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赫洲組織一支隊伍過來抗洪,還送了很多物資過來。
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因為記者看到了寧赫洲的隊伍在搬運物資,所以就報導了出來。
當然好的評論不少,壞的評論也不少,總有人喜歡臆測別人的良苦用心,認為寧赫洲是為了營銷公司,還說明明有那麼多錢,卻只給了幾千萬,還不如明星個人捐贈得多。
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心思理會那些鍵盤俠,都在關注著洪災的情況。
當然,很多人還是一直在網上支持寧赫洲,甚至分享了寧赫洲公司的那些小糊咖身份,他們也跟著去了災區。
馳躍知道了以後,也在第一時間從劇組離開,跟著寧赫洲過來了。
看到新聞,寧暖有些擔心寧赫洲跟馳躍的安全。
給他們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她只能在酒店裡看他們的新聞,偶爾會看到記者一晃而過的鏡頭掃到寧赫洲跟馳躍。
只要看到他們活著,寧暖就會放心很多。
寧暖睡到第二天,馳躍來了酒店接到了寧暖,並且給寧暖送來了物資。
馳躍本來就要走了,寧暖想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有霍庭寒的消息了嗎?」
已經兩天了,她完全沒有收到霍庭寒的消息,也沒有聽秦歡打電話過來問過情況。
她確實有些擔心霍庭寒是否還活著。
馳躍想了一下,還是跟她說了:「在月城醫院。」
「你要去看他嗎?」
馳躍不等她回答,直接把霍庭寒現在所處的地點給了寧暖,「聽說是被洪水衝下來的樹倒下來打到了頭,人還昏迷著。大家都忙了,沒有人關注他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他現在清醒了沒有。」
寧暖的直覺告訴她,霍庭寒應該還在昏迷。
「外面現在很危險,我不建議你出去,我告訴你他的情況,只是希望你放心一點,不是讓你去送死。」
馳躍對霍庭寒的印象本來就不好,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老闆的安危。
「嗯,我有分寸,我不會給國家添亂。」
寧暖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她現在出去除了會給國家添亂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基本的人道主義關懷她會有,還不至於拿自己的命去送死,甚至讓原本就處於危機中的抗洪救災隊伍雪上加霜。
多救一個人,他們就會多危險一分。
馳躍還帶了很多物資,準備去分發給那些被困的人。
看到他要走,寧暖叫住了他。
「你讓我大哥注意安全,救不了的人就不要逞強去救,讓有能力的人去救,你們保護好自己,儘量不要給他們添亂。」
「嗯。」
馳躍點頭。
酒店再次變得安靜,這次洪災造成的後果還挺嚴重。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暴雨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
寧暖其實很擔心大哥的安全,也擔心父母看到大哥在新聞上出現。
得到霍庭寒的消息已經是暴雨第四天了。
她接到了霍庭寒打過來的電話。
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亮起來,她這兩天心裡的膈應慢慢放下了
「寧暖?」他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語氣中帶著些著急,甚至有著不確定性的焦慮。
「嗯。」寧暖淡淡地應了一聲。
聽到她語氣這麼冷淡,電話里的男人沉默了片刻,「你沒事就好。」
他的嗓子干啞,聽起來沙沙的,也比較虛弱。
頓了頓,他又說:「我以為,你該問一下我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寧暖的錯覺,她從電話里聽出了他的聲音中的失落。
雖然他的語氣很虛弱,但是既然能跟她通話,那肯定是沒事,要是有事,他早該找最重要的人留遺言去了,哪裡還能想到她無關緊要的前妻。
「你這不是沒死呢?」她輕笑一聲,「禍害遺千年,果然沒錯。」
或許是沒有預料到她會這句話,電話里的人沉默了一下。
「嗯。」
霍庭寒冷漠的聲音傳來,再次陷入沉默,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寧暖覺得無聊,正要掛斷電話,她聽到了秦歡的聲音。
「庭寒,我渴了。」
秦歡的聲音柔柔弱弱的,狀態也很不好,聲音很沙啞。
在霍庭寒掛斷電話之前,寧暖先提前掛斷了電話。
她就知道,霍庭寒來月城是為了秦歡來的,他受傷也是為了秦歡。
因為秦歡來月城找她了,所以他才會冒著風險來月城。
心裡那些不確定跟不安心也被撫平了,確實,霍庭寒如何都跟她沒有關係,他有他要掛念的人,他掛念的人也會時時刻刻掛念著他。
這麼想著,寧暖更安心了,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酒店的床上,準備等著暴雨停了以後再離開月城。
第五天後,暴雨終於停歇了。
這期間,霍庭寒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問過她,寧暖也沒有理會。
但是暴雨停了的第六天,寧暖接到了月城醫院打過來的電話。
是送寧赫洲去醫院的志願者打過來的電話。
「位,寧小姐嗎,馳躍為了救人受傷了,他的手機上只有你的號碼,所以我們打給了你,他現在月城醫院,你要是方便的話來醫院一趟,我們還要去給其他城區送物資。」
「好,我馬上過來!」
暴雨已經停了,外面的積水雖然很深,但是她在的地方排水系統比較好,又處在高地,相對來說影響比較小。
是志願者划船送寧暖過去的。
月城醫院——
寧暖問了前台馳躍的病房號。
「好的,謝謝。」
寧暖跟護士說了一聲感謝,提著東西就進了電梯。
她的手上拿了不少東西,騰不出手來,就跟站在前面的人說:「你好,麻煩幫我按一下六樓,謝謝。」
站在她前面的男人,身材高大,身軀挺拔,渾身自動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其他人自動離他遠了點。
聽到她的聲音,身軀高大的男人身子狠狠頓了一下。
他慢慢地轉過身,看向了寧暖。
看到寧暖臉的那一刻,他原本不太確定的眼神變成了震驚,然後閃過欣喜。
太多的情緒,有些亂,他自己都理不清楚。