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飛腳步一頓:「什麼意思?」
王富貴推了推眼鏡:「他是在危言聳聽,走!」
「我危言聳聽?」白月初冷哼了一聲,「一會被大卸八塊了,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一聽「大卸八塊」,孟二飛的雙腿直哆嗦。
然而王富貴不以為然道:「本少爺可是人民幣玩家,身上有的是法寶!就算天塌下來了,我也能召喚神獸給頂上去!」
聞言,孟二飛心也不慌了、腿也不抖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就連扛著白月初的勁兒也大了許多。
眼看著兩人走得飛快,白月初的臉色卻越來越驚懼,他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這次我真的沒撒謊!你們想死沒關係,我可不想跟你們一起陪葬啊!」
然而,無論白月初叫得多悽慘,王富貴也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一道軟萌的聲音傳來:「站住——」
稍顯稚嫩的女聲讓王富貴奔跑的腳步一頓,他看著眼前身高最多一米二,全長跟他腿差不多的垂耳蘿莉,眼睛微微亮了亮。
塗山蘇蘇雙臂平伸,端端正正的堵在出去的必經之路上,細長的眉毛高高豎起,氣呼呼的鼓著面頰,奶凶奶凶的沖王富貴和孟二飛訓斥道:「這種情況,是可以隨便亂跑的嗎?!」
「你想幹什麼?」王富貴低下頭,忍不住手賤的彈了彈塗山蘇蘇頭頂上的呆毛。
「抱頭!蹲下!」塗山蘇蘇左手抓住孟二飛的西裝褲腿,右手扯住王富貴的道袍,氣勢洶洶的把兩人牽到牆角,「不能拖拉,速度要快,大家快蹲到牆角,地震要來了!」
等兩人下意識的抱頭蹲好,依舊扛著白月初的孟二飛才茫然的問道:「少爺,我們幹嘛要聽她的?」
「……」老老實實抱著頭的王富貴脊骨一僵,「雖然說不上來,可就是這種……萌萌的感覺,讓本少爺實在是難以拒絕。」
白月初沒好氣的啐了一口:「人渣!」
話落,他本能地看向了塗山蘇蘇,卻見她已經去忙活別的事了。她把病床邊的幾個孩子叫住:「你們幾個,快去牆角蹲下。」
「好!」
這些小孩明顯比前面那兩個大的省心多了,應了一聲之後,就另外找了個角落抱頭蹲著了。
塗山蘇蘇掃視一圈:「好,接下來就只剩下沙狐哥哥和厲雪揚姐姐了!」
「蠢貨,別去!」白月初額角青筋一崩,在手腳被捆的情況下,死命往前一掙,張口咬住了塗山蘇蘇的衣服,「剛剛我才看明白,這裡的東西都被一種妖氣形成的線控制著,很顯然,這幫法力低微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在白月初的眼裡,這個病房布滿了暗色的妖氣線,而厲雪揚附近的線最多。
裝模作樣!王富貴捂著腦袋吐槽:「少唬人了,哪有什麼線,我怎麼看不見?」
白月初冷笑一聲,求證似的看向塗山蘇蘇:「你看,我說的吧?法力低微的都看不見。」
王富貴咬咬牙:「白月初!」
「總之你們快放開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白月初倒是真有些急,他被捆的死死的,這兩個榆木腦袋不放人,今天會是什麼結果還真不好說。
王富貴嗤之以鼻:「想得美,我們不會上當的。」
病房內的妖氣愈演愈烈,厲雪揚身周的氣場已經濃烈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白月初狠狠磨牙道:「如果現在不放開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雖然他判斷不出這些妖氣線的來源,可他絕不會忽略束縛在厲雪揚四肢上的妖氣線,這種妖氣線的牽引方式,讓厲雪揚看起來就像一個提線木偶,這讓白月初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
更別說此時的厲雪揚面容冰冷,明顯是被執念和恨意操控,儼然已經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