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馬上打了一個電話去確認。
對面的人很快就回了信息回來。
秘書掛斷了電話，一臉嚴肅，「霍總，結果還沒有出來，還需要再等兩天。」
「嗯，讓他們動作快點，我不想出什麼意外。」
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容易出意外。
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寧暖也會從中作梗，不會讓他知道真相。
當然這也是側面正面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好的，霍總，您再耐心等待兩天。」
「還有，飛鴻集團那邊什麼動向，他們還是沒有合作的意向？」
霍庭寒已經聯繫過飛鴻集團好幾次了，但是對方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但是他確實很需要搭上飛鴻集團這條線。
因為一旦國外封鎖那些產品的運用，國內無數的產品都要停產。
所有的產能都會受制於人。
如果能跟飛鴻集團搭上線，在合作的基礎上還能再繼續研究他們的東西，到時候如果國外進行了技術封鎖，他們還可以自己做。
價格也不會那麼貴。
「我之前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霍庭寒繼續問。
「霍總，這個丸子酷酷噠暫時還沒有消息，雖然其他人也在找，但是都沒有摸到一點蹤跡。」
這個丸子酷酷噠是這兩年崛起的股神，完全的控股高手。
之前寧暖成為了一時的傳說，後來低調了以後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消息。
找到這個控股高手，自然是想要跟對方合作。
想要控制寧暖，就需要從她擅長的地方不斷地擊碎她的自信心。
只有徹底擊碎她的自信心，她才會一無所有，只能依靠自己，繼續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需要寧暖一直依靠著他，離不開他。
「繼續找，一旦找到，不管花多少代價，一定要把人帶到我面前來。」
「好的，霍總。」
霍庭寒起身，從辦公椅上起來。
「霍總，您要出去嗎？」
「嗯。」
「開始下午還有會議……」
「推了。」
霍庭寒現在的心思都在寧暖的身上，起身走出辦公室。
秘書搖頭，霍總的嘴真的比鐵鍬還要硬。
到了現在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愛寧小姐。
「庭寒，你要去哪？」
霍庭寒前腳才踏出辦公室，秦歡後腳就出現了。
「有事，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好好在家休息。」
秦歡忙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心理醫生讓我今天去看看，說我這兩天情緒不是很穩定，應該是受到了之前事件參與人的刺激，你能不能陪我？」
「我讓人陪你去，我沒有時間。」
霍庭寒以工作為藉口，拒絕了秦歡的請求。
聽到他直接拒絕，她心中特別難受。
「可是，我只想要你陪著我。」
看到霍庭寒臉上閃過的不耐煩，秦歡頓了頓，有些受傷地說：「好，我自己一個人去吧，我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的累贅，你對我早就不耐煩了。」
這樣的話霍庭寒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聽得多了自然就免疫了。
不過看到她面色蒼白的樣子，心中還是軟了一下。
「好。」
霍庭寒妥協，「我先送你去醫院。」
秦歡剛才還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現在馬上復活了。
眼中都是光彩。
送秦歡到了醫院，她還特別抱歉地跟他說：「對不起，我知道自己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
霍庭寒的語氣很冷淡，「你早點走出來。」
他不斷地看著手錶。
催促她進去。
心理醫生在秦歡聊天的時候，每一次問問題，她都會看一下霍庭寒。
但是他的心思顯然不在她的身上，時不時地看著手機。
等秦歡結束，霍庭寒給她叫了車。
「我下午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秦歡知道不能再繼續纏著他了，否則會遭他的厭煩，乖巧地點點頭。
「謝謝你今天陪著我過來，我本想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但是又有些害怕，所以只能……」
「我知道。」
霍庭寒打斷她的話，隨手關上了車門，跟司機報了地址，讓司機安全把她送到家。
秦歡趴在車窗上，朝著他揮手再見。
時不時還衝著他淡淡地笑笑。
這笑容看起來像是強裝美好，但是眼神很抑鬱。
破碎感很強。
霍庭寒撤回了視線，猛然才發現這樣的眼神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不是麻煩，是覺得跟自己無關的那種冷漠。
好像並沒有因為她的難受自己而感到一絲情緒起伏了。
——
「對不起，寧小姐，我們總裁沒有時間，您要是沒有預約的話，請先預約。」
說著，對方把她的禮物退了回來。
這是寧暖今天第三次被人趕出來了。
她也只是笑著跟對方說：「好，麻煩你把我的話帶給你們總裁。」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做糾纏。
連秘書都覺得寧暖真是個溫柔有力量的女人，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要不是新星跟亞宏鬧得太僵了，相信總裁也不會對她避之不及。
寧暖從公司門口出來，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門打開，車裡的男人下來。
他穿得一絲不苟，一看就是那種精明又充滿了算計的商人既視感。
「又失望了吧。」
男人掃一眼她手上沒有送出去的禮物，寡淡的臉上帶著一絲諷刺。
「還好。」
寧暖也只是朝著他笑笑，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沒有把今天的失利放在心上。
「今天第幾次了？」
接著霍庭寒又問。
他其實挺佩服寧暖的心境，連續被拒絕這麼多次，她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挫敗感，反而習以為常似的淡然。
出國五年，她的情緒更穩定，更加讓他琢磨不透了。
「第三次吧。」
寧暖也是有問必答，看起來就像跟路邊不認識的陌生人隨便聊聊天，無傷大雅。
「以後還有更多次。」
霍庭寒提醒她，「當然，你要是不想繼續被別人拒絕，回到之前的風光，還有別的方式，或許你可以試試。」
寧暖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上下打量著他。
「你嗎？」
她淡淡地問了一句。
「嗯。」
男人寡淡卻又讓人恨之入骨的聲音在寧暖的耳邊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