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此人竟然詆毀您的作品,罪該萬死!」許長生厲喝道。
其他人也全都齊齊點頭,好似楊瀟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老祖這首詩,這些字,乃是傳世之寶,豈是你這個凡夫俗子可以想像?」早有長生族人一聲冷哼。
眾人紛紛點頭,長生老祖在八大黃金古族之中最為人稱道的其實並不是武力。
雖說長生老祖的武力,放眼八大黃金古族也是鳳毛麟角般存在。
但與他的書畫造詣相比,卻又有些不足。
八大黃金古族之中,強者無數,大咖雲集。
數百近千年底蘊之下,傳世名作不計其數。
然而長生老祖卻依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能達到他藝術造詣的人,屈指可數。
「楊瀟你可真是在找死,或許你壓根就不知道,我們老祖的書畫詩詞造詣有多厲害!」許長生譏諷道。
其他人也全都點頭稱是「我們老祖的詩詞造詣,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存在,書畫界無數大咖,都只是他的徒子徒孫罷了!」
「對,你這垃圾竟敢說我們老祖的作品是垃圾,真是太搞笑了,想要在這裡賣弄,至少也要先做好功課吧?」
「楊瀟這垃圾,竟敢羞辱老祖,還望老祖出手,讓其滾出長生族!」
眾人紛紛道,一雙雙震怒目光,齊齊匯聚在楊瀟身上。
好似楊瀟這個上不的台面的粗胚,已經觸犯了無上的規則。
要徹底完蛋在長生族中!
這次連許溟淵都猶豫了一下,看向楊瀟的目光,滿是疑慮「楊瀟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老祖的作品,前段時間可是剛才瑞士拍賣行,拍出了數十億的天價!」
什麼!
老祖作品前段時間在瑞士拍出了數十億天價?
眾人紛紛愕然。
很多名家的作品,都是在作家去世,成為絕品之後,才價值連城。
只有極少數的大家,才能在生前,就看到作品一紙千金。
老祖的藝術造詣,竟強大到這種地步!
其他人全都在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紛紛朝老祖望去,唯有楊瀟搖了搖頭。
好似對此毫不在意。
「你這廢物在這裡搖什麼頭?莫非老祖作品賣出數十億,你還覺得他甚至有些垃圾?」許長生哂笑道。
他嘴角緩緩地揚起嘲諷弧度,他就是要讓楊瀟入坑。
讓所有人都覺得,楊瀟的確看不起老祖。
老祖乃是長生族的象徵。
楊瀟看不起老祖,那自然就是看不起整個長生族!
只要這個帽子扣下去,楊瀟便有口難辯,必死無疑。
「對,楊瀟這傢伙就是打心眼裡瞧不起老祖,否則他怎會在此刻還不覺得自己錯了?」大家全都恍然大悟。
一個個嘲諷奚落地朝楊瀟望去。
他們打心眼裡瞧不上楊瀟,畢竟在他們心中,唯有擁有黃金古族血脈的人。
才能有資格入他們的法眼。
至於其他人,又算得了什麼?
楊瀟就是其他人!
「識相的現在跪下來給老祖道歉,否則今日 你別想走出這間屋子了!」眾人紛紛往前走來。
滔天的壓力轟然落下,他們要將楊瀟的腰壓彎。
然而楊瀟卻矗立原地。
完全沒有半點想要低頭的意思。
看到這裡,眾人紛紛愕然,畢竟這裡是長生族後山之中,一般人別說被這麼針對。
就是單純來到這裡,雙腿也直接軟了。
楊瀟完全沒有半點的掩飾,直抒胸臆「不好意思,你們要是詢問我真實感受,我的確覺得不過如此,無論是從書法的角度來講。」
「還是從詩詞旋律的角度來看,這一首詩都不算是什麼絕佳的作品。」
「若是小孩子,或者不入行的人做出這樣的作品,倒是可以夸一夸。」
「至於說老祖的話,那就真的有些不入流,甚至是垃圾了。」
若是小孩子,或者不入行的人做出這樣的作品,到時可以夸一夸?
如果說是老祖的話,就有些不入流。
甚至是垃圾?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全都懵了。
楊瀟的意思是,老祖用心所作的作品,在楊瀟眼裡,只能算是小孩子或者不入行的人的作品?
畜生!
簡直就是找死!
許長生等人全都震驚了,一個個咬牙切齒,看向楊瀟的目光,更是猶如在看一具死屍。
在他們看來,楊瀟死定了。
沒有任何奇蹟能夠發生。
「老祖,您聽到他所說的嗎?他將您當做是小孩子塗鴉的作品,簡直是其心可誅!」
眾人紛紛愕然,齊齊朝老祖看去。
這一次連許溟淵都愣住了。
他站在原地,完全不敢有半點其他的動靜。
他可是知道,若是老祖震怒,便是他也難逃一死。
許長生更是樂得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
他太高興了,完全不敢相信,楊瀟竟敢這麼自大,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
「去死吧!招惹我們家老祖的人,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活到明天,楊瀟你終於要死了嗎?」
不只是許長生,很多與許長生一夥兒的強者,紛紛戲謔點頭。
他們都在等待著楊瀟人頭落地的那一刻。
下一瞬,長生老祖果然往前走出一步。
他要殺人了嗎?
眾人不斷猜測。
然而下一瞬,眾人卻當場傻了。
只見長生老祖慈眉順眼地看向楊瀟「是嗎?哪裡需要改善?你給提提意見!」
說著長生老祖甚至將硃筆都遞給了楊瀟。
嘩!!!
所有的人全都震撼地愣在原地。
一雙雙不可思議到近乎於絕望的目光,齊齊凝聚在楊瀟的身上。
而長生老祖看向楊瀟的目光,卻十分慈愛。
好似看到了生命的延續。
都說隔輩親。
昔年長生老祖還不理解這句話。
可當他看到楊瀟的那一刻,他終於懂得了這句話的意義。
「老祖?您這是在幹什麼?他這廢物也配讓您交出硃筆?這算什麼事?」許長生等人全都傻了。
下巴碎了一地,看向楊瀟的目光里,已滿是恐懼與驚悚。
什麼情況?
老祖對楊瀟好的有些過分了吧?
楊瀟拿到硃筆,淡淡道「詩畫乃是藝術,既然你們不懂,那接下來我不介意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