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一句都死了。
直接讓徐長青一雙微眯著的眸光,突然就沉了下來。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實際上猜測和親自聽到,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徐長青很無奈。
此時的他,終於感覺到了沉重與痛苦。
原來他並不是無所不能。
這個世界上,即便是他也有辦不到的事情。
未來的結局,比他想像之中的還要糟糕。
大家都戰死了。
獨留雅雅一個人絕望的活在這世上。
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
這也難怪,塗山雅雅會一直陷入沉睡,遲遲不願意甦醒,換做是他,也不想面對這樣痛苦的現實吧?
親人慘死!
愛人遠走圈外,神秘失蹤。
「未來的我,你究竟去了哪裡啊?」
心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以至於他都開始有些抱怨自己起來了。
然而,就是他這麼一句不經意間的抱怨。
冥冥之中。
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似乎是一雙眼睛,一眼千年,隔著的是無盡的時空,與彷徨。
「在,我一直都在……」
耳畔的聲音若有若無,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
這猛然讓徐長青心頭一顫,頓時看向二人:「你們剛剛聽見了嗎?」
然而,對面的母女二人皆是滿頭霧水。
迪麗冷巴疑惑:「父親,你在說什麼?」
徐長青急忙將剛剛詭異的事情告訴了她們。
「啊,這?」
迪麗冷巴與塗山雅雅於是心領神會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是分別搖晃了一下腦袋。
二人都表示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難道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嗎?」
徐長青也不禁開始有些懷疑起了自己。
可是剛剛那句,我在,一直都在。
依舊清晰的烙印在了他深深的腦海之中。
說話的人,仿佛經歷了無盡的滄桑,在時間的沉澱之下,身上發生了很多的故事。
尤其是這種特別的聲音,徐長青絕對不可能忘懷。
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句話。
在徐長青無比肯定的語氣篤行下。
眼前的二人也是暫時的信任了徐長青。
很快,迪麗冷巴的腦海之中,就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說話的人,正是父親大人你自己?」
「什麼?」
「我自己?」
微微皺眉。
徐長青下意識看了一眼迪麗冷巴。
不得不說,她這個猜測真是有些駭人聽聞。
然而,迪麗冷巴卻有條不紊的解釋起來:「你是我從千年前的世界帶來的,你本不該存於這世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個時空。」
「過去,現在,未來……」
「其實一共有著三個不同的自己!」
「你代表了過去,而現在,以及未來,還有另外兩個。」
「因此,我大膽推測,剛剛說話的人,要麼是現在的你,亦或者是未來的你。」
一番觀點表達下來,徐長青算是聽明白了。
但是一旁的塗山雅雅卻是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她感覺自己實在是插不上話。
什麼過去,現在,未來,三個自己?
她有點被搞糊塗了。
也就是徐長青了,他在聽完迪麗冷巴的推測之後,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這聲音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雖然無法確信,但這種猜測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這句。
我在,一直都在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迪麗冷巴雖然聰明伶俐,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完美的繼承了狐妖的優點。
妖力,智慧,美貌……
但,她畢竟也不是全知全能。
當然,她在某些觀點上,還是有著自己的看法。
「父親,你的天賦世所罕見,僅僅只用了幾百年就可以做到世間無敵,如果你沒死,成功活到了一千年,一萬年,甚至一億年後……」
「無數年後,你將達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或許到了那個時候,隔著時空對話,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這句話很有可能是未來的你,在提醒自己。」
「能夠想清楚這句話的人,只有你自己。」
「只有我自己嗎?」
經過迪麗冷巴的提醒,徐長青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開始代入了自己的思維。
他本就是一個穿越者。
時空穿梭,隔空對話這種事情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天方夜譚,但是在他這裡根本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畢竟穿越這種事情經歷了。
還有什麼比這更離譜的嗎?
「在…我一直都在!」
反覆重複著這句話,如果是自己的話,這句話究竟想要提點自己一些什麼呢?
在猛然間。
他像是想起了大腦之中,自己前世的記憶。
這句話,不就是出自荒天帝之口嗎?
難道說……
此刻的徐長青,心中開始顫抖,渾身都開始起了雞皮疙瘩。
他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我在,一直都在的話。
也就說,自己沒有死。
自己去了圈外,很有可能還活著,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自己離不開身。
一想到這裡,徐長青只感覺頭腦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來竟是如此啊!」
如果不是迪麗冷巴的提醒,徐長青想要想清楚這件事情,至少要很多年以後。
畢竟,他現在心亂如麻。
無法做到像往常一樣的冷靜。
在想清楚這是自己的提醒之後,徐長青真是恨不得抱著自己的女兒就是親兩口。
她簡直就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自己的福星啊。
在反覆推理之下,徐長青得出了一個更加驚人,大膽的想法:「如果自己代表了過去,那麼現在的自己,一定被困在圈外,脫不開身,而未來的自己更是隔著無盡的時空,在冥冥之中注視著自己。」
當務之急。
是找到這個時空的自己,幫助他回歸。
線索?
那封信。
他去了圈外。
自己去圈外究竟打算干一些什麼呢?
徐長青,無從得知。
但想必,一定過的無比艱難,有著離不開的理由,不然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走了這麼久,都不曾回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