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笙三人聽到王權無暮的話都很疑惑。
風雷谷聞家?
那可是整個道盟都請不動的人,聽少爺的語氣,好像很熟悉一樣。
只有卓閃,在聽到「法寶」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一亮,又向著王權無暮撲來。
幾人喝了一盞熱茶,天色已經大亮。
隨即起身,往天水城走去。
站在城門口,王權無暮抬頭望去,古老的城牆宛如一座匍匐著的巨獸,靜靜的立在大地之上。
正當王權無暮感慨古代城池地貌的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一陣破風之聲。
隨後,幾位身穿紫衣黑袍的人影,腳踩飛劍,直直飛過城樓,去往天水城內。
「哎,這幾個人是誰啊?這麼大派頭,竟然直接御劍進城。」
王權無暮指著城門口的告示牌說道,「我沒看錯的話,那不是貼著禁止御劍飛行嗎?」
「少爺,你小點聲。」
雨笙拉了拉王權無暮的袖子。
旁邊的張風一言道出他們幾人的身份。
「這些人是一氣道盟的監察使。」
王權無暮抱起手臂。
道盟監察使,手中的權力幾乎是整個一氣道盟最大的,根據道盟的規則,監察天下。
如果有人破壞了一氣道盟的規則,監察使可以直接抓人整治。
就算是道盟的世家或者門派,對這些人也很顧忌。
劇情里監察使第一次出場,應該是幾百年後,楊家楊雁大婚那日。
當時整個道盟的世家大族和道門高人都在場,卻沒人敢阻攔幾個監察使帶走木人直。
由此可見,道盟監察使的權柄有多大。
不過,監察使來天水城幹什麼?
「我們也進城吧。」
王權無暮心中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帶著幾人進入天水城。
天水城比楓林鎮大了不知多少倍,僅僅是一條主幹道,就有幾百步寬。
王權無暮神識一掃,整個城池裡面,分為東西南北四城,每個分城街道縱橫交錯,各類建築鱗次櫛比。
除了主幹道外,還有諸多坊市以及東西二城的集市。
他們從南城進入,大早上,街道上的人流已經非常多了。
各類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王權無暮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看的津津有味。
不一會,他嘴裡叼著大肉包,手上提著冰糖葫蘆。
雨姐姐他們跟在王權無暮的身後,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東西。
「少爺不是王權世家的當代少主嗎?」
卓閃背著一個大包袱,呆呆的問道。
「是啊,你腦子傻了吧?」
雷靈在旁邊回懟。
「那少爺怎麼好像啥都沒見過,啥都沒吃過一樣。對這些普通的物品這麼感興趣?」
卓閃問出心中疑惑。
其他三人一聽,看著王權無暮還在這看一下,那摸一下的樣子,都沉默了下來。
「少爺從小大的沒下過山,沒見過這些也正常。」
雨笙為王權無暮的行為辯解,至於吃的,王權山莊各種珍饈美饌都有,更有許多天材地寶。
她也實在想不明白王權無暮為什麼會這樣。
一路前行,走過了許多街巷,眼前的街道變得更加寬闊繁華。
不一會,王權無暮終於收了興致,帶著幾人走進街上一家最大的酒樓,醉月樓。
剛剛點了一些酒菜坐好,就聽到旁邊有幾個客人在高聲闊談。
「哎,聽說了嗎?杜嫦喝醉酒,把鄧川給打了。」
「鄧川是哪個?」
「這你都不知道,鄧川是一氣道盟鄧家二公子,年僅十八歲,就已經煉體中期了。」
「你是說北城的煉體世家,杜嫦為什麼要打鄧家少主?」
「聽說鄧川罵了一句杜嫦是個酒瘋子,然後就被打了。」
「嘿,這不是嘴欠嗎?說杜嫦是瘋子沒事,說她是酒瘋子,不被打個半死都算厲害。」
「你小點聲,別被別人聽到了。」
「切,我怕……」
其中一人一拍桌子,剛要反駁朋友的勸誡,一道聲音就在酒樓門口響起。
「老闆,先來五壇醉仙釀!」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王權無暮嘴角輕笑,旁邊高談闊論的幾個人頓時蔫了下去。
那個高舉著胳膊,一句話還沒說完的大漢,怯怯的放下手,不敢抬頭。
王權無暮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跳進酒樓,一頭火紅色頭的頭髮跟著晃動。
身上穿著黑色的衣衫,露出光潔的腰腹。
那少女轉頭看向王權無暮旁邊的那一桌。
「我剛才好像隱隱聽到了一些話。」
少女雙手叉腰,臉頰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睛有些迷離。
旁邊桌上的三人聽聞此話,頓時渾身一顫,那個剛才議論杜嫦的人,啪嘰一個抖動,就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姑奶奶,是我說錯話了,您饒了我吧。」
那大漢直接一個原地翻滾,順勢跪倒在少女的身前,頭還沒磕下去,眼淚就已經出來了。
「滾滾滾,我又沒說你錯了,搞得老娘好像不講理的人一樣。」
火紅色頭髮的少女看到大漢的作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謝謝姑奶奶,我們這就滾。」
那大漢的眼睛頓時停住,一個翻滾,越過少女的身體,就已經到了酒樓門口。
旁邊桌上的其餘兩人,見此情景,也對著少女點頭哈腰的起身離開了酒樓。
「哼!」
少女佯裝怒氣,抱著雙手哼了一聲,一對雙峰跟著晃動起來。
「小二,我就坐這了,快點上酒。」
少女一指剛才幾人離開的桌子,開口說道。
隨後向著王權無暮他們旁邊的酒桌走來。
少女抬步,一雙大長腿就從開叉的衣裙下面伸了出來。
王權無暮看著抬步走來的少女,心思微動。
醉牡丹——杜嫦。
最喜歡喝酒,原著裡面也是王權無暮的好友,在他死後前來祭拜。
聽剛才幾人的談論,杜嫦前不久打了鄧川。
道盟鄧家,修鍊石化術,應該是以後面具團天動地藏——鄧七岳的先祖。
杜嫦坐了下來,王權無暮和她隔桌對望。
她看著王權無暮身上的明黃色道袍,略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哎,你什麼意思?」
卓閃捕捉到了杜嫦的不屑,直接起身問道。
「嘿喲。」
杜嫦看了一眼卓閃,「哪裡來的小孩子,這么小跑出來媽媽不會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