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索索和憐央的身體數據連在了悠仁的身上,但這只能說明他們肉.體的上限會跟著悠仁的肉.體的上限保持一致。在這個上限範圍內,各人可以存在各人的差異。
諸如索索某日被桌角撞了一下,破了皮,這個小傷口並不會因為他們連在悠仁的身體數據而光速消失,依舊會按照正常速度癒合。
所以,現在索索自行建立了一個條件反射。但悠仁還太小了,他的神經系統還無法發育到能靠自身意志力來抵抗條件反射,導致出現了索索真的很想擺脫條件反射,跟著悠仁的神經系統卻達不到的情況。
再次被擦乾淨小臉的索索被臨時放到了沙發上,因為嬰兒床的被子要洗了。他面色蒼白地閉上了眼睛,試圖眼不見為淨。在他的旁邊,憐央伸出手把他的頭捧到了自己舒展開的腿上,輕柔地摸著他的小腦袋。
【媽媽好可憐哦。】憐央邊摸邊說。
索索:……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憐央很開心的樣子。
「哥、哥!」熟練掌握了家裡每個人稱謂的小悠仁爬了過來,他們其實已經會走路了,只是在焦急的情況下,相較於慢吞吞、時不時需要攙扶的走路,還是爬比較快。
他快速爬到了沙發邊上,一隻手扶著沙發顫顫地站了起來,另一隻手裡還握著自己的黃色小奶瓶。然後,悠仁翻了一下奶瓶,調整角度把他的奶瓶嘴塞進索索的嘴裡。
悠仁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單純——哥哥之前一直往外吐奶,肚子一定空空的,肯定超級餓!所以,今天悠仁奶瓶里一口奶都捨不得喝,全部省給哥哥!
索索猝不及防吸進了一大口:「唔——咳咳咳!」
幸運的是,旁邊的里梅及時發現並阻止了悠仁差點把他哥嗆死的行為。他抱起索索,然後用極為嫻熟的、處理嬰兒嗆奶的手法把索索翻過來,不斷拍背讓索索成功地把衝進呼吸道的奶液吐了出來。
活過來了!索索趴在里梅的肩膀處大口喘氣,他從未在這個時候覺得里梅如此靠譜過!
虎杖仁趕緊走了過來,看著因為劇烈咳嗽,臉頰染上了不健康紅暈的索索,握住了拳頭:「我們還是把索索送醫院檢查一下,頻繁吐奶肯定是身體哪裡不舒服了!」
羂索點點頭,走到了虎杖仁旁邊:「那我……」
索索:yue——
被吐了一身的羂索:……
「咳,這樣好了,香織你在家裡陪著悠仁和憐央,我自己帶索索去醫院。」虎杖仁連忙說,雖說不知道為什麼索索會吐,但他發現當香織出現的時候,索索吐的概率會變高——難道是香織身上的香水味嗎?可是後來香織就不噴香水了啊?
「你先等等。」虎杖倭助在兒子抱走索索前叫住了他,這個老人站起身看向了里梅,「里梅君,你方便陪仁一起去嗎?」
其實虎杖倭助是想自己去醫院的,但是他一直不放心把羂索和另外兩個寶寶放在一起。他始終沒有忘記之前羂索有過差點把寶寶扔下樓的事跡,再加上敦敦——萬一那個女人趁他們不在對那個不會說話的白髮少年醬醬釀釀,那他肯定會非常愧疚!
此外,單靠虎杖仁帶索索去醫院,虎杖倭助也不放心。畢竟自己兒子性格那麼大條,萬一把孩子丟了怎麼辦?如果里梅能去,他就放心多了。里梅是一個相當老實勤快的青年,他每天都會任勞任怨地照顧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再加上剛才他處理索索嗆奶的嫻熟手法,萬一中途出現了什麼意外,也有里梅可以處理。
對於虎杖倭助的請求,里梅也毫不推諉,他沉重地點點頭:「交給我。」作為女僕他也要為了宿儺大人的受肉、為了三胞胎的健康奉獻自己的力量!
