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安靜的房間。
剛剛洗完澡的東方淮竹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衫坐在梳妝檯前,台上的鏡子映照出一張青春嬌俏的面龐,還隱約泛著水滴的髮絲隨意的披在身後。
少女白皙的小腳丫隨意的落在地板上。
眉宇間神火標記微微閃亮。
此刻,東方淮竹正看著手裡的一張竹簡。
竹簡上則是最近發生在道盟的大事,其中一條關於塗山的信息引起了她的關注。
卻是一名叫做張一劍的道盟元老與塗山發生衝突。
這位張一劍,在道盟還是非常有名,出身黑劍張家,實力也是十分強勁,尤其一手劍術,極其狠辣。
但就是這位道盟元老,與那塗山的塗山紅紅交手,卻是被其一招便擊敗了。
這也讓駐紮在塗山附近,隱有征伐塗山的道盟收斂了很多。
「這塗山的塗山紅紅這般厲害嗎?」
東方淮竹拿著竹簡,輕聲喃喃:「還真想見識一下那塗山紅紅的風采呢。」
搖了搖頭,又看了一會竹簡的信息,便將竹簡放在桌面上,不自覺的伸展了一個懶腰,頓時,白色的內襯下顯現出前凸後翹的極好身材。
比起年齡還小的妹妹,東方淮竹的身材早已發育的極好,不是東方秦蘭那種尚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能夠比擬的。
「妹妹還沒回來嗎?」
抬頭,透著窗戶看著外面已經漆黑的夜色,東方淮竹好看的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
這一刻,她已是猜測出妹妹大概又是到了蘇牧那裡了。
感覺很奇怪,妹妹去往蘇牧那裡是越來越頻繁了,雖然她自己對於男女之情還很懵懂,但隱約間也是感覺妹妹對於蘇牧似乎有些太過特殊。
「對方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讓妹妹這般著迷?」
東方淮竹忍不住喃喃。
對於蘇牧,她還是很有印象的,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特殊,但到底哪裡特殊,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個人與其它人給她的觀感完全不同。
至於對蘇牧的觀感,倒也說不上喜歡和討厭,唯一讓她記憶深刻的,則是蘇牧時常說大師兄金人鳳乃是偽君子。
而在山莊內,公認的金人鳳乃是正人君子,以謙遜溫和著稱,在道盟上也頗享盛名。
那些日子,大師兄似乎都被惹惱了,甚至差點要出手,還是自己阻止,甚至自己幾度庇護,才算將這一切消泯。
其實,最開始她對蘇牧說大師兄金人鳳是偽君子,她還向蘇牧詢問過,但蘇牧並沒有拿出什麼證據來,也沒什麼根據,這讓她也有一些無語,無根無由的說別人是一名偽君子,未免有些太過了。
連她都不贊同蘇牧的行為,自然,山莊的其它弟子對於蘇牧說法也是極度厭惡。
於是,山莊內,便開始傳出蘇牧嫉妒大師兄,從而惡意中傷大師兄的傳言。
就在東方淮竹思考蘇牧為何對大師兄金人鳳觀感這般差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什麼,不由抬頭,看向門外:
「既然回來了,就別偷偷摸摸的了。」
「嘻嘻……」
一個小小的少女腦袋探出頭來,露出了妹妹東方秦蘭嬌憨的小臉。
「怎麼又這麼晚才回來。」
東方淮竹瞪了妹妹一眼,帶著幾分叮囑道:
「還是要注意一些。」
畢竟是女孩子,總是往男孩子那裡跑,難免引來非議,雖然江湖兒女規矩沒那麼嚴重,但終究還是不太好。
「知道了,知道了。」
東方秦蘭撇了撇嘴,滿是不在意的回答。
看到妹妹這般態度,東方淮竹便知道妹妹根本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也是暗暗嘆息。
不過,很快,東方淮竹就發現妹妹眼角隱約殘留著淚痕的痕跡。
這讓東方淮竹大驚失色。
「妹妹,你哭了,是他……欺負你的嗎?」
東方淮竹忍不住站了起來,一下子抓住妹妹,手也不自覺的輕撫著妹妹的小臉,溫柔的眼中也浮現一抹厲色:「竟敢欺負我妹妹,我跟他沒完。」
說著,就要拉著妹妹的手去找蘇牧算帳。
「姐姐……沒有人欺負我。」
東方秦蘭急忙抓住姐姐的手。
東方淮竹回頭,還以為東方秦蘭害怕,也是安慰道:「妹妹,你別怕,有姐姐在。」
「姐姐,你又不知道,在神火山莊,又有誰 敢欺負我?」
東方秦蘭急忙開口,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顯出幾分驕傲的神色。
聽到妹妹這麼說,東方淮竹也是從憤怒中回過神來,也是知道自己剛剛有些衝動了,在神火山莊,還真沒有人敢欺負妹妹,哪怕是大師兄金人鳳,見了妹妹,也要禮讓三分。
「那你怎麼哭了?」
東方淮竹有些猶豫的看著妹妹眼角下還殘留的幾分淚痕。
「是那傻小子寫了一個很感人的故事,所以才哭了。」
「呵……」
東方淮竹不由輕笑,妹妹撒謊也真是太明顯了,什麼故事那麼感人,還能將人聽哭?
「那,妹妹給我講講,到底是什麼故事。」
東方淮竹似笑非笑的看著妹妹,覺得妹妹真是太小看自己這個姐姐。
「那好呀,我講給姐姐聽。」
東方秦蘭立即拍手。
見到妹妹答應這麼快,東方淮竹反而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那人還真能寫出能讓人感動到落淚的故事。
這個時候,東方秦蘭也是開始緩緩的講了起來。
一開始,東方淮竹還不曾太在意,但聽著聽著便漸漸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