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世間真有如此英俊的美男嗎?嗚嗚嗚,為什麼我就碰不到呢!」
「……」
「這不是——司徒夜嗎?」歡都落蘭在認清畫上之人後,下意識地將目光轉向夏以歌。
卻見她此刻臉頰憋得通紅,她蹙著秀眉望著對面的女人,聲音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淡定,而是有些倉惶道:「是你偷走的?還給我!」
「偷?笑話!」女人冷笑一聲,神情傲慢道:「你敢承認,這是你畫的?」
聞言,夏以歌抿了抿唇,呼吸急促,神情也不復往日的從容。
「怎麼?不敢承認吧!」女人鄙夷地看著她。
夏以歌猛然抬頭,眸光澄澈乾淨,聲音堅定,「是我親手畫的……所以……還給我!」
聞言,歡都落蘭神情詫異地望著她。
這居然真是出自夏以歌的手筆。
她不是說……對司徒夜沒有感情嗎?
可眼前這幅畫,怎麼看都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感情……否則根本不可能畫得如此栩栩如生。
這是她何時創作的?難道她早就喜歡上司徒夜,只是一直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嗎?
不知為何,她的心情莫名有些激動,剛想八卦兩句,就被一旁的平丘月初抓住了手。
她倏地回頭,卻見他朝自己挑了挑眉,湊到她耳畔,壓低聲音,告誡道:「別問了,夏姑娘都害羞了,或許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情、趣,外人不要插手別人的感情問題。」
他特意加重情趣二字,像是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令歡都落蘭脖子發癢,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努了努嘴,正要說些什麼,卻察覺到一隻手被人攏入掌心。
她下意識垂下腦袋,就親眼看到,平丘月初牽住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眼前的桌子剛好遮住了一切曖昧。
不知為何,她的心頭忽然間像是揣了一隻兔子,在一蹦一跳地朝前走,無論她怎麼自我暗示,兔子就是不肯停下來,還用它的兔牙在她心尖一撓一撓的,令她的心口之直痒痒。
歡都落蘭怔怔抬頭,神情慌亂地看著平丘月初,卻見他面不改色地直視著前方,好似絲毫沒有被牽手的舉動所影響。
可當她想要掙脫的時候,對方卻牢牢抓著,不讓她逃。
「你——」
她想讓對方鬆手,忽然就聽到了不遠處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說……這畫是你畫的?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不過,也難怪了……」
女人說著將畫卷放在桌面上,接著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幅畫卷,再次攤開。
這一次……在看清畫卷上的畫像後,百姓們再次倒抽一口涼氣。
「這怎麼回事?居然一模一樣?!」
「是啊,兩幅畫,都是同一個美男子,而且無論神韻還是動作,就連畫中畫都一樣。」
「不過這副,明顯沒有剛才那副畫得好,缺少了一種震撼和感情。」
「沒錯!」聽到這裡,女人猛地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這副相對較差的畫作,才是模仿的作品,這才是出自夏畫師的手筆,是我不小心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