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吱吱下意識跟他保持了距離，身體往後仰過去。
「安全帶沒有系好。」
程醫生看出來她對自己的抗拒，想要刻意跟自己拉開距離。
他放棄了幫寧暖系安全帶的意圖，指了指安全帶，「記得把安全帶系好，不然我會被扣分。」
寧暖愣了一下，「程醫生，你有些時候還挺幽默。」
「實話，剛被扣完分，要是再被扣分的話，我的駕照就要重考了。」
程瀾有些無奈，國內的很多規則跟國外不一樣，在國外生活久了，很多國內的交通規則都忘了。
現在在國內生活，需要好好地適應。
這話把寧暖聽笑了。
再厲害的大佬，在考駕照這件事情上也是十分頭疼的。
或許話題輕鬆了起來，車內的氛圍也從曖昧變成了正常的氛圍，寧暖之前的稍微不適感也消失了。
「你這招對霍家，對霍老太太確實狠。」
程瀾倒不是批判寧暖，反而有些欣賞她的果斷。
霍家之前對她做的事情，他半路聽了不少。
他一個外人都覺得霍家過分，更何況寧暖自己親身經歷這樣的家庭。
寧暖沒有抑鬱自殺，反而活出了自我，這是很多女性在經歷失敗的婚姻以後應該學習的榜樣。
「比起他們對我的做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寧暖對霍家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
老太太要是想要知道孩子是不是霍庭寒，只需要一句話她就能知道。
她一直都處於觀望的態度，不過是想要看霍庭寒的意思，他想要這個孩子，老太太就會接受她跟霍庭寒復婚，霍庭寒不想要這個孩子，霍庭寒會自己處理乾淨，也不需要她一個老太太出面。
至於蔣月，她知道蔣月的陰毒，還是縱容蔣月為所欲為。
一家老小，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她們霍家不讓我安生，她們也別想安寧。」
她就是要鬧得霍家雞飛狗跳。
霍老太太知道霍庭寒不能生育以後，對霍家的子嗣極其重視，現在霍家絕種了，還是因為蔣月，蔣月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程瀾以為寧暖只是單純想要報復霍家，想不到她是為了挑撥蔣月跟霍老太太的關係。
——
醫院——
病房裡，老太太陰冷地看著蔣月，「跪下！」
蔣月聽到老太太陰冷的聲音，對她的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那些被她遺忘的過去突然又像電影一樣不斷地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媽，我……」
「我讓你跪下！」
霍老太太沒有興趣聽她狡辯，「我老了，是嗎？」
「媽！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霍老太太已經很久不管霍家的事情了，也不管她的事情，她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熬成了霍家的當家主母，終於不再看老太太的臉色行事。
老太太突然發了脾氣，蔣月慌了神，「寧暖就是想要挑撥我跟您的關係！」
「我知道她在挑撥，但是你確實斷了霍家的香火！」
霍老太太心裡跟明鏡似的，「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報上重孫了，蔣月，我早就說過你是霍家的劫難，當就不應該讓你進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