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猛鬼殺人案

  孟言之哼了一聲,滿目都是不屑。

  荊如意淺抿著唇瓣沒有接話,這對京城勛貴未婚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她可不敢隨便參與。

  「不要這樣說。」

  崔青扇有些聽不下去,微笑著打圓場:「重霄他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那樣是哪樣?」

  孟言之不依不饒:「你覺得他人品好,你倒是說說看明知道現在的安撫司危險重重,他一個侍衛不跟著荊哥哥隨身保護,說得過去麼?」

  崔青扇被問的啞口無言,讓他說說看,他能說什麼?

  他的沉默讓孟言更加不滿:「你不說話就等於默認了我的說法,雲重霄他就是……咦思思你怎麼就先進去了,你這膽子可也太大了!」

  荊思思大約是覺得乾等著無趣,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走進了後院。

  這一下眾人也顧不得去關心雲重霄失蹤到底是因為什麼,急匆匆的跟著荊思思進了後院。

  踏入後院以後,所有人都狠狠吸了口冷氣。

  整座院子就沒有一個能好好站著的人。

  上至江小五和京城帶過來的侍衛,下到城門口抓回來的百姓,全都倒在了地上,橫七豎八躺的哪都是,一時間竟是沒有下腳的地。

  但凡見著不正常的人,孟言之是最興奮的,沒有等荊如意開口,她就先沖向了江小五。

  只瞧了他一眼,孟言之就長長鬆了口氣:「他只是睡著了,荊哥哥你不必擔心。」

  在她拿出嗅鹽弄醒江小五的時候,崔青扇和荊如意已經又查看了幾個人,荊思思則縱身躍上了屋頂,朝著四下打量。

  地上的人都與江小五一般睡得恨沉,身上則沒有丁點的傷痕。

  瞧見這個情形,荊如意是眉峰反而顰的緊了。

  在那對奇怪的男女出現在牢房的時候,她便猜到了天狼是想利用那兩個人拖住他們,他的目標是被江小五困在後院的百姓。

  在趕來這裡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

  瞧見這些人都只是被迷暈了倒地呼呼大睡的時候,她的心瞬間就生出了不詳。

  天狼絕不是個善良的人,他這麼做必然大有深意。

  「大人,咦……你們怎麼都來了?我這是怎麼了?」

  江小五一睜眼,就瞧見了面前站著的幾個人,瞬間懵了。

  荊如意瞧了他幾眼:「我們若不過來,怎會發現你們睡得如此舒坦?」

  聽荊如意這麼說,江小五瞬間就急眼了:「誰睡了?我可沒有……咦,怎麼瞧著大傢伙好像還真睡著了,怎麼就睡著了呢?」

  江小五打量了眼周圍漸漸甦醒的同伴,滿目都是困惑。

  「這話你問誰呢?」

  孟言之朝他呵呵笑了幾聲:「讓你看人你把自己看睡著了,幸好今天的犯人一個都沒有丟,不然你的罪過就大了。」

  江小五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忽然一拍腦門說道:

  「我想起來了,後半夜那會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哭聲,深更半夜的那女人哭的那叫個悽慘,誰聽著不打哆嗦?」

  「我正提醒大傢伙要多注意,腦子裡忽然就一陣迷糊,接下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荊如意又接連問了幾個侍衛,情況跟江小五的差不多。

  「有點意思。」荊如意眯了眯眼,唇畔笑容有些飄忽。

  「居然靠聲音就能讓人昏迷,天狼真的只是個山賊?」

  無論是闖牢房那對男女,還是靠聲波就能讓人昏迷的女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人,供養這些人的費用絕對不是小數目。

  天狼若真只靠每年打家劫舍那麼幾次過日子,她的荊字倒著寫!

  崔青扇湊在她身邊小聲說道:「這麼看起來,天狼或許姓木的猜測,也不是不能成立。」

  還沒有等荊如意回答,荊思思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小丫頭依舊木著張臉,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沒人。」

  荊思思的目力荊如意還是相信的。

  小丫頭說沒人並不僅僅表示這座小院此刻方圓五丈之內沒有人,還包括院子四周並沒有外人到來過的痕跡。

  荊如意唇角輕勾:「越來越有意思了,能催眠這麼多人卻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也未必就是高手。」

  孟言之撇了撇嘴:「不管那人是誰,也只夠讓這些人陷入沉睡,用一瓶嗅鹽就能解決問題,她的手段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受傷,那人能厲害到哪去?」

  「正是因為如此,才叫人捉摸不透。」崔青扇可沒有孟言之那麼樂觀。

  他回首瞧向了荊如意:「迷暈了所有人卻不傷害他們的性命,天狼到底想幹什麼?」

  荊如意將目光從昏迷初醒的人群上收回,眼底閃過詭譎的光:「是啊,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的話音才落,瞳仁里忽然就倒映出一張美艷絕倫的女子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