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西,你沉默是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啊。」
趙西西尷尬的看了霍寒徽一眼,低聲開口:「我、我怎麼說啊,你問你兒子吧。」
為難她算這麼回事。
他都沒碰過自己,她怎麼可能懷孕?
霍寒徽低聲咳嗽了一下:「媽,你問這些做什麼?我們做了措施,沒懷孕正常,我還沒打算要孩子。」
趙西西聽見他最後那句話,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腹,看來她真的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霍老太太有些著急:「你都三十了,怎麼能不要孩子呢?我怕我都活不到你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奶奶,只要您肯答應做手術,絕對能活到那一天。」
「哼,別來這一套,想讓我答應做手術也容易。除非西西懷孕,否則免談。」
霍老太太說完轉身就走了,劉媽在旁邊低聲勸著:「少奶奶跟少爺關係這麼好,有孩子是遲早的事情。」
老太太走後,婆婆李如蘭斜眼看過去:「沒懷孕也好,到時候林小姐嫁進來也會生孩子,畢竟那可是林家大小姐,身份尊貴著呢,可不是來給別人當後媽的。」
婆婆說完也離開了。
趙西西眼底帶著一抹嘲諷,是啊林夕身份尊貴才配生下霍家繼承人,她一個平民女根本沒有這個資格。
她看向面前的男人:「原來霍先生也會撒謊,你什麼時候做過措施了?」
霍寒徽神色微愣,薄唇微勾:「我可以當做你在暗示我什麼嗎?」
什麼暗示?
趙西西沒想到一向正經的霍寒徽,居然也會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
她快速收回視線:「霍先生,想太多就是你的不對了。」
她上前想離開,卻被人擋住了去路,男人居高臨下:「去哪兒?」
「回家。」
男人細眸微眯:「回家,還是回酒店?」
呵,狗男人在嘲諷自己?
趙西西深呼吸一口氣,似笑非笑的說:「霍先生問得這麼清楚,吃醋了?我勸你明天還是聽你媽的話去醫院看看身體吧。」
「我需要看身體?」
「不然呢?生不出孩子難道是我的問題,你心底不清楚?所以我覺得你需要去看醫生。」
霍寒徽目光迫人:「我身體好不好,那晚你沒體驗過嗎?」
趙西西呼吸微頓,不甘示弱回答:「就是體驗了,所以才建議你去醫院看看,畢竟——體驗很一般。」
她扔下這句話就走,注意到霍寒徽的表情有些難看。
畢竟只要是個男人被嘲諷,估計都高興不起來。
但是她的心情很不錯,果然快樂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但她沒走幾步,被人直接扛了起來,面前的場景發生全部都倒了過來。
趙西西有些驚慌的抓住他的胳膊:「霍寒徽,你放我下來。」
「趙西西,說話要負責,懂?」
霍寒徽心底的火被點燃,這個女人簡直在他底線上跳舞!
昨天去跟別的男人在酒店開房,剛才還嘲諷他身體有問題,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
一個月前那次,他的確喝多了。
那也是他的第一次,沒經驗很正常,可這不代表他身體有問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西西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她開始掙扎想下來,可男人卻拍了拍她的大腿:「別動。」
趙西西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她又羞又生氣。
她被人扛進了主臥室,並不溫柔的被人扔到床上,她仰頭咬牙開口:「霍寒徽,你這個大混蛋!你想做什麼?」
男人雙手撐在她上空,居高臨下盯著她:「你說呢,讓你再體驗一下是不是一般。」
趙西西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拒絕。」
「現在才拒絕,剛才玩兒火的時候,挺開心啊!」
霍寒徽把領帶扔在一邊,又把襯衣從西裝褲扯出來,眼神暗又沉:「說吧,想玩兒什麼樣的?」
趙西西覺得有被冒犯到!
霍寒徽發什麼瘋!
她神色冷靜:「你惱羞成怒做什麼?」
「我沒有惱羞成怒!」
「看看,生氣了吧。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
他捏著她下巴:「趙西西,我發現你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以前裝得溫柔賢惠,挺辛苦吧?」
「是啊,拿錢打工嘛,總要表現好點。」
霍寒徽的心窩子被戳了一下,有點痛,他咬牙開口:「那現在怎麼不繼續裝了?」
「你見過離職了,還搭理前任老闆的員工嗎?」
「趙西西,你很好。」
「謝謝,我一直都知道。」
「說你胖,還喘上了是吧?需要多少錢才肯繼續打工?」
趙西西的眼睛被刺痛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你陪酒店的男人也是陪,陪我也是陪,我出價絕對比他高,你穩賺不賠!」
呵,他真以為她是出去賣的?
趙西西的眼神變得有些失望:「霍寒徽,就算你給金山銀山,我也不會陪你睡的。」
她一把將男人推開,手腕被人扣住:「不都是為了錢,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你技術不好啊。」
霍寒徽氣得肝兒痛,脫口而出:「第一次技術不好正常!」
瞬間臥室的空氣安靜了下來。
趙西西眨了眨眼睛,難道剛才她聽錯了什麼?
第一次?
霍寒徽是第一次?
意味著在那之前,霍寒徽是個處男?
趙西西沒想到會聽見這種天大的秘密,這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霍寒徽神色閃過不自然,他迅速起身站在一邊,重新把自己的襯衣整理好,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到脖子,嚴肅又嚴謹。
趙西西坐起身來,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此刻的尷尬。
其實這三年,她很了解霍寒徽的生活習慣。
這個男人有潔癖,又有強迫症。
每天定時起床,健身跑步半小時,再洗澡吃早餐去上班,下班回家吃了飯,去書房準備工作,然後11點準時睡覺。
這個習慣雷打不動。
還有房間的擺設物件,全部都按照他的喜好,並且不能隨便更換擺件,全部都要對稱,否則他就會不舒服。
這個男人的生活如同苦行僧一般,生活模式固定,又枯燥。
她曾經就是被這個男人的超強自制力、英俊帥氣又規律的生活吸引了。
她也過了三年尼姑一樣的生活。
來霍家不是出嫁,而是出家。
可豪門繼承人身邊到處都是女人往上撲,她沒想到霍寒徽居然能潔身自好到這種程度——竟然是個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