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番表忠心的話壓根沒傳進王富貴的耳朵，少年道人單手插入髮根，瀟灑的撥弄了下栗色的中長發：「說起紅仙界，我聽說在塗山狐妖地界有一所約會樓，很多人類的美少女都聚集在那兒，期待著紅仙界帶給他們緣分，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好的地方……怎麼能錯過呢？」
白月初嘴角一抽，約會樓？相親樓吧？
他翻了個白眼：「泡妞就泡妞，既然是渣男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怎麼說話呢？」王富貴萬分鄙視，「你這種又窮又挫又沒機會享受的人，怎麼會懂我對美少女們的關心和愛護？我呢，這是去安撫她們寂寞的心靈啊。」
白月初冷笑三聲：「……祝你好運。」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王富貴這個鱉孫身上可能有大問題，再想起一直尾隨兔車潛入塗山地界的那隻蜘蛛精……
要不是還等著之後看大戲，白月初簡直恨不得大笑三聲。
王富貴不明所以，但也懶得在白月初身上浪費時間：「行了，我去約會樓看看，你這個土鱉就在這自己玩吧。」
說罷，風度翩翩的王少爺就以堪稱腳底抹油的速度飛奔了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孟二飛和樊七手彼此對視一眼，突然齊齊把手舉在嘴邊作喇叭狀：「少爺！那個狐妖大姐說過，不能到她五分鐘之內傳召不到的地方啊，會出人命的！」
說歸說，語氣也是真的迫切，就是二人腳下始終一動不動，完全沒有追上去的意思，可見塗山雅雅留下的陰影之大。
讓他們連忠心護主都顧不上了呢，哼唧。
塗山蘇蘇聽著吵吵嚷嚷的背景音，輕輕的拽了拽白月初的袖子：「道士哥哥，陪我一起去修天書吧。」
小狐妖茶綠色的眼眸里滿是殷切的期待，軟垂下來的狐耳看起來又乖又暖，如果她面對的是個獸耳蘿莉控，絕對會被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寵著。
可惜她面對的是白月初。
腦迴路比鋼筋還直的少年冷酷無情的甩開她的手，從兜里摸索著翻出一條紅布：「不行，我要去把剛剛的欠條偷回來。」
想起被按著寫下欠條的樣子，他就心如刀割好嗎？！
還原地呼喚自家少爺的孟二飛和樊七手倏地看了過來：「那個狐妖大姐說過，不能到她五分鐘之內傳召不到的地方，否則會出人命的！」
「……囉嗦。」
＊
冗長的地下甬道內光線暗淡，只有右側的牆壁上插著數個昏黃的火把。
高跟鞋落地的清脆聲音在甬道內迴響，塗山雅雅攏著肩上的皮草，頭也不回的問道：「你說，你沒見到那本天書的殘缺部分？之前看你頭上插的東西，還以為你掌握了那東西的性質。」
在學校見面時，這老頭子身上就插了一身兵器，那幾個不長心的沒有多想，塗山雅雅卻第一眼就確定了那批武器的來源。
當時胖老頭帶著的法器，全都屬於被白月初弄出的那一批，也就是那群小妖們的法寶。
這老頭子能找回被虛空之淚弄走的武器，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掌握了虛空之淚的詳細情況？
尾隨在她身後的胖老頭嘿嘿一笑，臉上依舊罩著那個滑稽又猥瑣的面具：「別開玩笑了，那可是虛空之淚啊，我只是偶爾能算出它削切空間的落點，成功率百分之八點二。」
塗山雅雅嗤笑一聲，半真半假的感慨：「還真是有用的研究啊。」
話雖這麼說，但她心裡也清楚這百分之八點二的成功率有多難計算，虛空之淚可以切割空間，從能量守恆上來說，切割掉的東西不會無故消失，只是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而這老頭所研究的，就是物質被轉移之後的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