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被吸乾了精血的屍體。」荊如意的臉色很不好看。
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些脫離掌控了,她是實在沒有想到在沅江府第一天露面,就有人給她準備了這樣一個難忘的夜晚!
她冷笑著哼了一聲:「可太看得起我了!」
「大人是山妖!」
江小五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血色:「是山妖,吸人血的山妖!山妖跟著咱們到沅江來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荊如意瞪了他一眼:「妖什麼妖,山妖懼怕黑暗,你看她像怕黑的樣子麼?」
「雲侍衛。」荊如意飛快說道:「送佛送到西,這個就交給你了。」
她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快退到了門口。
江小五滿目的錯愕,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大人就不見了,您跑倒也先打個招呼呢。
江小五瞥一眼媚眼女人吞了吞口水,他清晰的認識到自己與那女人的差距,也麻溜往院子門口跑。
邊跑邊不忘喊道:「院子裡有一個算一個都別往上湊啊,那女人有點邪性能吃人,你們要是沒有雲千戶的本事千萬別不自量力的跑上去做了別人的口糧,哎我說三小姐您怎麼衝上去了?」
江小五跑了一半,便於飛奔的荊思思擦肩而過。
小丫頭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眉梢眼角皆泛出了薄薄的嫣紅,可見是動了殺心。
荊思思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衝到女人身邊時,也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一個踉蹌,左手劍不受控制脫手飛了出去。
女人在荊思思手裡吃過虧,對她頗有些忌憚,難得見她露出這麼大的破綻大喜過望,立起手中鋼爪獰笑著等待荊思思自己撞倒她的刃口上。
她早就看好了角度,荊思思重心不穩磕磕絆絆的過來,無論如何逃不脫她鋼爪的攻擊範圍,而對方脫手而出的左手劍在距離她胳膊將近半尺的地方飛了過去,連她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到。
這個場面嚇得孟言之一聲大叫:「思思小心!」
「雲重霄!」
繼而她扭過頭惡狠狠瞪向一旁氣定神閒看好戲的俊朗男人:「你還在等什麼?快去救人?!」
然而雲大世子卻仿若忽然間失了聰,用一種你們凡人果然都很煩人的涼薄目光睥睨著院子裡每一個人。
孟言之氣的胸口疼,眼見向雲重霄求助無望,便從挎包里翻找出一個藥瓶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去。
雲重霄的聲音卻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你現在過去,她會死的更快。」
孟言之腳下步子一頓,才要與雲重霄爭辯,眼前的爭鬥忽然發生了變化。
荊思思眼看著就要跌到妖艷女人的鋼爪上,鋼爪鋒利的刃口已經貼上了她的前襟,然而妖嬈女人的胸口卻忽然被寶劍洞穿,鮮血噴涌的瞬間,她的笑容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怎……怎麼會?」
女人不可思議的低下頭,這才瞧見荊思思的寶劍居然是可以伸縮的。
先前看著絕對不超過一尺的寶劍,也不知她按動了哪裡,瞬間長了一倍不止,多出來的長度剛剛好能將她的胸膛刺穿。
而妖艷女人的災難並未就此停止,荊思思一擊得手後將手裡的長劍順勢攪動,難以想像的疼痛讓女人的五官都幾乎變了形。
在確認女人胸腔里的心臟被徹底攪碎了之後,荊思思便抽出寶劍快速後退。
隨後她的左手朝半空里詭異的一抓,眾人只瞧見有銀光一閃,那柄脫手而出的寶劍竟然折返了來,呼嘯著從妖艷女人的後心刺入。
刺入的那個位置,與荊思思剛才從前心貫穿的傷口一般無二。
女人疼的連呻吟的力氣也無,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荊思思手指再一勾,將那柄刺入女人後心的劍重新飛回到了她的手中。
距離近了眾人才看清楚,原來她兩柄寶劍的劍尾都綁著一種近似透明的絲線,那兩截絲線的另一端則鑲在她左右手的兩隻銀鐲子裡。
江小五瞧的吸了口氣:「三小姐這使的哪裡是寶劍,分明是殺人的寶物啊!」
他說的半點不錯,無論是能伸縮的寶劍還是與手鐲相連能控制寶劍飛來飛去的透明絲線,都是在場眾人聞所未聞的。
荊思思甩了一下手中的寶劍,劍身上面沾染的鮮血瞬間滑落,乾淨的依舊如兩汪清水。
她邊收起自己的武器邊朝江小五點了點頭:「我的劍還行。」
這話若放在別人身上,那便是狂妄自大,偏偏從荊思思嘴裡說出來任何人都不覺的怪異,小丫頭心思單純沒有彎彎繞,她說劍還行,就真的覺得它僅僅是還行。
江小五咂了咂嘴:「三小姐的師父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聽您那意思竟是還有比這兩把劍更出色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