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一點。」
霍庭寒提醒秦歡。
他知道秦歡並不喜歡這些東西,只是享受跟寧暖搶東西的那個過程。
「庭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歡面帶微笑,「我不是跟寧暖較勁,我只是爭取我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沒錯吧?總不能因為你是她的前夫,就不允許我跟她競爭吧?」
頓了頓,她繼續說:「而且我的手段合理合法,也不違背道德規範。」
她說得頭頭是道,不管從哪一方面,霍庭寒都不能去挑她的問題。
霍庭寒倒不是想幫寧暖說話,只是覺得秦歡玩不過寧暖。
想要秦歡知難而退。
「庭寒,難道我現在連買下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霍庭寒頓默,沒有說話。
秦歡這才罷休。
再看他,總是時不時地看著寧暖,眼神從來沒有在寧暖的身上斷過。
下一輪的拍賣開始了,寧暖開始喊價。
秦歡也跟著喊價。
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秦歡跟寧暖是徹底槓上了。
這場拍賣會,成為秦歡跟寧暖無聲的戰爭。
寧暖板著一張臉,神色特別嚴肅,特別是秦歡跟著喊價的時候,她的那張臉尤其難看。
秦歡卻很喜歡看到寧暖吃癟的樣子。
到了最後,霍庭寒都覺得有些煩了,提醒她差不多得了。
別到最後無法收場。
秦歡只當霍庭寒是為了維護寧暖,更加不爽,喊價更得勁了。
中場休息,寧暖摔下了手中的牌子,起身離席。
「暖暖,你去哪裡?」
「我去一下洗手間。」
寧暖故意把聲音說得稍微大聲了一點,確保秦歡跟霍庭寒能夠聽到。
「宴會有些亂,上完洗手間早點回來。」
「嗯。」
寧暖提著裙子出去了。
霍庭寒一直關注著寧暖,看到她起身離席,起身跟了上去。
她進衛生間的時候,從鏡子裡面看到了從遠處跟上來的霍庭寒的身影。
就知道他喜歡干跟蹤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霍庭寒倚在門口,不驕不躁地等著她出來。
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寧暖出來的身影。
她就是故意的。
既然想要跟蹤她,那就讓他多等一會。
於是寧暖不急不緩地洗手,擦手,烘乾。
走出來的時候,霍庭寒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間,攬過她的身子。
男人輕輕翻身,就把她壓在了牆上。
身子緊緊貼著,外面人來人往,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如果是平時,寧暖會厭惡跟他接觸,但是今天,她不但沒有反抗,雙手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霍總從拍賣會開始就注意到我了吧,一直盯著我,看得我都快要窒息了。」
「我怎麼沒有發現你要窒息了?」
霍庭寒冷笑,她全程如魚得水,哪裡有一點窒息的樣子。
「被一個已婚離異,又滿世界都是情婦的男人盯著,就像是看獵物一樣,誰會不窒息呢?」
寧暖的手搭在他的脖頸上,修長的指甲輕輕地划過他的後脖頸。
「想我了就直說,別干那種畏畏縮縮的勾當,很掉價。」
寧暖的視線落在拐角處。
不遠處的拐角,燈光下映出一道女人的影子。
「我聽到你跟寧赫洲說,你很喜歡那幅畫?」
霍庭寒淡淡地問。
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太在意。
「嗯,當然喜歡,可惜被秦歡給搶了。」
寧暖提到畫的時候,滿臉都是可惜,「哎,她什麼都要搶,連我朋友的東西都要搶。」
霍庭寒捏住了她在脖頸上亂動的手,「真那麼喜歡?」
「喜歡啊,不然我跟秦歡那種女人搶什麼。」
寧暖一臉嫌棄,「太掉價了。」
「手,別亂動。」
霍庭寒拿開了她的手,「我可以幫你拿回來。」
「用什麼拿?還是你要用你的身體去勾引秦歡,讓她乖乖把畫送到你的手上?」
「那是我的事。」
霍庭寒難得跟她順暢地往下交流,心中對於寧暖的很多憤怒突然就消失了。
他們好像也不是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話。
「那好,除了畫,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男人,不過是成功路上的踏腳石,不踩白不踩,更何況霍庭寒願意讓她踩著。
「真是新鮮。」
霍庭寒嗤笑一聲,聽起來很不屑,但是眼中卻沒有半點嘲諷。
神色也沒有半點不耐煩。
「愛幫不幫,不幫拉倒!」
秦歡佯裝生氣。
「求人幫忙還這麼大脾氣!」
霍庭寒抓住了轉身就要走的寧暖,難得好脾氣地問:「什麼忙?」
「接下來還有一份競品,是一枚血石戒,那枚血石戒指是我朋友臨走前的遺願,到死都沒有見到,我想拍下來,帶去給她看看。」
這個給朋友看看,自然是帶去給墳頭的朋友看看。
不好意思了,未曾謀面的去世的朋友。
寧暖深情得自己都感動了。
又是為了那位過世的朋友?
霍庭寒蹙眉,「她對你就那麼重要?」
「嗯,很重要。」
寧暖頓了頓,眼角泛紅,「要不是她,我可能撐不到現在。」
「男的女的?」
霍庭寒冷淡地問了一句。
「女的。」
聽到是女的,男人冷酷的眼神溫和了一些,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好,我幫你。」
聽到他答應了,寧暖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答應這麼快?」
「我有條件。」
果然,就知道這男人不是吃虧的主。
「你說。」
寧暖護住自己的胸前,「我告訴你,賣身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嗤!」
耳邊傳來霍庭寒的嘲笑聲。
「你那是什麼眼神?」
寧暖不爽,「我在國外的桃花也是很好的,好吧?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記我的身體。」
聽到寧暖這麼說,按理說霍庭寒會生氣,但是他一反常態,唇邊竟然有壓制的笑意。
霍庭寒發現,寧暖對他不再是冷漠,也不再是用那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在這一刻拉近了很多。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帶著索索,我們一起出去玩一趟。」
霍庭寒說完,寧暖想了一下,「行啊。」
聽到她答應這麼快,霍庭寒倒是有些不適應了。
她不是最討厭她的孩子跟自己相處嗎?
「記住你的話,幫我。」
說完,寧暖直接走了。
經過的時候拐角處的時候,秦歡已經離開了。
寧暖勾唇,好戲開始了。
兩個人狗咬狗,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