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寧暖,不要作踐自己

  霍庭寒繼續往下劃拉,看到她買了江別區的樓,他只是微微蹙眉,沒有再繼續往下看,目光最後停留在了「白鯨會所。」

  「白鯨會所」鹽城最大的富婆消金窟。

  她竟然敢背著他去那種地方!

  秦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臉色這麼難看,「庭寒,怎麼了?」

  「寧暖!」

  霍庭寒咬牙切齒。

  以為這樣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嗎?

  「她怎麼了?」提到寧暖,秦歡的心咯噔了一聲,她回國後逐發現霍庭寒對寧暖已經有些不該有的感情。

  每次提到他,霍庭寒總是會猶豫。

  怎麼辦,霍庭寒該一直是她的,該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該是她隨叫隨到的騎士。

  「嘟嘟嘟!」

  消費信息又跳了出來。

  最新的兩條:白鯨會所,消費兩百萬。

  霍庭寒忍無可忍,「我已經給你爸媽打了電話,我讓他們先陪著你,我還有事,等我處理完了別的事情,再來陪你。」

  「庭寒!」秦歡不肯讓他走,抱住了他的胳膊,「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回去找她嗎?」

  霍庭寒看到秦歡懇求的眼神,於心不忍,但是寧暖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手機上一直傳來寧暖在會所裡面的消費信息,而且額度越來越大。

  那麼大的額度,不可能只是請那些男人陪酒,肯定會有別的項目。

  寧暖想出去找野男人苟且,除非他死。

  手機里又傳來消費信息的震動聲,在會所里的消費信息每跳出來一次,他的怒意便提上一分。

  「寧暖!」她在找死!

  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容忍自己的妻子跑去那種地方消遣,霍庭寒是男人,不管他是否愛寧暖,他都不能忍受寧暖出去找男人。

  「小歡,你家人很快就來了,我要先回去,晚點回來看你,乖。」

  他輕聲哄了她一句,拿了外套便離開了。

  「庭寒!」

  秦歡喊他,他完全沒有反應,連頭都沒有回。

  寧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霍庭寒,只是看到她的消息,他便方寸大亂。

  賤人!

  秦歡掃落了茶几上的玻璃杯,玻璃渣灑落了一地。

  誰也搶不走霍庭寒,誰都不行!她不會再讓任何一個賤人搶走她的東西!

  白鯨會所——

  講真,寧暖第一次體會到被人伺候的滋味。

  怪不得霍庭寒享受自己的好,又一輩子惦記著對秦歡的愛。

  身體跟心理的快樂是可以分開的。

  「姐,這樣舒服嗎?」精緻秀氣的男人給寧暖捏著肩膀,「力道怎麼樣?」

  「挺好。」寧暖開心,給他轉了一點點小費。

  另外一位型男眼紅,更賣力了,給她剝好葡萄,「姐,吃顆葡萄。」

  寧暖點點頭,覺得型男伺候得挺棒,這輩子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姐,我也不差,你可不能偏心。「給她捏腿的八塊腹肌男吃醋了,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

  「不生氣,都是我的小寶貝,都很棒。「寧暖享受他們爭風為自己吃醋,一開心就給他轉帳。

  怪不得霍庭寒喜歡夾在兩個女人中間,他就是享受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滋味。

  「砰!「

  門被踹開。

  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是霍庭寒,他那張臉結了寒冰。

  「寧暖。」

  霍庭寒的聲音不大,但是寧暖聽出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殺人的怒意。

  他看著寧暖身邊一堆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寧暖一向潔身自好,從來不會來這種污穢腌臢之地,今天她不但來了,還點了一堆男人。

  他進門直挺挺地站在寧暖的面前,臉緊緊地繃著,眼睛裡都是鋒利的刀子,陰狠地盯著給寧暖捏背餵食的男人們。

  寧暖看到霍庭寒過來,並不驚訝,他應該是看到了消費場所,所以找了過來。

  以前總是找不到他,現在倒是不請自來了。

  寧暖想,她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過這種辦法刺激他從秦歡那兒滾回來。

  「姐,這位是?「

  霍庭寒太過嚇人,寧暖能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們很怵他。

  她淡淡地笑了笑,「就是我那位出軌的老公,他應該是剛從情人那兒回來,還熱乎著呢。「

  老、老公?

  旁邊的人嚇得大氣不敢出,給寧暖捏肩捶背的動作都不在狀態,寧暖絲毫不顧及霍庭寒,「剛才的力度可不好,扣分。」

  她知道霍庭寒把人嚇到了,安慰他們,「你們別怕,我同意他在外面養小三,他也同意我找你們消遣。」

  這個圈子,玩得花的人很多,很多夫妻都是各玩各的,互不打擾,所以他們放心了一些。

  寧暖無視霍庭寒陰狠的眼神,看向他,還好意邀請他,「來都來了,就別裝正經了,一起玩。」

  她特好心地說:「我請你。」

  「不想死就滾出去!」從進門開始就沒有說話的霍庭寒爆發,他冷厲地看著寧暖身邊的男人。

  「對不起,姐,你先處理好家事再叫我們。」

  他們擔心禍及自己,東西都來不及拿就跑出去了,還好心地給寧暖跟霍庭寒關了門。

  人都走了,霍庭寒的忍耐到了極限,他冷冷地看著寧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寧暖笑笑。

  霍庭寒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拽起來,捏住了她的下巴,「這麼作踐自己,開心嗎?」

  「這怎麼是作踐自己?明明是享受當下。「寧暖覺得他真搞笑。

  霍庭寒拿了桌上的酒水,潑在她的臉上。

  被酒水潑了一臉,妝也花了,看著狼狽的寧暖,他的眼神冰冷,「清醒了嗎?」

  寧暖是清醒的,被帶著冰塊的酒水潑在臉上,她更清醒了。

  「嘩啦!」

  她也順了桌上一杯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

  霍庭寒的臉更陰沉了。

  寧暖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酒水,「我就是告訴你,我很清醒。」

  「清醒?」霍庭寒將她的身體掰過去,從背後掐住她的腰,「來這種地方廝混,這就是你的清醒?」

  「你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從來不會跟這些不乾淨的圈子有半分牽扯,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你想多了,我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

  寧暖繼續說:「我今天來體驗了你的齊人之福,突然能理解為什麼你那麼喜歡夾在我跟秦歡之間,因為你享受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

  霍庭寒笑她愚蠢,「寧暖,你還是乖一點更討人喜歡,現在這麼張牙舞爪的,看得令人生厭!」

  「霍庭寒,我告訴你,乖巧懂事的寧暖已經死了!」

  霍庭寒的身子微微頓了一下,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絲毫不把的話放在心上。

  「沒關係,她會回來了的。」

  霍庭寒突然溫柔下來,在她的耳邊低語,像是惡魔低語。

  「不會!」

  「我幫你找回來了。」

  男人的手掐住她的腰,膝蓋頂住了她的腿,她的身子被他從背後擁住,以羞恥的姿勢被他從背後把她壓在了擺放酒水果盤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