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來……」
「打死我，來，打死我，有種來打死我。」
蘇牧用手擦了嘴角的血液，盯著對面的傻狍子。
「混蛋……真當老娘不敢打死你。」
塗山雅雅很快從呆愣的狀態恢復過來，聽著對方的話，胸口氣的起伏:「看老娘今天不打死。」
「不打死我，你今天就是老子的小妾。」
「M的，來，打死我。」
蘇牧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
塗山雅雅精緻的臉蛋繃緊，胸口起伏， 也不說話了，悶著頭衝來，抬手就是一拳。
「砰……」
沉悶的聲響起，男人踉蹌倒退，又很快穩住身形，大口吐鮮血。
「你給老娘還手。」
少女憤恨的咬牙。
蘇牧已是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她。
被這人類眼神看著，塗山雅雅心裡一陣發毛，莫名的有幾分膽怯。
她討厭這樣的眼神。
毫不猶豫的再次揮舞拳頭。
「砰……」
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又站起，明明被打的是蘇牧，喘息最大的反而是塗山雅雅。
此刻，狐妖少女劇烈的喘息，眼中的興奮早已消失，隱約已是帶著迷茫。
看著眼前幾乎成了破布娃娃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打死我，打，繼續打，你不是喜歡打嗎？」
「繼續啊！」
男人踉蹌的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角吐著血，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拳頭打的粉碎。
但男人的眼神卻依舊平靜，他靜靜的看著傻狍子，目光淡漠：「打夠了嗎？」
「沒打夠就繼續打，打不死老子，你就是老子的小妾。」
「我去你……」
塗山雅雅本迷茫的眼神再度被少年的話激的憤怒難言。
「砰……」
又一拳將男子打飛，但男子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對著她咧嘴笑：「打……打死我，打死……我，打不死我，你……就是老子的小妾。」
男人的話已不如最開始那般響亮，尤其那張臉，在一拳一拳打擊下早臃腫不堪，血水遍布著臉頰，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哪怕依舊站著，身體也是微微搖晃，好似一陣風吹來，就能將你對方的身軀吹倒。
但他
還是那般的嘲諷自己。
「你還手，再不還手，你會被我打死的。」
塗山雅雅咬著牙，她的語氣早沒有最開始那般的氣憤，也沒有那般大底氣，甚至，隱隱約約帶著幾分哀求。
「打死我，打死我。」
蘇牧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搖搖晃晃的。
塗山雅雅咬緊牙齒，悶著頭，再度上前，對著蘇牧身上就是招呼。
蘇牧也不還手，就這樣，任由打著。
被打倒了，便再站起來
血液模糊了雙眼，便閉上了眼睛。
嘴巴被打的臃腫不堪，也就不說話了，就筆直的站在那裡。
「為什麼……為什麼……」
塗山雅雅已是再沒跟眼前之人干架的心思，頭一次，在內心有了犯錯的感覺。
對於塗山雅雅而言，從來都不會認錯的人。
但在此刻，卻有些後悔了。
「你不是喜歡打嗎？就讓你打個夠。」
男人斷斷續續的話還在耳邊迴蕩，在這一刻，塗山雅雅甚至有些不敢直面眼前的男人。
但現在
在這裡，她已經被架在這裡。
她不是一個會認輸的人，驕傲的她，從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又一拳將蘇牧打倒。
蘇牧搖晃著，這一次站起來比以往花費的時間要多……太多太多。
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咧著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打，繼續打，你不是喜歡打嗎？怎麼不繼續了」
塗山雅雅卻已經不敢再打了。
再打下去，真的會將眼前的人打死的。
她只是來干架的，不是來殺人的，她跟蘇牧無冤無仇，怎麼會無故終結別人的性命，就算她不喜歡人類，也不會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塗山雅雅聲音幾乎帶著幾分顫抖，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第一次，遇到讓她感覺到畏懼的人。
蘇牧此刻很虛弱，但他還是努力睜開眼睛，隱約中看到傻狍子偉岸的胸膛
他想咧嘴笑一笑，但太疼了，就沒笑了。
於是，一邊咳著血，一邊斷斷續續的道：
「我只是……只是……不想跟你打架而已。」
眼睛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隱約間，好似聽到好聽的風鈴聲在耳邊響起，好似看到一雙套著鈴鐺的白皙的足慢慢落地，落在他的面前，正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他，又看向身後的塗山雅雅。
………………
………………
屋子暖暖的
和煦的溫暖讓人昏昏欲睡。
少女身材嬌小，臉蛋精緻而又漂亮。
帶著淺淺的嬰兒肥的少女將腦袋枕在姐姐的腿腕處，正安靜的熟睡著。
東方淮竹低著頭，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只是溫柔的眸子卻露出幾分擔憂。
妹妹的睫毛長長的，隨著呼吸而顫抖，只是此刻神色隱約帶著驚恐。
「啊啊啊啊！」
少女『呼』的發出驚叫，整個人直接就坐了起來，東方淮竹急忙伸出手拍著妹妹的柔軟的背脊。
「沒事的秦蘭，沒事的秦蘭。」
忽的，少女驚恐睜開眼睛，眼中中布滿了淚水，哭的好像個淚水。
「怎麼了秦蘭？怎麼了？」
東方淮竹關切的抱住了妹妹。
「姐姐，我做噩夢了。」
東方秦蘭低著頭，眼神痛苦。
「沒事，沒事，只是噩夢，不要怕。」
東方淮竹嚇了一跳，於是輕聲安慰：「噩夢都是假的，沒事的。」
「可是姐姐，我夢到……」
「夢到呆子被打了，他被打的好慘，好慘。」
「都是假的，沒事的，他那麼厲害，誰打的過他呢。」
東方淮竹安慰著。
「可是，我感覺呆子被打了。」
東方秦蘭抬頭看著姐姐：「我好心疼~」
「傻妹妹，噩夢而已，別嚇著自己了。」
東方淮竹伸出手，輕柔的拂過妹妹額頭上泛著的冷汗：「只是夢而已，再說，有秦蘭在，誰敢欺負你的呆子呢。」
………………
今天第一章，努力碼字，
東方秦蘭：呆子，每天的『為愛發電』不要忘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