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仁衝到了等候廳, 緊緊抱住了自家老爹:「爸爸你一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索索剛剛叫我爸爸了!」
他激動地和虎杖家的每個成員擁抱一下,試圖將自己的興奮之情傳遞給每一個人。就在這時,他一轉眼看到了一道高高的熟悉人影:「咦?你是……禪院先生?」
他還記得這位之前在醫院認識的人。
禪院甚爾看著虎杖仁朝他走過來, 光速後退——他才不要和男同抱抱!
不過冰帝真是意外地包容,居然也能接受這種家庭嗎?禪院甚爾望過去,一身漂亮和服的里梅抱著悠仁,如果單從長相來看,這位雌雄莫辨的青年比在場的大多數媽媽都要漂亮。
虎杖仁完全沒有注意到禪院甚爾的警惕, 他在對方面前停下,視線落到了站在對方腳邊的一個灰紫色短髮小豆丁。
「這位……」虎杖仁想起了之前禪院甚爾的孩子,是一個相當聰明、黑髮綠眸的小孩, 並不是這個。
「是我的僱主。」禪院甚爾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我在做保鏢。」
「哦哦。」虎杖仁點點頭,以禪院甚爾的體格來看,確實像是保鏢的呢。
這時,從下方傳來了一道聲音:「你的兩個小孩沒有考進冰帝。」
虎杖仁低下頭,發現是跡部景吾在說話, 他正手裡晃著手機:「我們家在冰帝有投資,只需要我讓家裡打聲招呼,你的那兩個——叫悠仁和憐央吧?都可以走特殊通道進冰帝幼稚園, 怎麼樣?」
虎杖仁撓了撓頭, 抬頭對禪院甚爾說:「你的僱主說話像個小大人一樣。」
跡部景吾:「能不能不要無視本大爺?」
遠處, 虎杖悠仁回到了地上,他見自家老爸在和人聊天,好奇地拉著憐央走過去。他現在已經記住了跡部, 畢竟對方總是「本大爺本大爺」地說著。作為自來熟的小豆丁, 他主動朝跡部景吾打招呼:「你好呀, 大爺。」
「我叫跡部景吾!」跡部景吾額頭暴起青筋,「你的理解能力簡直差到令人髮指!」
虎杖仁:「這個名字,原來是這次的第二名嗎?怪不得表達能力那麼厲害。」
跡部景吾:……
能不能!不要說!第二!
跡部捏住手機的手愈發用力:「所以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欸?是在和我說話嗎?」虎杖仁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跡部忍不住說:「你們還真是親父子。真的不打算答應嗎?這兩個傢伙沒有通過,可是要和他們的兄弟分開上學了。」
「什麼!!!」這一次出聲的是悠仁,這位真·小豆丁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紙上沒有名字的話,就要和哥哥分開嗎?」
跡部景吾:「……原來你不知道嗎?」
「弟弟。」悠仁轉過去,緊張地問自家弟弟,「怎麼辦?哥哥去其他地方,會不會和敦敦一樣不回來?」
憐央捏了捏二哥的小臉:「會有辦法的。」
跡部景吾:「喂喂,不要無視我!」
他見兩個人都望過來,打了一個響指:「本大爺有辦法讓你們進幼稚園,只要你們當本大爺的跟班!」
悠仁茫然地湊到了憐央耳邊:「『跟班』是什麼?」
憐央想了想,小聲回答:「可能是和里梅做差不多的事情?」
「不行。」悠仁苦思冥想了許久,最後朝跡部景吾搖了搖頭,眼神無比認真,「我不會泡奶粉,不會做米糊,也不會換尿布,所以我做不了跟班。」
跡部景吾:???
誰要他換尿布泡奶粉了!
「而且,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悠仁堅定地說,「我相信哥哥!」
哥哥,應該就是指這次的第一名「虎杖索索」吧?跡部景吾看著雙手握拳、眼神充滿信賴的悠仁想。這三胞胎穿的一模一樣,長得一模一樣,導致跡部至今都沒有分清楚他們的區別。但是,他們的哥哥能有什麼辦法?
跡部覺得直接等他們的哥哥回來,到時候他們就知道根本就沒有除了他之外的辦法。
乾脆讓他們的哥哥也做自己的跟班好了!說實在話,如果有個三胞胎跟班,感覺很酷的樣子!跡部的思緒越飄越遠。
「索索!在這裡!」這時,虎杖仁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粉毛豆丁,高興地揮手,但在看到跟在索索身後的理事長時又迅速將手放下去,及時維持了矜持,「理事長先生。」
索索的歸來受到了憐央和悠仁的熱烈歡迎,他們一人一邊抱住了索索的胳膊。
「哥哥,不要走。」悠仁淚汪汪地說。
「不可以分開!」憐央的腦袋蹭了蹭索索的脖子。
跡部景吾掃了一眼,這三胞胎真的長得完全一致,如果他們再換幾個位置,他都辨認不出來誰是誰了。中間這個傢伙就是第一名?但因為長得和其他兩個一樣,讓跡部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他照例打了一個響指,吸引三胞胎的注意力:「你就是虎杖索索?如果想要你的弟弟們一起讀……」
「虎杖先生,是這樣的,我們決定破格錄取你的另外兩個孩子,讓三胞胎在一起讀書。」理事長握住了虎杖仁的手,誠懇地晃了晃。
虎杖仁&跡部景吾:欸?
