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許仙!」
許仙不滿道:「喂,這算什麼答案啊!」卻也明白了敖乾的意思,就算以前再怎麼風光過,又和現在的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只是他很想知道,自己這一場穿越是因何而起。他進來用功德碑反覆觀看自己穿越時的記憶,那一聲浩大的佛號絕非偶然。
許仙告求道:「老爺子,你就告訴我!若是我以前有什麼仇人,過離開害我,那我豈不是慘了!」
敖乾笑道:「能看破你的前世的除了術數之道極強的便是和你緣分極深的,三界之內不會超過一雙巴掌,你的仇人在你的前
身轉世之前早就清理過一遍。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早知道未必是好事。」
許仙還要再問,敖乾卻不再理會他,而是對白素貞道:「你以現在的法門修練下去,就是再修個一千年又算得了什麼。我只問你
,你想做燭九陰嗎?」
所謂燭九陰者,就是燭龍。
而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而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竭。是燭九陰,是謂燭龍!
白素貞震驚的道:「燭,燭九陰?」
她當然知道燭九陰對蛇來說意味著什麼。傳聞燭九陰,吃口氣就烏雲密布,大雪紛飛,成為冬天;呼口氣又馬上赤日炎炎,流金鑠石,成為夏天。它終日倦伏在地,不飲,不食,不喝水,不眠,不呼吸,因為它一呼吸,就成為長風萬里。
蛇類的精怪中最有名的自然是女媧娘娘,但最強的卻非燭九陰莫屬。
許仙問道:「燭九陰是什麼?」
敖乾解釋道:「一條貪婪的蛇,也就是它的存在,讓龍族決意收回所有修行執法。當初為了處決它,可是死了幾十條龍。當然,那時候的龍還不像現在這麼沒用!」
白素貞思慮片刻,問道:龍王大人能讓我做燭九陰嗎?」
她清楚的明白,她現在所修行的內膽之法,不過是最基礎的部分,就是連沒有智慧的野獸,機緣巧合之下也能得來,一直旁邊的敖璃,道:「讓他來長江!從西湖開始,太湖,錢塘…一直到長江,然後是黃河!我知道只憑她是做不到的,所以…」
白素貞抬起頭,眼中閃著光彩,道:「所以,我會幫她!「
短暫的時間裡,她自己做出了抉擇。憑什麼,她苦修一千七百年,竟然還比不上那些修行的年數遠遠不及自己的人?她心中未嘗沒有不甘,但整個妖道的衰落不是一條小蛇所能改變的,但若是真的能得到那種修煉之法,成為傳說中的可以天地抗衡的燭九陰,到時候天條律法又算得了什麼?
敖乾微微一笑道:「蛇,果然都是貪婪的,但也很聰明。「
白素貞肅然的說:「這並非貪婪,只是不想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而已!」她明白,哪怕她真的進入瑤池修煉,也不過是個尋常仙女而已。而且要受諸多的束縛,不可這樣,不可那樣。
直沉默的敖璃,忽然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拜什麼先生,我才不要西湖,我要回長江去,爺爺,我們會長江去好不好,璃兒一定不任性,一定好好修煉!」
眼眶裡已有了淚水,她不明白,為什麼將自己養大的爺爺,偏要將自己交給別人呢?
敖乾沉聲道:「連黃河也不要了嗎?」生死有數,我還不知道能庇護你多久!
