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歡都落蘭頓時有些尷尬的扯起嘴角。
雖然,她的身份不必懼怕司徒家,但是……頂著身後那群黑衣人懇求的目光,她實在是……
「不好意思啊!」就在這時,平丘月初緩緩上前,從身後一手摟住了歡都落蘭的腰,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語氣虛弱而曖昧,「我今晚受了傷,晚上……落蘭要給我上藥,還要哄我睡覺,所以……我們要交流感情,有一個外人在,實在不方便。」
溫熱酥麻的氣息噴灑在頸項。
他像是有意撒嬌,又像是在裝可憐,話語聽起來半真半假,讓歡都落蘭有氣也無處撒。
如果這時候將他推開,那就沒法拒絕夏以歌了。
算了!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忍了——
「抱歉啊夏姑娘,其實今晚,我也有悄悄話跟他說,所以……」歡都落蘭說著故作害羞地垂下腦袋。
夏以歌似是這時才反應過來,「……啊!對了,恩人的傷口沒事吧!他是為了救我……」
說起這件事,歡都落蘭就來氣,但在夏以歌面前,她還是溫和可親道:「他受傷與你無關,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錯的是那個秦婉婉。我這就帶他回去上藥,那告辭。」
說罷,她拖著平丘月初就走。
感受到她拉扯著自己衣襟的力道,平丘月初忽然覺得,有一場暴風雨在等待自己。
……
等他們離開後,夏以歌也徹底斷了後路。
「少夫人,求求你跟我們回去吧!否則我們無法交差。」黑衣人齊齊下跪,擺明了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
夏以歌咬了咬唇,有些氣悶道:「他既然愛耍這些小手段來逼我,為何不親自前來?」
黑衣人一臉鄭重道:「因為少爺說了,你見到他恐怕會不高興,所以讓我們來當出氣筒,只要你的怒火稍微減輕一些,見到他就時,就會冷靜下來了。」
此言一出,一群黑衣下屬紛紛「嘶」了一聲。
少爺根本就沒有讓他們轉達過這句話,老大竟然這麼說,那不是明擺著揭穿少爺的真面目,這樣下去,少夫人必然會十分生氣的啊!
「好!很好!」果不其然,夏以歌的神色立刻冰涼,她冷笑一聲,說道,「我這就跟你們去見他。」
她說著率先走出房門,黑衣人驚喜地追了上去。
一盞茶的功夫,他們抵達了司徒府,無需任何通傳,就走了進去。
夏以歌憑著直覺,繞了一圈後,來到了司徒夜的院子外,跨門而入。
晚風吹起樹上的花瓣,空氣中漂浮著絲絲甜意。
院落內,司徒夜身披長袍,背倚大樹,手中拿著一張畫卷,神情充滿了眷戀。
此情此景,和美男圖上的畫面產生了重疊。
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坐在樹下,手拿畫筆,描繪著美好的永恆。
「你來了。」司徒夜緩緩抬頭,眉眼含笑,溫柔而醉人,「今晚月色真美,要坐下一起小酌一杯嗎?」
這一瞬間,夏以歌聽到了自己心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