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嚇到人。」葉簡盯著她的臉,神情明顯。
如歌:「……」
明明是你們要問,現在還怪我嘍。
霍行濯幫葉簡解釋:「你的臉跟屍體一個顏色。」
如歌:「……」
她眯了眯眼,很不喜歡這個用詞。
霍行濯卻不再開口,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並不是他。
如歌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不對,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跟那些屍體可不一樣,我比他們好看。」如歌不太服氣道。
這還多虧了員外夫人給她餵得水銀。
不然指不定有多臭。
[!!!!]
[我剛才幻聽了?她拿自己跟什麼比?]
[屍體!]
[我肯定沒睡醒,不然怎麼會幻聽!一定是做夢!]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不是人!所以她到底是什麼啊!之前蘇小輕也看不見吶!]
[從她的裝扮來看,跟一千多年前有點像……結合她的話,她應該是具屍體。]
[樓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其實我認為……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只要沒害過別人,都有存在的權利!而且她的出現,拯救了兩條人命。]
這個話題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葉簡已經開始問下一個了。
「你以後想做什麼?」葉簡問完,心中升起一股怪異。
直覺這個問題,不是網友想問,而是官方想問。
也就是說,如歌的這個答案,決定著上面對她的態度。
一個不好,很可能會被消滅。
如歌沒注意到葉簡眼神里閃過的凝重,她無所謂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她偏頭問葉簡:「你應該遇見過很多我這樣的死人吧,她們都做什麼?」
[她竟然稱呼自己為死人!]
[我:……]
[小哥抖了一下,竟然快速切鏡頭了!不過我祁哥什麼表情,又驚又悚?]
[樓上你是會形容的!]
[霍總表情一言難盡,為什麼他不害怕!]
[我也想說,羨慕葉大師!擁有不害怕的男人。]
[難道只有我想看霍總害怕的神情嗎,嘿嘿。]
「她們都心向正道,嚴厲打擊犯罪害人的鬼。」葉簡乾脆順著她的話繼續說。
如歌摸了摸下巴:「那我不做就行了。」
反正她也不想害人。
當然了,也沒有想害的人了。
上輩子那些恩恩怨怨,在她死時,已經過去。
現在即便找到轉世,也沒多大意義。
「還有問題嗎?」
「沒了。」葉簡把手機還給了跟拍小哥。
話說回來,直播問如歌這種事,多少有點不靠譜。
先不說網友信不信,這種任由事態發展,就不太對勁。
許久沒說過話的系統,忽然出聲:【宿主,你跟葉琛說了什麼,為什麼讓他一個人坐直升飛機?】
葉簡在來跟霍行濯一行人匯合之前,已經用傳送陣,把葉琛送去直升機的地方了。
「小孩子,需要多見見世面。」葉簡一臉淡定。
系統:【你是不是猜到車坐不下?】
不過意外的是,葉琛的離開,愛並沒有引起網友們的注意。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歌身上。
節目組的問題問完,但不代表如歌沒有疑問。
「你們那個方塊盒子是什麼?」
「這車便宜嗎?能不能送我一輛?」
……諸如此類的話,讓網友們恨不得從屏幕里爬出來告訴如歌怎麼用。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活的死人!
葉簡對這些問題,一向沒有耐心,乾脆把回答交給了跟拍小哥。
沒想到兩人一問一答,還上了熱搜。
不過很快被撤了下來。
回到江城,祁淨作為司機,先把跟拍小哥送回了家,隨後跟著去了霍家。
至於如歌,怕嚇著老太太,被安排在了隔壁別墅。
閆伯看到一行人回來,笑眯眯迎接:「少爺,少夫人,你們回來了。」
注意到後面還有一個人,他眼睛一亮:「祁影帝!」
「我是你的粉絲!」閆伯輕車熟路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一隻筆,又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照片,「勞煩您幫我簽個名。」
霍行濯看著閆伯行雲流水的一套操作,嘴角抽了抽。
閆伯肯定蹲直播了!
不過看樣子,是沒全部看。
「好。」祁淨乾脆接過,給閆伯簽上名字。
「幫他準備一間客房。」霍行濯平靜道。
「你和簡簡住一起?」祁淨見葉簡跟霍行濯朝一個方向走,瞪大了眼睛。
還沒結婚,就騙他妹妹一起住!
簡直不像話!
別墅大怎麼了!
多又怎麼了!
簡簡又不是沒有!
他們祁家又不窮!
閆伯笑呵呵道:「少爺和少夫人一直住一起。」
他一臉快碎掉的表情。
他的妹妹被豬拱了!
雖然一早就知道,但現在聽閆伯這麼說,他還是不能接受!
畢竟,親眼見證和心裡清楚是兩回事。
「閉嘴!」葉簡本來已經累了,這會兒不太想哄祁淨。
何況這人越哄越上頭。
不如從源頭杜絕。
祁淨一臉委屈:「我還是去住酒店吧。」
「你敢走,我就讓如歌去陪你!」葉簡眯眼威脅。
祁淨:「……」
他立馬改口:「客房挺不錯。」
「閆伯,你帶他去。」霍行濯再次出聲。
「祁少爺,請。」閆伯盡職盡責道。
祁淨趕緊溜了。
霍行濯見葉簡露出疲色,抬手按在對方太陽穴。
「要紫氣嗎?」
葉簡搖頭:「只是靈力消耗有點大而已。」
在夢境裡,雖然有霍行濯的紫氣加成,但主要力量還是她的靈力。
「葉琛呢?」
「他在直升機上睡著了,我讓人送他去了我最近的住處。」霍行濯知道她會問,打開手機,給她看手下的人給自己發的照片。
「玉珠呢?」葉簡又問。
霍行濯將東西拿出來,葉簡看了一眼,「找人給葉琛送過去吧。」
白撿一個育兒師,不要白不要。
霍行濯讀懂了葉簡眼裡的算計,點了點頭:「那你先上樓,我找人去送。」
「行!」葉簡自然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