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會覺得寧暖根本不差這一件禮物，可以再選，可是現在，他那些話他說不出口。
秦歡也期待地看著他，霍庭寒看到她的眼神突然有些煩。
避開了視線，他把項鍊還給了寧暖。
秦歡的眼裡都是失落，「沒關係，庭寒。」
「你重新選一件。」霍庭寒指了指櫃檯最高處擺放的珠寶，「這件更適合你。」
櫃姐拿下來給秦歡看，秦歡在意的根本不是珠寶項鍊，而是霍庭寒的態度。
他選擇了寧暖！
一直都是站在他這邊的霍庭寒現在竟然選擇了寧暖！
她不想就這麼認輸。
見秦歡沒有說話，霍庭寒也看到了她的失落，「過幾天我再送你一條。」
說這些話算是對她的安慰。
秦歡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嗯，我也沒有想過要跟寧暖搶，畢竟她才是你的妻子。」
霍庭寒覺得她懂事，隨後跟寧暖說：「挑好了嗎？其他還有需要的嗎？」
「沒有了。」寧暖看到手中的項鍊，笑了笑。
「庭寒，我還想逛逛，你能陪我嗎？」秦歡沒有再糾結項鍊的事情。
一條不值錢的項鍊而已，她不稀罕。
寧暖以為自己贏了，秦歡就是要讓寧暖知道，她輸了個徹底。
「我下去要陪寧暖回一趟家，拜訪一下她的父母。」霍庭寒頓了頓，「今天沒有時間。」
秦歡「哦」了一聲，特別失落，整個人情緒到了最低點。
寧暖以外，霍庭寒難得拒絕秦歡，以前，在秦歡的面前，她永遠排在第二位，只要秦歡有需要，她隨時都會被霍庭寒拋棄。
「打擾了。」秦歡失魂落魄地轉身就要走，對著寧暖抱歉一笑。
寧暖微微挑眉，她倒要看看秦歡會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在她的印象里，秦歡可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人，她永遠都要爭贏家。
果不其然，走到門口，秦歡突然癱倒在地上，嚇得店裡的櫃姐跑過去扶她。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事……」秦歡渾身顫抖，臉色慘白。
她的手指緊緊地收緊，呼吸很急促。
看到秦歡倒地的那一刻，寧暖似乎已經預知到了她的把戲，她像看戲一樣看著秦歡。
這樣的把戲，前世見過不少，那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秦歡就是抑鬱症，她要大度。
甚至認為，霍庭寒不愛自己，是自己不夠優秀，得不到他的關注。
霍庭寒冷漠的表情突然變得慌張，「小歡!」
他慌張的大步跑過去抱起了秦歡，「小歡！」
「庭寒，你別管我了……我……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怕讓你厭煩了……對不起……」
她一直在跟霍庭寒道歉，非常自責，越是自責她的情緒越低沉，手指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肉，出了血。
「別說話！你怎麼會是麻煩，我送你去醫院！」霍庭寒抱著秦歡出去。
被留在原地的寧暖跟上去，叫住他：「霍庭寒。」
在離霍庭寒兩米遠的地方，她停下來，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你確定又要因為她把我拋下嗎？」
「庭寒，你跟她去吧……別管我……對不起……」
秦歡開始自言自語，語氣自責到了極點，「我就是一個累贅……」
「不要擔心，我送你去醫院。」霍庭寒安慰秦歡，語氣溫柔，生怕話語重了一點就嚇到了她。
「寧暖，今天算是我對不起你。」霍庭寒看到寧暖眼裡的冷漠，不是失望，而是早已經習慣了被他拋棄的冷漠。
「沒關係。」寧暖笑了笑，原來不在乎一個人以後，他抱著誰，選擇誰都跟她沒有關係，她也不會因為他再牽動自己的情緒。
「早就猜到了結果。」看著自己的老公抱著別的女人，她竟然也能這麼淡定地看著。
「對不起。」霍庭寒深感抱歉。
抱著秦歡便上了車，走的時候跟寧暖說：「你喜歡什麼就買，我會給你轉錢。」
「好啊，給我轉三千萬。」寧暖也不客氣，財神爺都送上門來了，她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
「好。」霍庭寒系好安全帶，拉下了車窗。
等處理好秦歡的事情，他會好好跟寧暖商量，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拜訪寧暖的父母。
秦歡趴在車窗上，眼睛紅紅地看著寧暖。
但是那可憐兮兮的眼神里是對寧暖的可憐。
數不清多少次看到秦歡這樣的眼神，也數不清多少次被霍庭寒半路扔下。
在秦歡面前，霍庭寒從來沒有讓她贏過。
重新回到店裡，霍庭寒已經讓人把三千萬已經轉到了她的卡上。
看了一圈，珠寶後續出二手不划算，想了一下不如去買點古董，回頭讓寧赫洲拿回家，等到需要用錢的時候再拿去賣錢。
找到了一家程仕古董店，寧暖仔細挑選。
「你好，請問需要看點什麼？」
寧暖說隨便看看。
剛出聲，剛才跟她說話的人就認出寧暖來，「寧暖，是你。」
寧暖這才注意到剛才跟自己說話的人是誰，陳吱吱。
她上下打量著寧暖，「你還懂這些？」
寧暖本想抬腳就走，但是突然看到了放在角落裡的「淡青釉瓷瓶」。
陳吱吱隨手指了指放在貨架上的青花瓷瓶，開始給寧暖介紹，介紹完了以後，她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幫你問一下價格。」陳吱吱頓了頓，
寧暖走過去看了一眼青花瓷，再翻看了底部的章之類的，做得非常真，甚至連細節到模仿到位了。
正常人根本看不出區別。
「裝模作樣，你看得出什麼名堂嗎？」陳吱吱挑眉。
「不好意思，我不買它。」寧暖正要放下，身後一道力量撞到了她的手腕，手裡的瓷器掉落在地上。
「啪！」
碎了。
陳吱吱驚得捂住了嘴，「寧暖，你闖禍了，這是店裡最貴的一件古董。」
「對，最貴的一件古董，我這就打電話跟蔣阿姨說，她的好兒媳打碎了我們店裡的瓷瓶，讓蔣阿姨過來處理。」陳吱吱拿出手機要給蔣月打電話。
蔣月本來就厭惡寧暖，她闖禍下這麼大的禍，蔣月一定恨死了寧暖。
又蠢又笨的女人，怎麼配當霍家兒媳。
寧暖雙手抱胸，「你打她的電話，我打警察的電話，咱們看誰能更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