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權富貴的愛人,並不是我的愛人,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是王權富貴的轉世,你們註定要在一起!」
王富貴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坦白說,這種強行被人拉扯上關係的感覺並不好受,哪怕已經記起了前世和清瞳相知相識的過往,王富貴也沒有什麼代入感。
曾經被蜘蛛精觸動改變的人是王權富貴,不是他。一個從根本上就不認為自己和王權富貴是同一個人的人,就算將前世的記憶再看上無數遍,也不會因此而喜歡或者接受對方。
「我記得我說過,我討厭妖怪!」色老頭不依不饒的糾纏讓王富貴耐性全失,整個人瞬間陰沉的可怕。
「呃……」色老頭被他的冷臉弄的稍顯尷尬,隨即清了清嗓子道,「這是一氣道盟的決定,不從……也由不得你了。」
王富貴頓覺氣悶,他突然轉頭看了白月初一眼,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意識到,某方面而言,他和這個被一氣道盟制約了十幾年的少年,本質上或許並沒有區別。
「孫媳婦。」
清瞳一直怔怔的看著王富貴,直到色老頭叫她,才驀的回過神。
雖然孫媳婦這個稱呼讓她……還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她很喜歡聽,嘻嘻嘻。
色老頭提醒她道:「把我給你的東西拿出來。」
「啊?」清瞳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東西是初次見面時老頭子贈予她的那塊木牌,清瞳在袖袋裡翻了翻,掏出木牌問道,「這、這個嗎?」
可她話音剛落,地上就瞬間跪倒了一片,眨眼功夫,除了遠處的塗山狐妖三姐妹,場內就只有清瞳和色老頭還是站著的了。
莫名其妙就跟著跪了的王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五體投地狀趴在地上的王富貴掙扎了好半天,無奈道:「完全……不能動了。」
「……為什麼連我也……」白月初只覺得有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壓著他跪倒,迫使他向那塊木牌表示臣服。
——這是什麼鬼東西??「此乃一氣王者令。」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色老頭慢悠悠的開口,將緣故娓娓道來。
「但凡一氣道盟成員,都會對此令低頭跪拜!」
聽到這話,清瞳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捏著木牌的手也有些發僵。
「孫媳婦。」色老頭並沒發現清瞳的異樣,轉頭繼續說道,「你只要拿著這個,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巨大的侮辱感瞬間砸上了王富貴的心頭。
——為什麼總是這樣?
似乎他的一切都得給那個叫王權富貴的前世讓位,連這個妖怪現在都能對他頤氣指使?
他的父親,他的爺爺,甚至都沒有問過一句他願不願意,而是在最初的時候,就把拿捏他的方法親手交到了清瞳手裡!
那王富貴的存在又算什麼?
王富貴掙扎著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清瞳,眼底全是厭惡和恨意:「你敢!」
在回憶之境找回的前世記憶對王富貴而言,就像是蒙著一層厚厚的遮光布,他把自己和王權富貴分的越清楚,對清瞳的排斥度就越高,因為他始終認定,前世的人和事都與他無關。
此時再被這樣脅迫,就更讓他狠狠在清瞳頭上記了一筆,甚至開始後悔之前沒有真的下殺手了。
清瞳被他眼中的憎惡刺的呼吸一窒,她怔愣的對著手裡的一氣王者令出了會兒神。
看起來不過是巴掌大的木牌,竟然就能讓她達成所願……更甚至隨心所欲?
這怎麼可能呢?
真心換真心都不一定能換的來,何況是用這東西強求?
她確實想要再續前緣,可這不代表她為了續緣,就不顧及王富貴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