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扭轉蠻腰。轉回屋內n將呆若木雞的趙全名和劉管事雲在原地。
劉管事還在想那一腳,實際上,他只是推測出小青出了一腳,而根本沒看清楚,一貶眼的功夫柱子就飛起來。小青那一腳若是踢他,他根本躲不開,若是被踢在身上,斷成兩截都是輕的,血怕是得灑一院。他自付江湖一流高手,如今卻遇到這麼個局面,也不能不感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卻不知小青可不是什麼江湖高手,化成原形那可是幾十米長的小怪獸,不是正常人類能夠對付的。也就許仙這個奧特曼才能勉強治得了她。
而趙全名心裡清楚的很「柱子為什麼硬」,在建造趙府時候材料,都是他親自選的,立柱用的都是整根的鐵黎木,花了大價錢自蜀中運過來,鐵黎木是有名的遇火不燃,入水則沉。這還是趁了曹幫的水運和人工,旁人就是有錢也做不來。
不過這錢化的值得,經過處理之後,其材質真是堅如鐵石。如今被人一腳踢斷,飛出去幾丈遠。他自認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但「這是什麼武功!?」劉管事搖搖頭,身上的灰也忘了打,只問道:「幫主,我們該怎麼辦?」這時候再去拍門,就不是示威,而是找死了。趙全名慢慢的搖了搖頭,眉宇間更是愁雲密布,這下才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大哥回來真不知該怎麼交代。
就在這時,傳來隔壁的院子裡傳來驚喜的呼聲,「二爺,少爺醒了,少爺醒了!」趙全名心中又驚又喜又怕,只怕是回先返照命不久矣,正要去看看,卻聽「吱」的一聲門響,許仙的房門開了。
許仙推門出來,笑道:「趙幫主,我們一起去看看!」身後的白素貞看門前一片狼藉的樣子,刮斥道:「青兒,你也真是的,怎麼隨便踢人家柱子力」小青勾著腦袋,不滿道:「姐姐,是他們很煩嘛!」趙全名抹抹頭上的冷汗,連忙道:「無妨無妨,方才使我們不對,冒犯了小青姑娘」拉拉身邊的劉管事,劉管事也是連聲道歉,他用拍柱子這一手玩了半輩子,第一次沒震住別人,反被別人震住了。
白素貞先帶著小青回府,許仙同他們一起到趙才子的房中,一看趙才子,果然清醒了過來,他母親正在問他感覺怎麼樣。趙才子此番歷經生死,他也頗多體悟,一見母親垂淚模樣。也難免觸動的心腸。只是身體虛弱,囁雷著說不出話來。
許仙一進門,趙才子眼中一亮,趙母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連忙給許仙讓開了位置。許仙到床邊,抓住趙才子的手腕,裝作把脈的樣子,卻渡了一股靈力過去,太陽之力合著水靈之力的力量迅的壯除沉疴,雖然不能立馬讓趙才子恢復如初,但也沒了性命之憂。
趙才子得了這股靈力的滋養,立刻開口道:「多謝哥哥救我性命。」聲音雖然還虛弱的輥,卻多了一股中毛。屋中之人頓時歡天喜地,只是不知道趙才子為什麼管許仙叫哥哥。
就在這時,趙德安背著手,笑眯眯的走進來。拈著鬍子道:「看來老夫的藥起作用了。」他一直賴著趙府不肯走,熬了大半夜。等的就是這麼個機會。
趙才子若死了,他自然要看許仙的笑話,趙才子若並了,那卻是他的功勞。這樣的好事擺在面前,傻子才走呢!
