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孩子真正的死因
第215章孩子真正的死因
「有一次我生病,你們都不在家,還是洛卿帶我去的醫院,等你們回來了,我已經睡著了,雖然你們是在臥室外吵架,可我卻還是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的那個呀,還不是因為你生病,你爸抱怨我沒照顧好你,可他自己呢,天天心裡想的就只有他的事業!你那時候還那么小,生病了都沒人管,還得靠一個野種來照顧你。你說我能不氣嘛,萬一那個野種起了歹心,把你害死了,你叫我可怎麼活!」羅雪琴一邊用手帕抹眼淚一邊解釋著。
羅然站在一旁盯著母親看,斟酌著母親的每一句話,她在試圖「去偽存真」
「真的嗎?」
「這孩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疑神疑鬼的,你覺得媽媽會害你嗎?」
母女倆正在互相試探著,但羅然的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惑,因為今天父親對待她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奇怪!
回到洛卿這裡,她被搶救回來了,但卻一直還沒甦醒,額頭上纏著繃帶。
霍霆燁一直守著她一天一夜,就那樣一直坐在病床邊,一動不動。
彭哲和唐琦都守在病房外,因為除了白靜,霍霆燁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們。
此時,時至中午。白靜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外面回來,從大老遠就看到彭哲和唐琦坐在病房外,一副蔫兒了吧唧的樣子。
她先是走到門口,透過窗玻璃看了看病房裡面的情況,轉而又轉過身,壓低聲音對那兩個男人說:「他們一直這樣麼?」
彭哲嘆了口氣回應道:「從洛卿轉入病房,他就跟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他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才過了一天一夜,鬍子都出來了。」
白靜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從塑膠袋裡掏出食物:「我給你們買了漢堡和奶昔,先吃點東西吧。」
「阿燁說,等你回來,讓你進去,他有話想跟你說。」彭哲替霍霆燁傳話。
白靜拎著袋子走進病房:「boss,我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和吃的,你先吃點東西吧。」
「先放哪吧,我不餓。」霍霆燁目光始終盯著一直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boss,還是吃點吧,只有你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卿卿,不是麼?」白靜此刻大著膽子勸解自家boss。
但,霍霆燁卻抬眸,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嫌棄的眼神:「你最近好像越管越寬了。」
白靜聞言,打趣道:「是啊,您是我上司嘛,如果您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那我找誰要工資去?」
男人聞言,唇角上揚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壓低聲音,緩緩地說:「有時候,我還真希望她可以就這樣安靜地睡著,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守在她身邊,她也不用每次都用一副冷漠和厭惡,來面對我了。」
白靜聽著男人這樣的一番話,心情更加沉重,也不知道,她將那份文件藏起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跟我出去,我有話想問你。」霍霆燁從椅子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病房外走去,白靜也一同跟了出去。
彭哲和唐琦看到霍霆燁終於動了,也終於肯走出病房了,紛紛站起身。
但,男人卻抬手,示意他們不要跟過來。
白靜和自家boss來到醫院的後花園涼亭處。
霍霆燁靜靜地站在那裡,白靜也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男人若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白靜站在那裡,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男人。
此時此刻,白靜看著這個男人的脊背,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從小到大,被灌輸著他是霍家未來掌權人的思想。喜歡的,不喜歡的,都要學習和掌握。沒有朋友,沒有真正的所謂的親情,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子,還被冷酷無情的父親橫加干涉。
他不想要的,如同大山一個一個施加在他的身上;
而他想要的,卻在個中陰謀算計里,一樣一樣的失去。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打破那片靜默,啞著嗓子緩緩地開口:「和我說說她吧……」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洛卿。
白靜向前邁近兩步,與霍霆燁並肩站立,目光漫無目的眺望著某處。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白靜開始娓娓道來。
「我從監獄把她救出來時,她已經奄奄一息,懷裡一直抱著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孩子。」
「孩子?」霍霆燁還記得,他們之前調查過,確實有一大一小兩具燒焦的屍體,難道是就連線索都是假的?
白靜見霍霆燁這個反應,也大概明白男人的震驚出自什麼樣的緣由。
她點點頭,繼續道:「對。孩子當時還沒死,洛卿拼命地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孩子,這才導致身體燒傷70%左右……」
霍霆燁轉過頭,滿眼哀傷地看著白靜,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白靜做了深呼吸,神情惋惜與難過:「只是可惜……孩子最終還是沒搶救過來。我一直沒敢告訴她,她原本在那個期間就已經被下了兩次變病危通知書,我不能再給她雪上加霜。」
「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男人眼眶通紅,嗓音沙啞艱澀。
「是個男孩,很漂亮,也很可愛,走的時候,我一直陪在身邊。」
聽著白靜這樣的一番話,霍霆燁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想要抽支煙,可手卻一直在抖個不停。
白靜見狀,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接過男人手裡的煙盒,抽出一支煙,為他點燃。
男人始終沒有說話,仿佛一棵搖搖欲墜的樹。
緊接著,又是一輪很漫長的靜默。男人指尖的眼底,在這陰沉的天氣里,忽明忽暗。
其實,每次說到這些的時候,就連白靜自己都雙眼模糊了,更何況,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
也許,越是臨近真相,就越會令人痛苦。哪怕是像boss這樣的男人,也從不例外。
「後來呢?」男人沙啞著嗓音又問。
「後來,直到半個月後,她一直吵著要見孩子,我才不得已,將孩子的死訊告訴她。得知孩子沒了以後,她整整兩天不吃不喝,一句話也不說。也許從那時候起,她的精神狀態就不好了。」白靜回憶著。
「不,是從監獄開始她的狀態就已經……」男人只要一說道這些眼眶就模糊了起來,腦海中滿是曾經的那個,時常喜歡騎摩托,穿機車裝,性格張揚又肆意,多才多藝的傻丫頭,就這樣被他一手給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