——
醫院。
虎杖仁去的醫院距離他們家不遠,同時也是整個日本最好的醫院。
因為一直查不出吐奶的原因,醫生給索索開了檢查單,他需要去做了一系列全身檢查,力求從頭到腳都查一遍。
期間,虎杖仁也意識到了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這個醫院遠近聞名,導致到處擠滿了人,就連兒科都被各種樣式的嬰兒車塞滿了。原先虎杖仁準備的嬰兒車根本推不動!他不得不抱著索索在人群中擠來擠去,但已經一歲多的索索已經十幾公斤了!抱一會還好,抱半小時,虎杖仁的手臂開始微微顫抖,抱一小時……
「我來吧。」里梅,這位一直穿著和服的妹妹頭青年接過了索索,「我剛才已經預約好了檢查,問診票也填好了,之後交給我。」
「哦哦,好。」虎杖仁連忙說,「我們一起去。」
「不用了,你先去買飯。」里梅說,「有幾個項目我只能預約到下午,得在這裡解決中飯。索索的奶瓶和奶粉我帶了,但我們的中飯得自己解決。」
虎杖仁點點頭,他目送抱住索索離開的里梅,熱淚盈眶——香織僱傭的這位里梅小姐人真是太好了!回去一定要給她加工資!
——她原本工資多少來著?
……
作為大型醫院,自然存在24小時的便利店,出售簡易便當、零食和一些必需品給來往醫院的病人家屬。
虎杖仁買了兩份便當和兩罐咖啡,讓店員加熱完便當後就端著到處找座位。之前他和里梅約好了,等他帶索索完成上午的檢查後就來便利店找他。於是,他就帶著便當和飲料,到處找空出來的位置。
這個便利店內外都放了不少座椅供大家休憩,但之前也說過,這個醫院人實在太多了。即便是增加出來的椅子都被人占滿。虎杖仁穿梭在人群中,左右張望,終於看到了唯一一張空出了一半的桌子,另一半則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占據了。
「請問這裡有人嗎?」虎杖仁走上前彬彬有禮地問道,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之前背對他的男人的樣貌。
那是一個黑髮綠瞳,右嘴角處有一道疤痕的青年,他的身材極為健壯,繃緊的黑色外套似乎都撐不住他的肌肉了,再加上他周身散發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他的對面有空位卻沒有人敢坐的原因。
虎杖仁不一樣,他神經非常大條,只是單純地覺得對方的身材非常令人羨慕!
「噢,暫時沒有人。」青年單手撐在臉頰處,漫不經心地說。
虎杖仁大喜:「多謝,那我就先坐在這兒。」
虎杖仁把便當盒飲料擺好後,見對面的青年一直沉默,覺得有必要和這個好心讓他座位的同桌聊一下天,調解一下氛圍:「我叫虎杖仁,請多指教。」
「禪院甚爾。」
「禪院君,午好……你是一個人來嗎?」虎杖仁有些疑惑地看過去,就他看來,身材如此健碩的青年怎麼看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不是,還有一個。」禪院甚爾鬆開了撐著頭的手,直起了身體,「嗯,來了。」
虎杖仁下意識地站起來想要讓位子,結果他看向四周,根本沒有其他人走過來。正在疑惑間,他聽到從禪院甚爾旁邊有椅子響動的聲音。不多時,一顆軟軟的海膽頭從禪院甚爾的旁邊冒了出來,那是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他的手裡還艱難地舉著兩個三明治放到了桌上。
「好慢啊,惠。」禪院甚爾拿走了一個三明治。
也就只有你會那麼壓榨一個一歲多的小孩了。伏黑惠……不,或許此刻被稱為「禪院惠」更加準確,他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他毫無感情的綠瞳隨意地掃過坐在禪院甚爾對面的青年,在他的那頭粉發和那張臉上微微停頓。
——這張臉……難道是虎杖悠仁的爸爸嗎?
禪院惠整個人立刻支楞起來,開始四處張望——難道這裡還可以見到虎杖?!
(本章完)
作者說:悠仁:截止目前難道就只有我一個真寶寶嗎0.o
調整一下更新時間,這周都凌晨更新,大概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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