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敢問閣下可是塗山逸逸?
黃風嶺外圍,也就是黃風城外上空。
看著黃風城外的地面上畫的那個大圈,以及地上那歪七扭八的幾個大字,塗山逸逸一時間也是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字是誰寫的?」
「我寫的,怎麼樣大哥,還不錯吧?」
「不錯不錯,就是這擅出O者死……這O是什麼意思?」
「圈啊。」
「所以你為什麼不寫圈呢?」
「因為我不會寫。」金鱗靈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嘛,感情還是個文盲……
「你覺得你這樣把人家堵在城裡,就能解決問題嗎?」
塗山容容淡淡的開口道。
「哼!要不是妖盟一直在從中作梗,我早就直接把這整座黃風城屠城了!」
金鱗靈冷哼一聲,言語之間滿是對人類的仇恨。
畢竟縱觀金鱗靈一族的成長史,其實就是被人類道士四處追殺以及反追殺的故事,所以金鱗靈會那麼憎惡人類倒也情有可原。
塗山逸逸和塗山容容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件事恐怕一時半會的確沒法善了了。
「我奉勸伱一句,別張口閉口的就是什麼屠城,你真以為一氣道盟是軟柿子,想捏就能捏的嗎?」
且不提正值壯年的王權霸業,就說有王權劍在手的王權富貴,那也不是金鱗靈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的。
「那就讓那群人類道士放馬過來便是!來一個我殺一個!」金鱗靈滿不在乎的回道。
「唉……」
塗山逸逸默默嘆了口氣,隨後扭頭對著塗山容容眨了眨眼。
「容容,算了,累了,我真的懶得跟他講了,我能按我的方法來嗎?」
塗山容容瞥了塗山逸逸一眼,她當然知道塗山逸逸這眼神暗示是什麼意思。
按照塗山逸逸的性格,遇見這種事情他根本就不會過多的去浪費口舌,苦口婆心的去講什麼大道理。
他只會直接無視一切意見,用絕對的武力將黃風嶺群妖強行鎮壓下去!
不過,要是像之前塗山逸逸一人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們這趟過來代表的是塗山,是妖盟,那就不能太過肆意妄為,不然會授人以柄,讓別有用心的人拿去做塗山紅紅的文章的。
所以,對於塗山逸逸的提議,塗山容容只是緩緩搖了搖頭,表示先等等再說。
「行吧,聽你的。」
塗山逸逸聳了聳肩,他當然知道造成黃風嶺和黃風城之間衝突的罪魁禍首是誰,也知道操控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但是現在這種時候,正是鳳棲和塗山紅紅徹底切割的關鍵時刻,所以塗山逸逸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做什麼多餘的事情,以免打亂了後續的安排。
劍冢的那幫人還留著有用,所以暫時還不能直接帶著金鱗靈去找他們。
「居然還真有人敢出來!」
突然,金鱗靈的話語將塗山逸逸從沉思當中喚醒,他低頭看去,只見下方,一堆道士正抬著一頂轎子,緩緩朝著金鱗靈所畫的圈的邊界走去。
「既然我話明明都已經說在前頭了,他們還敢出來,那就說明,這是他們自己在找死!」
金鱗靈的嘴角逐漸開始泛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金公子,姐姐的命令是,嚴禁你們再殺人!」
塗山容容冷冷的看了眼金鱗靈,眼中滿是警告。
金鱗靈瞥了眼塗山容容,壓根沒把她當回事。
畢竟天底下誰不知道,塗山三當家塗山容容雖然號稱算無遺策,但就自身妖力而言,的確有點上不得台面。
這樣的「弱者」,可沒資格命令他金鱗靈!
一念至此,金鱗靈突然身形一閃,攔在了轎子前方。
「這個高度,我寫的東西應該很清楚的能看到才對,所以你們,是故意找死對吧……」
轎中之人沒有說話,仍舊接著向前方走去。
「好,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金鱗靈嘴角露出一抹殘暴的笑容,伸手一招,一股狂暴的沙塵暴便朝著下方隊伍席捲而去。
「他下了殺手。」
塗山容容眯了眯眼睛,一眼便看出金鱗靈這招並沒有任何留手,他是想直接取了這幫人的性命!
「諾,你看吧,這傢伙真沒把我當大哥,我和他之間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了,先別貧嘴了,先救人吧。」
「行吧。」
塗山逸逸點了點頭,身形一閃,隨後突然出現在了沙塵暴面前。
只見他右手在身前輕輕一划,原本直插雲霄的沙塵暴竟然是被塗山逸逸一個「手刀」直接切碎了!
「什麼?」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金鱗靈的瞳孔猛然一縮。
雖然他嘴上對塗山逸逸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但對於塗山逸逸的印象,他還停留在三百多年前,那個剛出道沒多久的塗山逸逸身上。
即便是近來聽說了不少關於塗山逸逸的傳聞,但在金鱗靈的世界裡,傳聞再厲害那也沒用,只有真正打過之後,到時誰的拳頭大,誰才是硬道理!
可從剛才那一幕來看,這關於塗山逸逸的傳言,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嗯?」
塗山逸逸的出現令轎子裡的人輕咦了一聲。
「是道盟派來的高手嗎?」
「怎麼可能,我們的求救仙劍還沒有送出去,道盟怎麼可能會知道派高手過來?」
「而且看他那樣子,好像還是個小孩。」
「徒手劈沙塵暴,這手段,倒是有點像狐妖之王塗山紅紅的絕緣之爪。」
隨著沙塵逐漸褪去,天空中,塗山逸逸的身形逐漸清晰。
「那耳朵,是塗山狐妖!」
「豎耳狐妖,小孩模樣,是塗山逸逸!」
「天啊,他怎麼也來這黃風嶺了?難不成他跟那金鱗靈是一夥的?完了,黃風城沒救了!」
……
在認出塗山逸逸身份的瞬間,下方那些道士們的內心立刻陷入了絕望。
一個金鱗靈已經讓他們束手無策了,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塗山逸逸!
難道真的是天要亡他們黃風城?
相比於其他人的崩潰,轎中之人倒顯的異常冷靜。
隨著一雙纖纖玉手掀開轎簾,一個中年婦人緩緩從轎中走出。
「敢問閣下可是塗山逸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