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你了。」楊瀟雙眼緊緊的盯著姬大人,目中殺機隱現。
現如今,加藤惠已經逃離,楊斌翰也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唯獨只有姬大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或者說,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其他人就已經敗了,見楊瀟一步步走來,姬大人終於回過神來,凝神盯著楊瀟。
「楊瀟,你不會以為,打敗了他們,就也可以打敗我了吧?」姬大人冷笑著看著楊瀟,仿佛剛才他的一切發揮,都沒被他放在眼裡一般。
但事實上,他已經看到了楊瀟的實力,此刻雖然話語依舊猖狂,但目中的凝重,卻已經暴露了一切。
楊瀟聞言,呵呵一笑,便開口說道「能不能打敗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一邊說著,楊瀟上前一步,魔劍逆鱗劍在手中緊握,雙眼直視姬大人。
雙方目光碰撞,姬大人瞳孔微縮,當即便大喝一聲「楊瀟,既然你主動找死,我就勉為其難的成全你!」
話落,便見他右手為掌,一掌向楊瀟拍來,這一掌用肉眼看去,仿佛輕若鴻毛,但楊瀟與之對敵過,自然不會有絲毫小看,當即展開太古潛龍決,直接攻了上去。
逆鱗劍鋒銳之氣十足,若是真讓這一劍砍在他的手掌上,楊瀟必然占據優勢。
誰知雙方攻擊交錯之時,姬大人竟是動作極快的避開了逆鱗劍鋒芒,右手極為快速的在劍身上,連拍五次,霎時間,一股大力從劍身傳遞而來,直接落在楊瀟身上。
楊瀟頓時覺得胸口一陣發悶,整個人直接被大力轟退數步。
等他抬頭時,嘴角已然溢出鮮血,整個人氣息都弱了半分「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楊瀟死死的盯著姬大人,心中震驚萬分。
他之前與姬大人交過手,只知道他實力極為強悍,在他獲得涅槃心後,這還是第一次和他交手,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即便獲得了涅槃心,姬大人竟還能將他壓制。
這還是他得到涅槃心後,第一次受挫,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姬大人的實力,而姬大人,見楊瀟竟然被自己逼退,當即哈哈大笑「還以為有多強的實力,原是我高看你了。」
說罷,姬大人似乎也不想浪費時間,當即再度沖向楊瀟,雙方又一次戰在了一起,楊瀟將太古潛龍決運用到極致,每一招每一式,都經過了極為精妙的安排。
雖然目前看來,他很難真正戰勝姬大人,但很顯然,姬大人想殺他,也不容易。
在楊瀟獲得涅槃心之後,第一次有機會與如此強敵交手,他也想要看看,如今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裡,因此,楊瀟沒有絲毫藏拙,將自己的全部實力,都發揮了出來。
在姬大人看來,楊瀟就仿佛瘋了一樣,一招一式皆用盡全力,宛如搏命一般。
「楊瀟,你瘋了嗎?你就不怕這附近再有人出手偷襲?」
姬大人雖然占據上風,但楊瀟此刻的勢頭,依舊讓他心中升起忌憚之意,當即便冷聲威脅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楊瀟此刻擁有涅槃心,可以輕易察覺周圍之人,因此,楊瀟根本不為所動,甚至嗤笑著開口道「你們從小鎮一直跟到這邊,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位置嗎?」
此言一出,姬大人頓時凝目,心中震驚萬分,聽楊瀟話里的意思,似乎他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埋伏。
難怪他之前被般挑釁,卻一直隱忍不發,原來他們的陰謀,竟然早已經被他察覺,而這時,楊瀟搏命一般的打法,依舊在繼續,逆鱗劍,將太古潛龍決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楊瀟就宛如與逆鱗劍融為一體一般,整個人不知疲倦的進攻。
姬大人心中震驚越發濃烈,一時間竟然無法再占據上風,而是被短暫壓制下來,氣急敗壞之下,竟是恨恨的惱道「楊瀟你不要命了嗎?」
以他的打法,只要一個失誤,被自己抓住破綻,就是萬劫不復,但楊瀟仿佛根本沒聽到他說話一般,依舊瘋狂的進攻而去。
因為,他比姬大人,更了解自己的情況。
楊瀟心理清楚,越是搏命,體內的涅槃心,也就催發的越發猛烈。
這樣的催發免疫系統,雖然會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更為強大的實力,但卻使得自己更加虛弱。
若是拖延得時間久一些,必然會等到自己徹底陷入虛弱之時,到時,他將無再戰之力,被姬大人打敗,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能拖!
楊瀟目標極為明確,就是想趁著涅槃心還能支撐他這般戰鬥時,把姬大人打敗,而姬大人,見楊瀟的打法依舊沒有一點變化,仿佛根本不在乎會不小心喪命於此一般。
當即心中也萌生出一絲退意,他萬萬沒想到,楊瀟竟然能夠用這種搏命一般的打法,把自己壓制住。
「次奧,這傢伙是跟誰學的,是這麼打架的嗎?」姬大人心中暗暗發狠,但卻拿楊瀟毫無辦法。
眼看著楊瀟又一次送死一般衝過來,他頓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一招,他若是硬接,雙方便都會受傷,他若是不接,便又只能被動的防禦,繼續落入下風,被楊瀟壓制。
此時此刻,姬大人已然心生退意。
簡單來說,就是怕了!
他並不知道楊瀟涅槃心的隱患,見楊瀟打了這麼久,還是一副搏命的架勢,當即心裡也有些發慫,他不想死在這裡。
「算你走運!」冷哼一聲,姬大人終於選擇了退卻。
楊瀟卻窮追不捨「你不是說,我主動找死嗎?你難道不打算留下陪他?」
話語中,暗示著被他廢掉丹田的楊斌翰,姬大人頓時目光陰沉,當即便開口說道「此事,我他日必會回來找你算帳,但不是今日。」
說罷,姬大人直接轉身,一把扛起楊斌翰,疾馳而逃,其速度飛快,顯然是怕楊瀟再度追上來,但他卻不知道,此刻的楊瀟,已然無力再追。
見他們離開視線,楊瀟頓時鬆了口氣,心中根緊繃的弦,突然就斷了。
當下,他虛弱地癱軟在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