「耶!一起上學!」悠仁迅速抓住了關鍵詞。
憐央也開始了吹捧模式:「太厲害了!」
索索:……
他面無表情地感受著自己的兩隻手被悠仁和憐央抓著蹦躂,內心一句話都不想說。
談判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就和呼吸一樣簡單,在過往的百年間,他就是這樣不斷地找尋咒靈、找尋將死的咒術師、詛咒師,說(忽)服(悠)他們和自己簽訂契約,一同共建咒力全盛時代。所以,如果給索索的談判術加一個等級,那必然達到了大師級別,對付一個幼稚園理事長簡簡單單。
可惜的是,擁有如此談判技巧的索索沒法和憐央談判,因為正常人是無法和一個腦迴路奇詭的傢伙談判的。
索索實在被兩邊的動靜煩到不行,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臉頰鼓起的另外一個小豆丁,想起剛才對方還和自己說話來著。
「你剛才在對我說話嗎?你想說什麼?」索索決定用對方轉移憐央和悠仁的注意力。
然後,他看見面前的灰紫色頭髮小豆丁的手攥成了拳頭,眸光堅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擲地有聲地說:「虎杖索索,本大爺一定會超過你的!」
索索:這誰……?
……
虎杖仁拿到了三份入學手冊後,興高采烈地準備帶著三胞胎去附近的飯店大吃一頓,慶祝今天的大勝利!
「那我們走啦,再見禪院先生、再見跡部小朋友。寶寶們,說再見。」虎杖仁沒忘記和他們告別。
在虎杖仁的引導下,三胞胎們也依次排隊,禮貌地向跡部景吾和禪院甚爾告別。
里梅走在了最後,他並未立刻跟上大部隊,他的視線從板起臉的跡部景吾身上移開,看向了禪院甚爾:「詛咒?」
「關你什麼事。」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
里梅的眉毛輕輕挑起,沒有說話,轉身跟上了虎杖大部隊。
「你們在說什麼?」跡部景吾仰起頭看向了自己的保鏢。
禪院甚爾單手叉腰:「沒什麼,記得付背你的錢。另外我今天加班了,還有加班費。」
跡部景吾:……
——
禪院甚爾從跡部家收到了今日的報酬,在路邊買了點便當回家。
「喲,今天的晚飯。」禪院甚爾將便當放在了桌上,對正在擦桌子的禪院惠說,「今天怎麼樣?」
「媽媽吃過藥了。」禪院惠說,「你又去哪裡了?」
「不要把我說得和遊手好閒的無業游民一樣。」甚爾也坐了下來,「我去賺大錢了。」
賺錢?禪院惠想起了前世自家老爹的光榮事跡,狐疑地看過去:「你沒有做違法的事情,或者是對不起媽媽的事情吧?」
「我可是堂堂正正地做大集團少爺的保鏢。」甚爾無語地瞥了自家崽子一眼,「你真是不可愛,真的是我兒子嗎?」
惠不再說話了。
甚爾也沒有再開口,父子倆靜靜地吃飯。在快吃完的時候,禪院甚爾突然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說起來,你是不是該上幼稚園了?」
「不去。」禪院惠直接拒絕,幼稚園並不在義務教育中,有些家庭會直接讓孩子跳過幼稚園直接去上小學。對於心理年齡已經16歲的禪院惠來說,和一堆小崽子在一起過家家完全是浪費時間的行為,「我還得照顧媽媽。」
「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禪院甚爾秉持放養教育,非常不負責地準備讓自家早慧的兒子自由生長。
……
夜晚,照顧完媽媽吃藥,回到房間休息的禪院惠坐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
悠仁現在在哪裡呢?也不知道他安不安全……
禪院惠的眼底閃過一絲憂愁,如果他能找到悠仁就好了。
可是,現在他走不開,他還有媽媽需要照顧,而且——
禪院惠低下頭,自己的影子在月色下拉得很長很長。他緩緩抬起手,在月色下做出了一個手勢,一隻小狗圖案映在了牆上。
果然還是不行啊……
禪院惠放下了手,躺回了床上——
為什麼不回應我呢?十影法?
(本章完)
作者說:題外話之,跡部大爺的聲優和宿儺大爺的聲優是同一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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