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狼妖的嘴巴『嗬嗬』的吐著血，向著蘇牧發出求救的目光。
蘇牧看著這一幕，目光低沉。
他走到狼妖面前， 俯身，讓他直視自己的臉：「你見過我？」
「見……見過大人，大人當時……當時遠遠的跟大王談話，小……小的有幸見過大人……一面……」
狼妖早已被一眾山莊長老折磨的傷勢嚴重，此刻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但還是將話說的清楚。
那就是這頭狼妖貌似真的見過他。
而且，見過他的妖怪還不少。
但蘇牧可以確定的是，他從未見過此妖，也未見過那頭妖王，更未跟那所謂的妖王談論過什麼事情
「你可以將其帶回去，仔細逼問一番，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東方孤月坐在主位上開口，顯然，他並不信妖怪之言，更是讓蘇牧直接將這俘虜的妖怪帶回去，顯示對他的信任。
蘇牧並未回答東方孤月的話，而是站在原地沉思。
毫無疑問，妖怪的行為，有些針對他了，這些日子他幾乎一直都在練劍，外出極少，得罪的人也很少，就算有人看不慣自己，也不可能會為此冒著與妖怪聯絡的風險做這樣的事情。
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
幾乎下意識的浮現了那個已經離開山莊的金人鳳。
他有實力，有動機，也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是此刻，他想到回到山莊時聽到的一些謠言，從妖怪襲擊，到山莊遭遇嚴重傷亡，再到東方孤月含怒出手剿殺妖王，這一切發生的時間並不長。
但在這並不太長的時間便將謠言烘托到這個地步，也只有不在山莊的金人鳳才能夠做到了。
也只有金人鳳在山莊有這般大的能量。
「救……救我。」
狼妖在地上攀爬著到蘇牧腿邊，切掉狼爪的手抓著他的褲腿，眼中滿是哀求。
蘇牧不發一言，手指只是輕彈，一道劍氣划過狼妖的脖頸。
狼妖瞪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最終斷氣倒在地上。
東方孤月也未想蘇牧會直接殺掉這個俘虜，不由嘆了口氣：「其實可以再好好審問一番，萬一能發現一些線索，不該這麼輕易殺掉的。」
他是不相信妖怪之言的，就算妖怪所言見過蘇牧，怕也不見的是真的。
「只是一個小嘍囉，估計也審問不出什麼。」
蘇牧平淡的開口，同時抬起頭來：「莊主對那妖王動手，不知道可活捉了它。」
比起小嘍囉來，那前來襲擊的妖王定然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唉。」
東方孤月嘆氣：「我當時被惹怒了，沒想過會有此等事情，當時直接就用火燒死了。」
本以為燒死妖怪就燒死了，哪裡想到還會惹出後續的麻煩。
不過，他雖認為不是蘇牧勾結妖族，但在山莊內，一定有勾結妖族的奸細，不然，這麼多妖族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攻入山莊。
他神火山莊還沒脆弱到妖怪想來便來的地步。
蘇牧聞言，不由沉默，若是東方孤月抓住襲擊的領頭妖王，或許能問出一些線索。
但現在這個線索也是斷了。
當然，山莊的人肯定還俘虜了不少妖族，但顯然，對方不怕這些妖族嘍囉被俘虜，顯然早已做好的充分的準備，或許，也樂意看他們對這些嘍囉的審問。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為。
或許……
也不簡簡單單只是針對他。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說，我們看看能想什麼辦法證明……」
東方孤月眉頭緊皺，也在思索如何向山莊的人證明，不然這些謠言擴散下來，對蘇牧將是極為不利的。
「不用了。」
蘇牧卻是搖頭，他目前也沒什麼頭緒，但他卻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千萬別掉入別人讓你自證的陷阱里，一旦陷入自證的陷阱了，那麼，便永遠也很難擺脫嫌疑。
而且，他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過去自證什麼清白。
「明天我可以召集山莊的人為你說明，作為山莊的莊主，道盟的盟主，我還是有這個威望的。」
東方孤月也是開口。
「不用了。」
蘇牧搖頭。
東方孤月不由皺眉，若是什麼也不做，任由事情發展，發酵下去，怕到時真堵不住悠悠眾口了。
「真的不用嗎？」
東方孤月很是不解。
「或許，背後之人正是想看到這一幕呢。」
蘇牧抬頭，目光平靜的與東方孤月擔憂的眼神對視：「比起這些……」
他不由輕拍了自己手中的劍柄。
「比起這些，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實力足夠，何必在乎悠悠眾口。」
「更何況……」
他聲音微微低沉了幾分：「若是今天的謠言落在莊主的身上……」
「莊主覺得，山莊又會有幾人會相信呢？」
東方孤月神色不由一怔，若是謠言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真的是一個笑話了，哪怕在幼稚的孩童，也不會相信這般毫無根據的謠言。
「一切根源，還只是我威望不足，才會無人為我辯解。」
蘇牧低聲，隨即面帶疲憊：「我現在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去吧。」
東方孤月溫聲說道，目光目送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嘴裡念叨著『威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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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