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霍庭寒,你在求我嗎

  以前看到霍庭寒就怕的男人們這次看到霍庭寒非常冷靜。

  他們甚至還朝著霍庭寒挑眉。

  「你這死鬼前夫好像還忘不了你。」

  「忘不了姐很正常,世界上忘不掉姐的男人太多了,我沒有辦法一一回應。」

  寧暖漫不經心地挑起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送進了嘴裡,並且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身邊的男人們馬上心領神會,給她送上了水。

  「寧姐,慢點喝,不要嗆著,我們會心疼……」

  會心疼的。

  後面的話他們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砰!」

  一聲,靠在寧暖腿邊的男人被霍庭寒拎起來丟在了旁邊。

  其他人才對霍庭寒有所忌憚,憂心忡忡跟寧暖求救,希望她讓他們離開。

  「你們都出去吧。」

  寧暖不想為難他們,就點頭讓他們下去了。

  她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舒坦地躺在沙發上。

  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他的神色看起來倒是不像生氣。

  反而有些興奮?

  以前要是看到她跟這些男人鬼混,他驕傲的自尊心不會允許她挑釁,臉會黑成煤炭。

  但是這回,他竟然忍住了沒有生氣。

  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到憤怒,但是目光卻跟膠水一樣粘在她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玩夠了?」

  他輕聲問了一句。

  寧暖從沙發上起來,「差不多玩夠了吧。」

  所以她起身準備離開,回家。

  「玩夠了就回到我的身邊。」

  霍庭寒拽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熟悉的觸感跟溫度,握在手裡的時候讓他覺得舒心。

  他承認,寧暖在他的心裡有無可取代的地位。

  哦,原來霍庭寒的玩夠了是這個意思。

  他誤會了寧暖的意思,她所謂的玩夠了只是在白鯨會所玩夠了。

  寧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地捏住,她根本沒有辦法甩開。

  霍庭寒控制了力道,不會捏疼她,但是也不會讓她從自己的面前輕易逃脫。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霍庭寒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竟然這麼好,他耐著性子,「回到我的身邊,你把亞宏股份轉讓給趙越,聯合趙越背後捅我刀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他一身傲骨,但是為了她,願意退讓。

  原來他的回到他的身邊,是繼續回到霍家的牢籠,想要繼續禁錮她。

  寧暖輕笑。

  霍庭寒不喜歡她帶著諷刺的笑,眉頭輕微蹙了一下,「笑什麼?」

  「霍總,你現在是在求我嗎?」

  寧暖輕易踩到了他的尾巴,感覺到他捏著自己手腕的手用了力。

  驕傲如他,怎麼可能會求人。

  她不過是刺激他而已,希望他認清自己,他不是一個會吃回頭草的男人。

  而她也不是一個會吃回頭草的女人。

  求她?

  在霍庭寒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求」這個字眼。

  他出生高貴,在他的世界裡,一直都是別人求他,不管是女人還是事業,他從來沒有求過人。

  喜歡秦歡,他求婚,秦歡拒絕,他便收手,不會做些失去尊嚴的事情。

  更不會把自己的尊嚴放在別人的手上,任由別人踐踏。

  氣氛凝固,寧暖其實知道霍庭寒不可能會求別人。

  他的自尊就是他的命,這輩子被女人捧著,讓他去捧別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他要是真求她了,寧暖反倒會低看他兩眼。

  霍庭寒的眸光深沉,有些情緒在起伏的眸光中沉澱,「寧暖,你該知道,我從來不求人。」

  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求人,包括寧暖。

  他可以服軟,可以對她好,但是絕對不會求她。

  寧暖本來就是他的妻子。

  「你不求人,難道要我求你?」

  他說得這麼傲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寧暖現在在糾纏他。

  「霍庭寒,當初離開霍家是你跟蔣月把我趕出去的,你忘了嗎?」

  寧暖提醒他,她也有尊嚴。

  不會因為他對自己的態度稍微好點,她就會丟掉自己的尊嚴回到他的身邊。

  「你想怎麼樣?」

  霍庭寒的眉頭緊皺。

  他真的錯過了寧暖最聽話乖巧的時候,如果她在霍家的時候,對她稍微好點。

  他們是不是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一直被霍庭寒遺忘的愧疚突然被翻出來,鋪天蓋地而來。

  或許,他欠寧暖一句道歉。

  現在的寧暖是高傲的,不再是他能拿捏的女人,她需要一句道歉。

  「現在是你拽著我,不讓我走,我還想問你想怎麼樣?」

  寧暖覺得霍庭寒這個男人沒救了,他過來讓她回來他的身邊,但是卻句句都是傲氣,好像是對她的賞賜一樣。

  「霍庭寒,我現在能跟你心平氣和地說話,是我對你最大的恩賜。」

  「我能對你說一句話,你就應該感到榮幸,不是過來反問我想要怎麼樣?」

  她眼神輕蔑地掃過霍庭寒的臉,「更不要擺著死人臉,好像在施捨我一樣。」

  寧暖的話給了霍庭寒致命地一擊,也讓他清醒了些。

  她的確不是以前的寧暖,不會管著他了。

  她現在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能力,能夠跟他對抗,也不會在意他的情緒如何。

  氣氛陷入沉默,很短的時間,但是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也不想跟霍庭寒繼續糾纏,掰開了他的手。

  霍庭寒又握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凝視著她的眼睛,「寧暖……」

  他的聲音低沉,嗓子有些啞。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很乾澀,到了嗓子眼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凝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也耗盡了霍庭寒所有的勇氣。

  他是一個不會輕易道歉的人,讓他低頭比登天還難。

  「寧暖,我很少跟人道歉,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低聲道。

  嗓子有些澀意,好像堵了一根木頭,壓得他的喉嚨難受。

  「我接受。」

  寧暖的語氣輕快,聽起來心情不錯。

  霍庭寒的一團糟的心緒突然散了一些,心中明朗了很多。

  寧暖可能一直在等待他的道歉,他道歉她能放下過去的怨氣,他願意低頭跟她道歉。

  「你……」

  「所以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寧暖看了看他的手,示意他放開她。

  這態度不像是原諒了他的樣子。

  霍庭寒聽出她語氣裡面的疏離,並沒有半點要跟他親近的意思。

  他不喜歡寧暖對他的忽視,「既然已經接受了我的道歉,就不要再這副語氣跟我說話。我們可以回到以前,或許還能比以前更好一些。」

  寧暖聽得直搖頭,「我接受你的道歉,是因為你曾經做的事情確實混帳,你該給我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並不代表我接受你。」

  她的語氣像是對待陌生人,伸手把他的手掰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的冷漠時時刻刻在提醒霍庭寒,她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