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沒有將自己的情緒牽連到其他人,可見是個是非分明之人,
對方既然尊重自己,以禮待之,鳳傾城自然也回敬幾分,
「夫人,的確有這樣的藥物。」
對面的男子一笑,輕蔑不在言語。
這都變相承認了,他不需要在咄咄逼人了,免得不符合他大家公子的氣度。
「多謝姑娘解惑。」薛氏轉頭看向程老爺,
「老爺,既然音容相貌分辨不出,那就算了,用其他方法吧。」
「夫人安排吧。」
程老爺也覺得心累,
廳內剛得意的男子,臉色變了,
「娘,剛才她都承認了用藥物幫著這人作假,難道還沒證明我的身份嗎?」
薛氏沒有說話,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結果,可是光憑感覺還不行,
秦嬤嬤適時上前提醒道,
「少爺,剛才這位姑娘只是證明你說的話是對的,並沒有承認什麼。」
「可這個冒牌貨明明有個醫修在身邊,既然這個醫修知道,定是能做出來變聲的藥物給他服用,讓他改變了聲音啊!」
男子有些失態,聲音激動,脖子和臉都漲紅了幾分,
非要他把話說的這麼明顯才行嗎?
這些人都什麼腦子!
「你的猜測之詞真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唱戲的,哦不,是在編戲!」
程鴻淡定的飄出一句,可偏偏這一句就讓男子不敢多說話,
自己是唱戲的,他竟然知道?
他的臉也是真的,難道他是來頂替自己的戲子?
為什麼?他哪裡做的不好,要被人提前換下?5網 .
「你……」男子手指顫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戰勝對方。
薛氏等兩人都不在繼續說話了,這才緩聲道,
「還有一件事,可以幫助你們表明身份。」
男子穩重身心,讓自己更像一個貴公子,「母親請講。」
布衣程鴻:「勞煩娘親了。」
薛氏笑了,慢慢的走到兩人近前道,
「鴻兒小時候比較頑皮,八歲時曾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男子:要檢查身上的傷疤麼?這點不怕。
程鴻:認真的看著薛氏。
所有人都聽著薛氏的話,薛氏繼續道,
「當時鴻兒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差點割斷指骨,這件事想必我兒定是記憶猶新。」
「孩兒記得。」
「孩兒不會忘記。」
兩人態度一致,指骨都要斷了,都能忘記那是什麼豬腦子?
「好,記得就好,秋水端上來。」
薛氏滿意的點頭,很快一個小丫鬟捧著一個錦盒走上來,至於裡邊裝的是什麼,沒人能看到。
「既然都記得,那就告訴我,這錦盒裡放的是什麼吧。」
薛氏滿眼慈愛的看向兩人,繼續加了一句堅定的說道,「猜出錦盒裡物件的人,定是我的親生兒子。」
說完,薛氏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一副靜候的模樣。
程鴻見到錦盒之後,原本雲淡風輕成的臉上,出現了些許不同,
而對面的假程鴻聽完薛氏的考題之後,懵圈了:
這是什麼和什麼,剛才還說小時候受傷的事情,怎麼現在變成猜錦盒裡裝的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