屋中之人都是一愣,在這過程中,許仙確實沒有刺過一根針,下過一味藥,只是到旁邊院落的房中靜坐子一會兒,但大家都感覺此事是受了許仙的好處,不由望向許仙,看他如何作答。
許仙不怒反笑,搖搖頭道:「好個小人。」趙才子聽了卻是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今晚的種種他記得清清楚楚,都是許仙的功勞,和這個面目可憎的張德安有什麼關係。
張德安雖然尷尬了一下,但立刻恢復自矜之色,道:「此間種種,公子身處昏迷之中,怕是不太明白,但夫人和幫主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該是清楚,這是誰的功勞。還不是全憑在下一副藥,誰是小人,自己心裡清楚。」許仙微笑著,卻不多言,暗中拿照心鏡境往張德安身上一照,照心鏡上本還有一層黯淡的光芒,此刻一併射出,落在了張德安的身上。
眾人用肉眼卻是看不到這種光芒,只見正在自誇的張德安忽然呆住,面上似乎有掙扎之狀,接著眼中就流出眼淚來,而後跪在地上掌摑自己的臉面,將自己州才那些棍瑣的心思,竹筒倒豆子似的哭訴出來。
說完還不罷休,又說自只平日的桑行。如何故意用藥讓病人的病情加重,再從病人身上榨取錢財。如何以次充好販賣略等的藥材等等等等。
房中之人臉色都變了,一向和氣的趙全名也鐵青著臉一腳將張德安踢倒在地,厲聲道:「你是故意用猛藥的?」張德安一個翻身爬起來,抱著趙全名的腿道:「趙大爺,你一腳踢死我,踢死我!我不是人啊,我是個畜生。」趙全名一臉厭惡的踹開他,對旁邊的下人道:「把他趕出去。」他雖然恨不得給張德安一刀,但對方也算是蘇州城裡有點聲望的士紳,不是隨便殺得的。
張德安哭喊著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家丁拉著四肢拖了出去,但那一道黯淡的光芒,威力畢竟有限,到半路就清醒過來,想起方才的作為,臉色變得刷白,解釋道:「我剛才說的不是真的,是一時失了心,才說的胡話,我要見趙二爺,我要見趙二爺!」說著話搗騰其小短腿拼命掙紮起來。
抬張德安的家丁大感不耐,「呸」的一口濃痰吐在他口中,罵道:
「今天沒宰了你,算是便宜你了,還敢在這裡放閒屁。」張德安被仰面抬著,一口腥臭的濃痰卡在。隱嚨里,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忍了幾忍,「囑」的一聲吞進肚子離去,腹中立刻翻騰起來,好在一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才沒有吐出來。。
幾個家丁將他往門外一丟,「啪」的一聲關上大門。張德安摔的渾身骨骼欲散,冒里更是翻騰。好半天才爬起來,扶著門口的石獅子,大吐起來,快將膽計都吐了出來。
許久之後,張德安滿臉怨毒的道:「許仙,我與你勢不兩立。」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是許仙動了手腳。而且就算不是因為許仙,這一筆帳,也要記在許仙頭上,若無許仙,他焉能受此大辱。
趙家的人自然對許仙是千恩萬謝,趙全名道:「許大夫,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我一時糊塗險些誤了才子性命,還讓你受了許多委屈。
他雖然心中有些訝異,張德安為何突然瘋?而許仙在靜室中坐了半夜,竟就救回了任兒,這種種的異事。但自然不會深問。不過轉念想想,能和潘公子那樣的人物結為知己的人,又豈是庸人。
趙全名又道:「論金己經準備好了,明日就差人送到府上。另有上好的」許仙卻擺擺手道:「醫者父母心,並無別的想法。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也希望趙公子經歷了這麼一場,有所戒懼才是。若再倒行逆施,胡亂行事,惹出禍端來,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你。」說到趙才子身上,就變得己經嚴厲起來。
屋中的人都是一驚,除了大爺和二爺,誰敢對趙才子這麼說話,少爺不把他打出屎來才怪呢!趙全名更是己經轉過頭,準備堵上趙才子的嘴,怕他罵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卻聽趙才子道:「哥哥說的是,小弟曉得了。」臉上簡直要陪著小心。
屋裡的人更是大驚,趙母趕緊把手放在趙才子的頭上,道:「兒啊,你英不是燒壞了腦袋。」趙才子不滿道:「『娘,你胡說什麼呢?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趙全名也是愣住,而後笑道:「好好好,因禍得福,因禍得福!」許仙微笑著點點頭,拱手告辭。
第二天,幾個漕幫的大漢氣喘吁吁的枉著一個大箱子,送到了許府之上,每走一步都在土路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而後又有其他的禮物被抬進廳中。
許仙開箱一瞧,整整齊齊的碼著無數銀錠,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劉管事奉上禮單,許仙接過一掃,白銀五千,宋錦十匹,更有無數奇珍。心知這不僅僅是論金了,更是著意拉攏自己,而不僅僅看潘玉的面芋了。
而他,自然值得上這樣的拉攏,蓋上箱子,將禮單收進懷裡,拱手謝過。
劉管事也露出微笑,道:「我家幫主說了,再過上幾日,等到我家少幫主的身體恢復了,一併設宴,答謝許大夫的救命之恩。而有一事,還需得您的同意。」許仙道:「哦,什麼事?」劉管事道:「我們想請舞龍舞獅在這百草堂門前熱鬧幾天。」這時小青端了茶水走出來,聞聲笑道:「那敢情好啊!只要你不再拿手拍柱子就成了。」劉管事面上一紅,訕訕的道:「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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