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很清楚，趙總，您是一個聰明人，不需要我解釋得太明白。」
寧暖把問題拋給了趙總。
他的回答，決定她怎麼樣去解釋後一頁合同上面的規定。
「寧總，您有話直說，我是一個比較直接的人，不太會彎彎繞繞。既然你願意找我，那麼我也需要一個能直接跟我溝通的老闆，而不是一個需要去猜你到底要什麼的老闆。」
趙總也不甘示弱，把問題拋回去給了寧暖。
他很清楚自己來跟寧暖談合作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的每一句話都很小心翼翼。
生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
他需要寧暖自己來主動揭開這個問題。
寧暖看他說話也滴水不漏，索性不裝了。
「既然是合作關係，而是還不是普通的合作關係，是聘任關係。你的要求我們都答應了，我們自然也有自己的要求，不然憑什麼答應你的要求，你說是不是？」
「這是當然。」
趙總只能應和一句，因為寧暖說得沒有任何問題。
「數據保密，工作內容保密也是正常公司的合同內容。」
「寧總不相信我？」
趙總反問：「既然不信任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針對所有的員工。後一頁是保密制度，關於我們的計劃書，內部數據全部保密，一旦泄露將會面臨巨額賠償，除此之外，公司也有權起訴你，你也會擔上法律責任。後一頁是公司的規定，也不是針對你一個人。」
巨額賠償？
趙總的手心有些冒汗，還有相應的法律責任。
他無意識地扣了一下手指頭。
寧暖觀察著他的手指頭上面的小動作，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再次扣著自己的手指頭。
是緊張跟急促不安的表現。
「既然寧總這麼不信任我，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我還是繼續待在秦氏，至少秦總一直都是信任我的。」
趙總站起身就走。
寧暖一點都不著急，也沒有叫住他，反而淡定地喝著茶水。
趙總已經走到了門口，寧赫洲看向了寧暖，「就這樣讓他走了？」
「沒關係，他還會回來的。」
寧暖笑笑，不管出於什麼目的，趙總都不會現在離開。
出於秦氏的威逼利誘也好，還是自己公司開出的誘人條件也好，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就算他想離開，秦氏的人也不會讓他現在離開。
寧赫洲明白了她的意思，跟寧暖開始吃飯。
兩個人把剛才點的菜都嘗了一遍。
走到門口的趙總，瞥一眼坐在最裡面的寧暖跟寧赫洲，兩個人正在淡定地吃著菜，還評價菜品如何，根本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
趙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了一下，又折返了回去。
但是這一次他回去，主動權就不在他的手上了。
他已經走到了座位，但是寧暖跟寧赫洲假裝沒有看見，兩個人繼續討論著菜品如何。
趙總覺得臉上掛不住，準備轉身走，寧赫洲突然抬起頭來。
「趙總啊，您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寧赫洲故意問了一句。
趙總想了一下，坐回了原位置：「我想了一下，工作內容保密的確是很正常的合同規定。」
寧暖笑了笑，「不止工作內容保密，還有競業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