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陽西下,看起來格外美麗。
她點點頭:「在的吧。」
祁淨:「???」
在的吧是怎麼個意思?
葉簡沒給他繼續問的機會,大步邁出房門。
祁淨摸了摸後腦勺,不行!他今晚要住這裡!
肯定有事發生!
這是他的直覺。
葉簡路過書房,本來沒想進去,卻聽霍行濯道:「簡簡。」
葉簡猶豫了兩秒,推門進去。
系統:【我是不是應該消失?】
萬一兩人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它多尷尬呀!
葉簡:「……」
系統的想法,簡直不要太明顯。
她深呼吸一口氣,沖系統道:「祁淨在這裡,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
系統眼神閃躲。
葉簡已經邁進了書房。
霍行濯對上葉簡的眼睛,拿起旁邊的文件遞給她:「看看。」
「什麼?」葉簡目露疑惑,但見霍行濯沒有要解釋的想法,她直接看了起來。
這是一份簡單的個人資料,上面的人,葉簡也很熟。
特殊部門隊長,年齡不詳。
身世不詳。
中間全是一些他辦理過的案子,最讓人關注的是最後一行。
上面寫著:體質特殊,不死不老,適合研究。
具體研究什麼並沒有說。
葉簡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這是沐斂毅發給我的郵件,我只是列印出來,也沒明白這是什麼用意。」霍行濯每天都需要查看郵箱,避免漏掉重要的文件。
不過這些文件,李約都會先篩選一遍。
而這份特殊的郵件,李約看到後,第一時間給他轉發了過來。
沐斂毅知道他的工作郵箱,他並沒有感到意外。
畢竟以沐斂毅的人脈,一查就知道了。
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沐斂毅為什麼要發這樣一封郵件?
他腦海里閃過一個猜測——沐斂毅出事了!
亦或者再用這封郵件,提醒著他什麼事。
葉簡對上霍行濯沉思的眼睛,低頭重新看了看手機的紙。
確定只是一份簡單的介紹後,她又將目光重新落向了最後一句話上。
為什麼要加這一句話呢?
難道是跟西北方出現的天坑有關係
「晚上我讓蘇小輕回來一趟。」
她的直覺告訴她,西北方的天坑,並不簡單。
霍行濯點了點頭。
晚上。
葉簡還沒給蘇小輕發訊息,她已經帶著林嵐山回到了別墅。
讓葉簡更意外的是蘇小輕受傷了。
「發生什麼事了?」葉簡看著蘇小輕接近透明的鬼魂,眉心擰作一團。
林嵐山還好,除了擔憂憤怒自責外,看起來沒受傷。
「莫路凡回來了。」林嵐山捏緊了拳頭,眼睛猩紅。
蘇小輕看了他一眼,虛弱解釋:「莫路凡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有點像我之前撿到書的巷子裡的氣息。」
葉簡聞言陷入了沉默。
蘇小輕變成厲鬼的始作俑者,至今他們都還沒下落。
又或者其實早就出現了……
葉簡眯了眯眼睛,現在的莫路凡是道尊,蘇小輕覺得熟悉,那麼……當時留給蘇小輕變成厲鬼的書,很可能就是道尊留的。
「你們交手了?」霍行濯的話打斷了葉簡的思路。
湊熱鬧的祁淨,也不由看向兩鬼。
「對不起。」林嵐山率先道歉,「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執拗,蘇小輕不會為了救我受傷。」
他的話讓葉簡三人詫異。
系統:【……宿主,這算不算改造成功了?】
蘇小輕這會兒太弱了,沒辦法看到系統,自然也聽不見它說話。
林嵐山奇怪的看向葉簡,似乎在等她回答。
霍行濯冷冷看向系統:「你認為葉簡讓蘇小輕去幫沐斂毅,是為了改造她?」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系統也意識到自己現在能被鬼看見,不能隨隨便便張口就來。
它哼哼唧唧道:【以前蘇小輕眼裡只有仇恨,現在她心裡有大義,我的意思是,厲鬼都比較自私,她救了林嵐山,有點不像厲鬼了。】
當時,蘇小輕拉著他躲到安全的地方。
他也答應了蘇小輕,等天黑就回去找葉簡。
可等待太煎熬了。
尤其是看到林春山父子倆跟莫路凡商量那些陰謀,他就受不了。
腦海里也一直浮現父母慘死,自己受苦受難那些年的痛苦。
這些東西,就像是把痛刻進了骨子裡。
哪怕沒有了呼吸,依舊會痛。
於是,在蘇小輕不注意的時候,他溜進了別墅。
他想弄死林昌財。
至少把那口氣出了。
誰知道莫路凡發現了他,並且只用了簡單一招,就把他落在了原地。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莫路凡如同毒蛇的眼睛。
他盯著自己,一字一句道:「不愧是我看好的獵物,越來越完美了。」
林嵐山並沒有聽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但足夠勾起林嵐山的恨意。
兩人一前一後嘲諷道:「林嵐山,你不會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吧?」
「我們連活人都不怕,你覺得我們會怕鬼。」
「別忘了是我們讓你有變成鬼的機會,要不然你連這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你不是想嚇我們嗎?現在被困住是什麼感受!」
「是不是很想死?又很想報仇?你做夢吧!」
兩人像是要把這幾天的驚嚇,和害怕,一併還給林嵐山,不停的用語言刺激著林嵐山。
甚至林昌財惡毒道:「莫大師,有沒有辦法再將他埋一次?我要他永遠活著,永遠給我們家做奴隸。」
「最好是世世代代那種。」
林春山自然也是贊同的,只不過莫路凡拒絕了兩人的提議。
「你們還想棺材再被劈開一次?」
林春山和林昌財都噤了聲。
也正是這個說話的間隙,蘇小輕仗著自己身上的功德金光,破開了禁錮。
她並沒有逗留,提著林嵐山就想走。
卻被莫路凡攔住去路,於是有了蘇小輕說的那句話。
後來雙方打起來,他們兩個鬼都不是莫路凡的對手。
無奈之下,蘇小輕只能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辦法,強行離開。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