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本已經徹底放棄的梵雲飛驀的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厲雪揚。
厲雪揚眉頭一皺,沉聲道:「我就是我自己,沒被人操控。」
「土狗,你相信我!」白月初繼續說,「她攻擊你是被操控了,如果你不阻止的話,死的不僅僅是你,厲雪揚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梵雲飛抬起僅存的右手,翻湧的黃沙湧向厲雪揚,這一招的目的並不在攻擊,而是想藉助黃沙去試探這裡還有別的妖怪。
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在白月初說出厲雪揚是被操縱的時候,本能的選擇去相信。
厲雪揚沉著臉一動不動:「你信他不信我?」
幾乎書同一時刻,梵雲飛用來試探的黃沙像是被一股力量給牽扯了,它像是定格了一般,一直懸在空中。
而這股力量,與厲雪揚背道相馳!
「果然有別的妖氣。」梵雲飛暗暗鬆了口氣,心裡只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從她身上出來!」
原本還只是試探的黃沙瞬間注入了狂猛的妖力,梵雲飛凌空飛躍,將黃沙凝成尖刺。
厲雪揚卻不閃不避,只是冷聲說道:「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這話就像是按了靜止鍵一般,黃沙和梵雲飛本身都瞬間僵住,西西域的最強者直接被嚇到妖力堵塞。
沙刺已經懸在了厲雪揚的頭頂,距離她的頭髮最多不超過十公分,梵雲飛妖力運轉不暢,停滯的沙刺驀的斷開一小段,輕輕的砸在了厲雪揚的腦袋上。
梵雲飛倒抽一口涼氣:「……」天要亡我!
「你居然敢打我?!臭沙狐,你死定了!」
厲雪揚青著臉,手裡的冰凌雪槍左劈右砍,病房瞬間寒光四溢。
旁觀的塗山蘇蘇眼睛被刀光劍影晃得幾乎睜不開眼睛:「道士哥哥怎麼辦?他們的關係好像越來越差了!」
白月初好氣又好笑,一邊盪著妖氣線躲避厲雪揚的無差別攻擊,一邊和塗山蘇蘇打商量:「加一年份的糖果,我保你安全。」
「……」塗山蘇蘇愣愣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嗯,可、可以呀。」
白月初傾身湊近塗山蘇蘇的額頭:「那麼……」
「!」白月初咬著糖果對著她的額頭忙和了起來,他晃動著臉,利用糖果在她的額頭上畫符。
塗山蘇蘇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在短暫的停滯後,驀的激越起來,聒噪到耳膜都在隱隱作痛。
額頭上的濕熱觸感讓塗山蘇蘇徹底僵住,她聽姐姐說過,這個就叫做……吻?
道士哥哥吻了她?
叼著糖果認真畫符的白月初隱約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
這個小蠢貨怎麼呆住了?
算了。
反正僵住了更方便畫符,要真的亂動才是麻煩。
幸好他就算被妖氣線綁住都沒忘了保護糖果,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畫符好了。
不過……
用糖果畫符真的好浪費!
這甜滑的口感,美妙的滋味……好心疼!
身處虛空中的大妖怪約摸是察覺到了不對,束縛著他們的妖氣線突然甩動起來,裹帶著兩人狠狠的撞向四周的牆壁。
由於看不見妖氣線,厲雪揚擰眉疑惑道:「他們抱在一起上上下下的幹嘛呢?」還能不能讓人正正經經的了結下愛恨情仇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大妖故意的,每次撞上牆的人都是白月初,疼的他險些直接噴血,倒是塗山蘇蘇毫髮無損。
白月初咬牙忍受著撞擊帶來的劇痛,歷經萬難才把符文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