍隊前來的時候,心裡滿是困惑,尚方令急忙前往,準備詢問他們是否見過唐王,剛剛靠近,他就被嚇了一跳,只見面前這軍隊,所有人都披著甲,全副武裝,弓弩上了弦,戰車開道,騎士來回的傳令,這特麼是開戰了??
因為沒有戰事,就是城內的南北軍巡邏,也沒有穿成這樣的,這完全就是戰時的狀態了。當尚方令看到站在戰車上,帶著大大的頭盔,披著不合身的甲,手持比自己高出幾乎兩倍的長矛的唐王的時候,他非常的害怕。
唐王的戰車上,掛著一面紅底黑字的大旗,寫著一個大大的唐字,看起來威風凜凜。
他哆嗦著,行禮拜見。
「陛下對唐王那麼好唐王何故要謀反呢?」
「放屁!誰謀反了!我在路上便溺,遇到了刺客,與那刺客大戰數十回合,就在寡人快要擊敗刺客的時候,朕寡人的親兵即使趕到,方才救下了寡人!」
尚方令無奈的看著他,眼神里透露出不信任。
唐王勃然大怒,即刻讓甲士將刺客拿上來,尚方令看到,格外驚懼,急忙請罪。
「若不是親兵趕到,臣萬死也不能恕其罪啊!!」
「大王,趕緊回長安,將這人交給廷尉,審出他的同夥!」
劉長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且不急,這是個墨家的刺客,正好,我有事想問問他,問清楚了,再殺了也不遲。」
尚方令自然不會允許劉長胡鬧,他急忙擋在戰車之前,「大王,這可不是小事啊,必須要及時告知陛下與皇后!」
「大王如今有危險,不能在長安之外了!」
「大王請回吧!」
看著尚方令喋喋不休,劉長大怒,指著他,說道:「劉不害,將這廝綁起來,也丟上車!」
尚方令來不及高呼,就被虎狼一樣的大唐親兵給拿下,綁成了粽子,直接丟在車上。
車上頓時多了個蟲子,不斷的掙扎著。
又走了一段路,忽看到一個人正在用斧頭砍樹,劉不害眯著雙眼,看了他們一眼,便叫道:「這人也是刺客同夥!抓住他!」
甲士們不顧那人高呼冤枉,直接抓起來,綁成粽子,丟進了車裡。
他們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尚方在河邊的一處府邸,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尚方的匠人都被嚇壞了,看到劉長在,方才鬆了口氣,劉長笑著與這些匠人們打招呼,又說道:「我給各位都帶了禮物!」
「杜,你不是說家裡孩子多沒衣穿嘛,你看這布,本來是要做旗幟的,但是我已經有三面旗了,你就帶回去給孩子做衣服!」
「大王老朽」
「唉,沒事,徐老丈,你來,你有腿疾,不能行走,我已經交代好了,以後我的親兵會帶著你從長安來這裡」
「張老,這是給你的」
「」
劉長分發諸多東西,這些年邁的匠人們流著淚,不斷的祝福唐王,「這世間怎麼會有大王這樣的好人呢我每天都會為您向上蒼祈禱,您幫了我們太多太多,整個長安的百姓,都不會忘記您的」
「什麼話啊,哈哈哈,如今我兄長登基,他決定減少賦稅,讓大家過的更好,他才是好人,在他面前,我做的這些啥也不算!」
劉長說著,便與匠人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府內,在戰車上,陳陶呆愣的看著這一幕,竟是說不出話來。
甲士們帶著他進了府邸,在府邸的後方,便是河流,在這裡有很多的機械正在緩緩轉動,陳陶驚訝的看著這些東西,劉長這才轉過身來,指著遠處那龐大的車輪,「墨子在書里說,可以用重物和木桶來製作灌溉工具,我做了這水車,可是效率不是很高,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你是墨家的,幫寡人來看看!」
陳陶呆呆的看著那龐大的水車,看著水順著管道流到一旁去,目瞪口呆,甲士們釋放了他,跟在他的身後,只要陳陶稍有異動,就會斬了他。
「大我是楚墨,不太懂機械。」
「楚墨也是墨,肯定也讀過墨子一些不外傳的書吧,你且看看!」
「哦。」
那楚墨便上前查看,後下了水,擺弄著那水車,又是看桶,又是看軸,他觀察了許久,搞清楚了原理,這原理並不複雜,他驚呼道:「大王竟有這般本事?」
「廢話,寡人先前還做了紡車,你不知道嘛?」
陳陶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你看寡人幹什麼,寡人讓你去看這水車!」
「早點看完還得殺你呢!」
陳陶只好繼續查看,他看了片刻,方才說道:「大王的齒輪太多了,這三組齒輪,得是靠馬,或者人力,光靠這水流,那必須得是激烈的水流」
「寡人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這水流就能帶起這水車?」
「我曾跟師傅學過一些」,陳陶皺著眉頭,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大王可曾想過將豎輪改為臥輪?」
「嗯?你繼續說!繼續說!」
陳陶苦笑著說道:「大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學藝不精,遠不如其他幾個兄弟」
「額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