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自我暗示起了作用,清瞳唇線緊繃,抖縮著疼到發軟的節肢,趁著妖丹離體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把自己蹭到了結界以內。Google搜索
真的是蹭。
此時的清瞳根本沒有爬動的力氣,只能這麼手腳並用八肢著地的幾厘米幾厘米的磨蹭進去。
幸好結界壁的感性範圍並不算太大,清瞳勉力支撐了十多分鐘就到了監測範圍之外。
但十多分鐘,已經足夠讓她的妖丹更加黯淡無光了。
白月初蹙著眉,不忍直視似的別開了頭。
「……這蜘蛛精對自己還挺狠的啊。」
進了結界之後,清瞳並沒有立刻去尋找王權富貴,而是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重新將妖丹納入內府。
吐出來和吞進去,對妖來說都是個無比痛苦的過程。
巴掌大的蜘蛛精蜷縮在泥土裡,疼出來的冷汗沾濕了乾巴巴的泥,將她糊的不成樣子。
疼痛讓她克制不住的打著顫,清瞳哆嗦著胳膊折下旁邊的幾根草莖塞進嘴裡,她怕待會兒意識不清,會痛的叫出聲來。
可剛一張嘴,一直被她堵在嘴裡的血就涌了出來,眼看就要落到地上,清瞳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突然眼疾手快的摘下一大片葉子兜在了嘴邊,將血液接住。
然後……
團巴團巴,把裹著血的葉子塞進嘴裡吃了。
白月初:「……」
這操作可真是秀的他頭皮發麻。
而且……
「這蜘蛛精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沒有聽出他話里影射的含義,塗山蘇蘇抻著脖子看了清瞳好半天:「道士哥哥,草好吃嗎?」
「……」
這個問題,其實白月初還是挺有發言權的,畢竟他也是吃過草的人啊!
可事實歸事實,面子歸面子,白月初一瞪眼:「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吃過!好不好吃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可以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相當耿直了。
塗山蘇蘇被他凶的直縮脖子,竟然真的傻乎乎的朝草莖伸出了手,看樣子還真準備試試。
白月初額角的青筋一跳,沒好氣的對準小狐妖白嫩的手背拍了一下,兇巴巴的開口:「不好吃!」
不對,他這麼著急幹什麼?!
這個小蠢貨根本不可能碰到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塗山蘇蘇這麼一打岔,只剩下惱羞成怒的白月初也顧不上琢磨清瞳身上違和的地方了,只是氣咻咻的往地上一坐,探查起了清瞳的傷勢。
五臟六腑皆有一定損傷,周身經絡堵住了好幾根……
嘖,這算什麼?
智障蜘蛛,在線自殘?
沒看出來這個蜘蛛精這麼能作啊,就這個造法,不知道年輕道士那邊的楊枝甘露夠不夠用?
仇富心理讓白月初瞬間心理扭曲,當場幸災樂禍!
足足過去了兩個多時辰,從天光微亮到正午當空,清瞳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的挪向王權富貴的小院。
白月初這會兒總算想明白清瞳為什麼全程靠爬,連基本的駕雲都做不到了,就她妖丹的受損程度,能爬都很了不起了好嗎?!
「道士哥哥……」塗山蘇蘇扯了扯白月初的袖子。
自覺之前丟了臉的少年凶得很:「幹什麼?!」
塗山蘇蘇委屈的癟了癟嘴:「清瞳姐姐好了嗎?是不是不疼了?」
「……想的挺美。」白月初冷哼了一聲,「這個月她恐怕得一直疼著了。」
以白月初的眼力不難看出清瞳身體的真實狀態,疼痛緩解是不可能的,要是吐出妖丹的後果,這麼容易就能扛過去,那早就有無數妖怪用這種方法往王權家混了。
可……疼痛不能緩解,卻可以適應,當一種痛苦如同跗骨之蛆,無處不在的時候,那再痛苦也會被習慣和適應。
而眼下的清瞳,明顯是已經適應了痛苦,習慣了忍耐。
蜘蛛精拖著沉重的節肢,圓潤可愛的蛛腹在此時卻像是負擔一般,每挪動一步都讓她不堪重負。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了。
至少這次她要開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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