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凌行至門口,便聽聞一陣細微的撥弦之音散發而出,似淡雅,似無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紅凌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我記得你已經很久不撫琴了,怎麼突然又碰這個了?」
案頭上的蘭毓一身的素衣,看到突然出現的紅凌也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只是淡淡地說道:「今晚有客人,害怕手生了引得客人不快……」
「客人?」紅凌一愣,問道:「如今儲繡閣都關了,你哪來的客人?再說究竟是何人,能讓你親自來練琴?」
蘭毓停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輕聲道:「琉月公子。」
「琉……琉月齊?」聽到這個名字,紅凌呆立原地。
「嗯。」蘭毓點了點頭:「就是從你腹中逃出的那位小公子……我……欠他一個人情,為他練練琴也是應當……」
聽到這裡,紅凌不知又想到了什麼,面色發紅羞怒道:「呸!死變態!鑽人肚子!」
「不是你自己吃的他嗎?」
「那是因為……」紅凌皺眉,冷聲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幫著他說話?」
蘭毓搖了搖頭:「實話實說……」
「你方才說你欠他一個人情?這是何意?」紅凌繼續問道。
「如果不是他堂姐出手相助,我可能……要成為第一個被崑崙抓住的妖怪了!」蘭毓垂下眸子:「而他堂姐為何救我,自然也是因為他。所以,我欠他一個人情,而且是救命之恩……」
「怎麼……聽你這意思,你這是要以身相許了?」紅凌揚起眉毛,帶著微嘲笑道。
說道這裡,空氣靜默良久。
片刻後,蘭毓繼續開始弄琴。
「也……未嘗不可……」
「你別逗了……」紅凌輕笑兩聲:「且不說那小子跟我們矛盾頗深,你想著報答他簡直是無稽之談!而且你我皆是青樓女……殘花敗柳之軀,玩玩男人倒是在行,真想要獻身,人家說不定還看不上你呢!你可別忘了,那第三境狐妖可是跟小姐一個級別的極品麗人兒!「
「嗯……」蘭毓沒有反駁,表情平淡。
紅凌看了她許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微眯著眼道:「你該不會……是想吃了他吧?你別以為我不知曉,這些年來,成為你養分的男人……可不少!」
蘭毓這下卻是直接搖了搖頭:「他……不可殺……不管是那第三境狐妖還是崑崙,殺了他都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知道就好,若非如此,我早就去找他的麻煩了!」
「你不敢找她麻煩的,他身邊的蛇妖,修為在你之上。」
「你……你能不能不要實話實說?」
「哦……」
「……」
……
聽到這位琉月公子竟是又奔著頭牌而來,蓉姐不禁有些頭大。
若是別人,她大可直接推脫,可偏偏來的這兩人她一個都不能得罪!
京都府的大少爺那就不用說了,基本上是這楚京所有酒館青樓的鐵上司,而這位富商之子琉月齊……別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啊!他堂姐可是崑崙中人!而現在的蓉姐,聽到崑崙的名頭就會嚇得一哆嗦,哪裡敢得罪啊!
「蓉姐,您意下如何,一百兩我可是一分都不會少,就算是儲繡閣還開著,這個價格想要見一見蘭姑娘也是十拿九穩了吧!」琉月齊繼續說道。
一旁的江通暗自乍舌,這小子是真的一點都不心疼錢啊,這一百兩可以給普通人家吃喝好幾年了都!你就這麼拿來花的嗎?
講道理,你這才第二次來醉煙閣啊。這要是再多來幾次,會不會給你家底直接掏空啊?
「這……琉月公子。」蓉姐嘆了一口氣道:「這並不是錢的問題……只是如今儲繡閣已經關了,您想見蘭姑娘必須等經過她本人同意才是,否則我也沒辦法……」
琉月齊皺了皺眉。
沒想到他直接花這麼大價錢這位蓉姐都不鬆口……這開門做生意的,錢確實不是問題,問題是錢不夠!