敖璃道:「我…」那不要兩個字終不能說出口。白素貞走過去將她抱入懷中。
敖乾又從懷裡掏出一隻龜殼給許仙道:「這《河圖》就當作是拜師禮!」
白素貞驚道:「河圖不是在黃河裡嗎?」
敖乾微微一笑道:「黃河那個只如珍寶般藏著,沒幾個人看,也滅幾個人能看懂,早就過時了,這個《河圖》是我千年來推衍所成,你若能看明白可繼續推衍下去。」許仙不禁苦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不過轉念想想,一切東西都必然有一個從萌芽到發展的過程,真愛時萬事萬物的規律。而不是可能說一出現就到達頂峰。而這一點,在術數之道體現得格外明顯。至於說,繼續推衍下去,許仙心道:「難道要推衍出微積分嗎?」
回復
【京劇臉譜】
樓
敖乾簡單的交代完畢,便道:「我要回長江去了,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你們打上門來!」言罷便畫作一道雷霆,掠空而去。
許仙坐回蒲團上,皺眉道:「我覺得剛才你跟平常不一樣。」一指敖璃道:「你真的要她去打架?她還是個孩子」
白素貞伸手去接屋檐落下的水花,對轉過頭對許仙:「漢文你知道這個動作我一千七百年來作過多少次嗎?」
許仙從他的臉龐上看到一絲寂寞:「你?」
「已經厭煩了,無論是什麼事,但已經重複了太多次了。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堅持一千七百年,再這之前,至少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坐一坐以前沒做過的事!為了這個,我想做燭九陰,你能幫我嗎?就像一千七百年前那樣!」
許仙轉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道:「不能不顧敖璃的想法」
敖璃一直呆呆的望著爺爺離去的方向,從爺爺的表現中,他也似乎感到了什麼,此刻轉過頭,道:「不關姐姐的事,是敖璃想要奪回爹爹的黃河!」
許仙望著白素貞期待的眼眸,嘆息道:「一千七百年前幫你的那個人不是我。」看她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有微笑道:「現在我要幫的也不只是你啊!」對敖璃說:「喂!小丫頭,好久沒見了,讓哥哥不,讓老師我抱抱!」
白素貞忍不住微笑起來,是啊,是啊,我們是朋友,不是恩人,不是姐妹,不是試圖,而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又摸摸敖璃的頭,心道:「你會是我的第二個徒弟嗎?」
許仙走在路上,拿著那片龜殼,來回翻看,這篇龜殼本身沒什麼神奇,只是有很多小點構成的圖形,白素貞略微的對他將結果其中的奧妙。許仙卻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數學公式。不過所謂術數,不正是有個數嗎?不過那術就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了。。
難道拿著這東西就能算命嗎?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科學算命?」那自己這掌握微積分的高等人才豈不是可以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不過魚玄機也說過,自己對這方面實在沒什麼天分。
許仙突然靈光一閃,心道:「若是拿著這個東西,不信她不見自己。河圖洛書,術數之道終極追求。白素貞於術數之道不過是兼職,就對這河圖愛不釋手,若是讓自己那師姐知道自己有這玩意兒,還不巴巴的敢上來求自己。
許仙腦海里不禁浮想聯翩,魚玄機跪望在地,吐著舌頭,爸爸的敲著自己手中的龜殼的樣子,然後自己再把龜殼遠遠的一拋……許仙趕緊停止意**。好,這個想法太邪惡了。
許仙走回去,卻見一個人在自家門前打轉,不是張玉堂還有誰?上前一番交談,許仙方才明白,原來他來找自己,被青鸞以「家中無男丁,不便相待「的理由拒之門外。
許仙將他讓進門中,張玉堂道:「許兄,我們什麼時候到青姑娘府上拜訪啊?」前幾日他聽聞許仙進山採藥,剛聽許仙回來,就連忙登門。
許仙不好意思說他剛才從人家家裡回來,拍拍腦袋隨意說了個日期,才把這情種送走。其實若能成全他們二人倒也無妨,但是白素貞修行千年身上也有蛇毒,因為毒對蛇來說本身就是有利無害的東西。
白素貞也只不過是真武帝賜了一顆靈丹,才把毒氣滌淨,但許仙很清楚真武帝君是什麼級別的神仙,要他再賜丹藥給小青,那真是沒什麼希望。
許仙想罷,正欲到雲嫣房中同她親親我我一番,卻不想又有人拍門。迎進來一看,卻是久違的寧采臣。
寧采臣沉著臉一言不發隨許仙到廳中,方急著道:「不好啦,不好啦。
許仙鬱悶的想,原來這哥們裝相呢!而後納悶的道:「寧兄何出此言?」
寧采臣道:「今天學政大人說賢弟你久不來書院,要將你開革出覲天書院呢!」
番解釋,許仙才了解了個大概,心道:「這麼快就忍不住了嗎?這該算是梁王一派的報復!從自己這裡動手倒也算得上恰當。
寧采臣在一邊瞧著,心中大是佩服,漢文的城府果然不是自己所能及,尋常人知道自己要被書院開除,還不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茲茲,哪有漢文這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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