「這樣吧,公子您稍等,我幫您通知蘭姑娘,若是蘭姑娘願意的話,公子今晚便可得償所願……但若是蘭姑娘不願,那我也實在沒辦法!」
「那好吧,勞煩去通知一下蘭姑娘!」
待蓉姐走後,休息廳便只剩下琉月齊和江通二人。
「不是……小老弟,那蘭毓對你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就因為……就因為她海納百川?」
「……」琉月齊很想點點頭,上次因為計劃的原因,沒能爬山確實成了一個遺憾,但是他如今沒法點頭,只能裝裝樣子道:「我與蘭姑娘一見如故,上次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著實可惜,這次既然來了,當然也要爭取一下……」
「唉……老弟,經你這麼一說,為兄我也是滿腔的遺憾吶……雖然說上次傻不啦嘰的往裡跳了,但是怎麼說我也沒出一分錢……就算不能與那妖女有什麼魚水之歡,但是……但是一飽眼福也不錯啊,可惜沒說幾句就暈了……真乃氣煞我也!」
「……」琉月齊頓了頓,突然問道:「若是給你個機會重來一次,可言兄敢不敢玩一個快速拔槍?」
「老弟你就別開玩笑了……」江通趕忙擺擺手:「那可是個妖女啊,過一過眼癮得了,萬一真發生了什麼事,讓崑崙查出來了……那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琉月齊凝神看了他許久,嘆了一口氣,終是再未說話。
大概過去個一盞茶的功夫,琉月齊便看到蓉姐興沖沖地跑回來叫道:「公子!公子!大喜啊!蘭姑娘……蘭姑娘她同意啦!」
「噗!」聽到這句話,反應最誇張的就屬一旁的江通了。
他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琉月齊,對跑過來的蓉姐道:「蓉姐!你……你可不要開玩笑!那蘭毓真的同意啦?」
「千真萬確啊公子!」蓉姐笑道:「她的丫鬟玉梅親口所言,公子今晚有福了!」
聞言,琉月齊卻是第一時間低頭思考了一番。
對面為何如此輕易地就見自己?不管是醉煙閣的事還是楚華那邊的事,都是自己擺了黑潮一道啊……
琉月齊搖了搖頭,一時間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只能支棱起一個得償所願的笑容。
「這……這……蓉姐,敢問閣中的其他兩位頭牌今日可有客人?」江通心裡一橫,問道。
「沒有!」蓉姐搖搖頭。
「那勞煩蓉姐幫我通報一聲,不論是黃鶯姑娘還是紫煙姑娘,我都願意……我也願意出一百兩!這位琉月公子買單!」
「???」琉月齊直接噴茶。
「那好吧,我再托人去通報一聲!」
琉月齊斜著眼看他,皺眉道:「可言兄,你這怕是有些過分了吧,這可是足足一百兩……」
「老弟!」不待琉月齊說完,江通頓時擺出一臉悲壯的表情對著琉月齊說道:「為兄我縱橫這醉煙閣……好幾載!卻是從來沒有與頭牌有過一次親密的邂逅,唯一的一次便是上次,還差點把命丟了……」
「……」琉月齊額間落下三滴冷汗。
「老弟我苦啊!」面上的悲壯越演愈烈,甚至於紅了眼角,眼見那渾濁的老淚就要落下:「直到我遇見了我命中的貴人!那就是老弟你!」
「……」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曉,世上無難事,只怕有金人!琉月齊一定就是那個能讓我實現夢想的引路人!」江通抹了一把眼淚:「老弟,若是連你都不幫我,我的夢想便再無實現的可能!」
「所以……可言兄……做夢也想白嫖?」
「這不重要!」江通大吼一聲:「重要的是!你琉月齊一念之間就能實現我的夢想!難道……難道老弟你真的要看著我江可言的後半生都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嗎?」
「……」琉月齊實在受不了,正要答應下來卻見蓉姐已經回到會客室。
「這個……可言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哈,黃鶯姑娘和紫煙姑娘均身體抱恙,實在不能侍奉,不如可言公子在蘭園挑一個……唉!唉!可言公子?可言公子你怎麼啦?快來人!快來人……」
……
沒過多久,琉月齊再次被帶到了當初那個小院。
院裡,丫鬟玉梅由於近期無事,竟是在打理著那些花花草草。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琉月齊也沒有說啥,只是推門進屋。
然後便看到一身素衣的蘭毓坐在案前,手裡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研讀著。
看到他到來,蘭毓才緩緩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琴譜。
「多日未見……公子別來無恙……」
這話怎麼好像剛剛在哪裡聽過?
琉月齊思索了一番還是微笑頷首道:「姑娘客氣了!」
「怎麼?公子不裝出那一副急色的樣子了?可還需要奴家脫了衣衫給公子奏琴?」
「……」琉月齊差點沒繃住。
好傢夥!你就這麼實話實說了?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姑娘見笑了,上次實乃情非得已,還望姑娘多多包涵!」
聞言蘭毓卻是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公子裝出這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反倒讓奴家有些不習慣,還望公子能夠回到上次那般樣子,奴家這次為感謝公子而來,公子想做什麼奴家都是可是答應的!」
焯!勞資本來就是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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